第九十九章 王朝纷争(2/2)
“观异司?”张友凉没有顾忌邪公子的目光,皱着眉问了句。
邪公子看向张友凉的眼神里略有些惊异,不过只是一闪而过,“不错,九千岁同时还执掌着观异司,不过观异司只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罢了,当朝文官在私底下都骂父皇是让宦官当道,但其实他们根本不知道父皇的手段。”
邪公子这话说的有些阴冷,一旁的杨雨都忍不住打了声寒颤,她不想再听,转过头去和尸香魔芋的幼苗玩耍起来。
张友凉倒是觉得有些惊诧,他很早时间就从坊间听闻当今圣上更多的时间都在修炼所谓的长生之术,不理朝政,而从邪公子的口中看来,当今圣上似乎又不是像传言说的这般。
不过眼下的张友凉限于信息太少,他猜测不出更多的内容,只能等待着邪公子继续把话说下去。
“这也是为什么我说父皇一直在等着我犯错的原因,他有一只手在黑暗中盯着所有人,朝野内外,都有他的耳目,甚至于大梁上下发生的任何一件事,都逃脱不出他的耳朵,他真的是不出门便知天下事。”
邪公子话虽然没有说尽,但是反应在张友凉脑海里的却是一个身影,黑旗卫,之前刘麻子提及黑旗卫的时候他还没有想到黑旗卫的具体职能,如今想来更加觉得脊背发凉,难道说这黑旗卫就是当今圣上的耳目?
“黑旗卫,不知道你听说过吗?”邪公子这次话锋一转,目光炯炯地望向张友凉,似乎察觉到张友凉应该知道些什么内容。
张友凉没有说谎,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黑旗卫他并不陌生,之前的张权以及黑袍都督都是出自黑旗卫。
“看来母后说的没错,哈哈哈······”得到张友凉的确定,邪公子不由地大笑两声,看着张友凉投过来疑惑的眼神,继续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此行来到百花郡,找到那件有关父皇生死的事物是一个目的,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找到你。”
“找到我?”张友凉有些疑惑,自己何德何能能入了当今母仪天下的皇后法眼。
“提及你的时候,母后只是说了四个字,天藏之人。”邪公子轻轻地吐出这最后几个字,目光在张友凉的脸上打量着,想从张友凉的脸上看出些什么,不过张友凉平静的脸色却让他感到有些失望。
张友凉看似十分平静,但是内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他更是感觉晴天霹雳一般,天藏之人他并不是第一次听说,最早在第一次来到百花郡的时候遇见那位黄袍老道就曾经和他说过这四个字,那位黄袍老道最后的身份也毋庸置疑,正是仁波切。
后来的张友凉也没有明白,为何仁波切要扮作黄袍老道和他说这一番言语,起初仅仅是以为要将他引入聚香阁,眼下看来目的并非这么简单,再联想到落魄山大墓中薛嬷嬷与仁波切同行,这其中关系就有些()
耐人寻味了。
难道说薛嬷嬷、周梦瑶、胭脂以及仁波切是一条线?
张友凉放下心思,等待着邪公子继续说下去。
“怎么,你似乎听说过天藏之人?”邪公子感到有些好奇,他愈发觉得张友凉的身份有些神秘,看起来十分平常却又了解到很多内幕。
“只是听过别人提起。”张友凉并不想暴露出太多,也不想提及那段往事,仁波切对于张友凉来说也可算作是一个悲伤的回忆。
邪公子看张友凉并无意提起,也不再多过问,继续说道,“朝廷之上,帝王心术最重制衡二字,而我父皇更是将制衡二字演化到了神乎其技的地步,他虽然倚重内务府但其实又利用黑旗卫来纠察百官,而且这朝堂之上,并非仅有阉党一家独大。”
谈到这里的时候,邪公子深呼了一口气,说出了朝堂之上如今的形势,“当今大梁,除了刘党也就是以九千岁为首的阉党之外,还有两家,一为以当朝宰相王甫为首的王党,可以说是文官势力,另一个则为外戚为首的旧皇党,只是这一派多是吃老本,诸多人物都已归隐,话语权不是很高。”
张友凉听了这话,隐隐猜测邪公子的派系,不过邪公子却没有说出来。
“其实,还有一件事,我可能还没有和你提及,你知道为何王党能够立足于朝廷之上吗?”邪公子盯着张友凉,引导张友凉说出答案。
张友凉蹙眉摇头,他只是从前面邪公子的话中可以做出九千岁独断专权的依仗,对这个王党却不是很熟悉。
“说起来王党还是你的老行当,他们虽然都是文官,但他们背后却有一股父皇都极为忌惮的势力,养蚀人······”
在邪公子吐出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张友凉刚平静下去的心脏又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秘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