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天台打架/手指X（1/2）

向柏青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两个人在天台见面。

蒋明远看到他之后直接一拳挥去。

向柏青站在原地没动，连头都没有偏，闭上眼睛等着这一拳。

但是凌厉的拳风却只是从他的耳边堪堪擦过。

“远哥？”

“怎么不躲？”

明知故问罢了。

蒋明远盯着他，好像要从他的脸上看透一些这么多年从未窥见的东西。

他和向柏青认识了二十年。

外界总说向柏青是他养的一条狗，但是两个人都心知肚明，这个链子不在任何的人手上拴着。

向柏青知道他的身世时，并没有多少惊讶，只是平静地接受了一切。

从不反抗自己的命运，当一个随波逐流的逍遥人，这曾经是蒋明远对向柏青的大部分印象。

他们几乎朝夕相处了二十年，但是谁也没有真正看清过彼此。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蒋明远打破了僵局。

他们都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从什么开始喜欢蒋飞木的。从什么开始觊觎一个根本得不到的人。

向柏青看着他，表情很怪异，似乎有什么要脱口而出，但是最后还是再三斟酌：

“也许比您更早。”

蒋明远想再问什么，又顿觉毫无意义，哪怕再怎么抽丝剥茧前因后果，但是心也无法解读。

更何况，如果这是一场战役，向柏青连进入战场的资格都没有。

面前的人递给他一张存储卡。

“这是监控内容，我已经导出来了。”

蒋明远把卡捏弯在手心里，表情阴鸷。

他抬头看向柏青，向柏青也望着他。

夜晚的天台凉风萧瑟，远处闹市街区的灯光隐隐绰绰打到两人的脸上。

向柏青借着隐约的灯光看清了蒋明远的表情。

他突然觉得很痛快，一种想要放肆发泄的破坏欲从内心深处汹涌而出。

他从来没做过，但是现在偏偏想试试。

“远哥，木木的身材真好，对吧？”，他勾起嘴角笑了笑，但是眼底一片惨淡。

蒋明远这次没有收回势头，直接一拳挥上了他的嘴角。

向柏青往后踉跄了两步，伸出手背抹了一下血迹。

这次他没有站在那等着挨打，缓过来之后立刻伸出右拳攻了上去，

蒋明远侧身躲避，同时伸腿踢向他的小腿腹。向柏青借机收势，等到他扑空之后退到了他的侧后方，随后往背部肘击。

两个人继续你来我往了几个回合，最后以向柏青被制服结束。

“我果然没说错，以前近身格斗你都让着我呢。”，被压制的人无所谓地举起双手，示意休战。

他知道。蒋明远很大方，在一切不在意的事情上。

可以示弱，可以服软，甚至会毫不犹豫地牺牲一切以期达到目的。

蒋明远给过他很多，以换取他彻底的忠诚。

但是又总会在他以为自己有资格肖想某些东西的瞬间，往他的脸上重重地扇一巴掌。

当一条和主人并肩作战的狗，有名有姓，肝胆相照，但最后还是当一条狗。

“远哥，您把我当过您的弟弟吗？”，向柏青本来不想问，这样显得他太可怜了，在失去爱情的同时还要当一条乞求亲情的可怜虫。

他可以永远不开口，像过去的二十年一样，但是在今晚，第一次和蒋明远真正地大打出手之后，他又觉得没什么不能问的了。

蒋明远盯着他，看不清脸色，但是向柏青发誓自己看出了讽刺。

“柏青，你真的越来越蠢了……”

向柏青面无表情等着他后面的话，却被一阵刺耳的铃声打断了。

他看到蒋明远的表情瞬间变得柔和，立刻猜到了是谁打来的。

蒋明远接起电话，很温柔地哄人，说自己等会儿就回去。

向柏青猜想蒋飞木是半夜睡醒闹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