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关于出N了如何不吓到男朋友(/扇女X扇N吸初R(1/2)
钟幕最近好像在躲着他。
一边开车,封重一边漫不经心地想。
准确来说,是从周三晚上六点半左右开始,到现在已经超过二十五个小时了。
周二晚上欺负得有点厉害?不会,每次上床,他其实有一半心思都抽出来专门观察钟幕,那天绝对没到临界点;但昨晚钟幕以今天的组会为理由,拒绝了做爱的邀请,而且肢体语言有点抗拒他的接触,表情也不太对劲……
有什么事在瞒着他。封重心想,应该是身体方面的,不严重,但也给钟幕造成了短期困扰,并且暂时没有找到解决方法。
再进一步的结论还没办法立刻推测出,如果钟幕今晚继续躲着他的话,不管问题大不大,明天都要把医生叫过来做个检查。
封重把车停到餐馆门外,拔下车钥匙往里走,远远看到一群人正勾肩搭背地走出来。
他一眼就捕捉到了唯一能让他有情绪起伏的那个,余光又把周围的人全扫了一遍。
没有陌生人。
左边的那个高个子男生,博士在读,异性恋,家庭资产百万级别,正在和异地恋女友闹分手,和钟幕关系一般。
旁边的戴眼镜女生,研三,异性恋,单身,与钟幕关系不错,但学术能力不如钟幕,几乎没有威胁能力。
和钟幕正在讲话的男生,双性恋,上一个男友是个名不经传的小明星,喜欢对自己爱答不理的类型,有本人都没察觉的轻微焦虑症,需要稍微注意一下。
钟幕……钟幕正在看着他。
封重脚步一顿,把钥匙收进口袋,几步走来,极为自然地揽住钟幕的肩膀,眨眼间就把人和那个双性恋男生隔开了:“幕幕?”
钟幕似乎喝了点酒,脸上泛着不明显的红晕,眼神也有点发飘。
但大概只有封重能看出来,钟幕精神一直是高度紧张的,这种需要不断社交的聚餐,对钟幕来说无异于一场刁钻的大型考试,要时刻保证自己不会说出什么毁气氛的话。
果然,瞧见封重的瞬间,钟幕隐秘地陡然放松下来,他把头偏向封重怀里,脸上程序化的笑容消失了,改为一种他自己都没察觉,但在封重看来,简直鲜明到叫人心悸的依恋。
确实有问题。封重手搭在钟幕腰上,瞥了一眼——即使已经醉了,抱过来的那刻,身体还是下意识躲了一下。
但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场合。封重摸了摸钟幕的脖子,脱下外套披在他身上,然后对聚餐的同学露出笑容。相比这些还没出社会遭受毒打的小朋友,封重简直是杀鸡焉用牛刀,几句话的时间,把钟幕日常动向摸了个清清楚楚的同时,还让众人打心底里觉得,面前这人真是温柔贴心脾气好,讲话也有趣。
“那我先接幕幕回去了,”封重笑吟吟地摆摆手,“你们玩得开心,路上注意安全。”
虽然是商量的语气,但也没人敢留他。封重就这样直接带着钟幕扬长而去,留下几个学生在原地呆呆地挥手说再见。
“这是钟幕男朋友?”戴眼镜的女生感叹道,“好帅,好有气质,还一点架子也没有,脾气好好。”
她不知道那是封重对于她和博士生这种威胁力为0的物种,实在懒得使用太高级的手段,怀柔就足够。顶多面对钟幕导师和院长的时候花点心思。
“嗯,这么晚了还来接人,竟然连小钟论文研究到哪儿了都知道,”博士生想到自己那个已经工作的女友,心中感伤,“我对象听我聊专业十分钟就要吵,说我读书读傻了……”
双性恋男生哑然不语,不知道为啥,虽然封重这位男友看着温温柔柔没什么棱角,视线扫过来时,他却莫名心中有些发憷,就好像……食物链上游捕食者对底端动物随意又致命的压制一样。
上车后封重坐上驾驶座,和往常一样,他先侧过身给钟幕系上安全带。
钟幕今晚被灌了酒,已经有点迷糊了,本来一直乖乖坐在那里发呆,封重的手伸过来时,他竟然兀地往旁边躲了躲,仿佛害怕什么似的,那动作幅度委实有点大,
“……”
封重左手拽着安全带,五指滞在钟幕胸前,他沉默一会儿,眼角弯起:“幕幕?是哪里不舒服吗。”
钟幕抓住封重的手,慢一拍道:“我自己来就好……没有不舒服。”
说着,他飞快地插好安全带,偷偷摸摸地把封重的手往外推,又自以为隐蔽地瞧了他一眼。
封重是什么人,不看还好,这一看,钟幕自己完全看不出封重和平时有什么区别,眉眼弯弯一副心情不错的样子,而封重这边,立刻便捕捉到了那点微妙的情绪。
……有点担心,有点害怕,还有点委屈和……埋怨?
委屈什么,埋怨什么?
心中雷达滴滴滴的响,一套完整的计划瞬间成型,封重脸上却一片云淡风轻。他点点头,笑着说“没事就好”,便给自己也系上安全带,开车回家。
…………
封重刚才好像不高兴了。
钟幕望着窗外飞驰过的景色,心想。
系安全带时躲得实在过于明显,而且恋人还是特意来接自己回家的。
但是……钟幕郁闷地转过头,但是这绝对不是自己的问题。
他偷偷地瞟封重,不知为何,总觉得男人的表情有点委屈。
就好像一只兴冲冲来接主人的大黑狗,主人却一反常态往旁边躲,大狗于是耸拉着耳朵,依旧任劳任怨地驮着主人往回跑。
世上估计也只有钟幕把封重脑补得如此脆弱善良了。钟幕心软了一点,但想到封重在自己身上干的好事,立刻重新水泥封心,他正要转过头去继续看窗外的景色,余光突然瞥见了封重的手。
准确来说,是袖口露出的那截手腕。搭在纯黑皮质的方向盘上,于是上面的淤痕被衬得格外狰狞,边缘已经破皮了,露出模糊的红肉,血丝渗出来,虎口都沾了点血迹,简直是多看一眼,自己的手都忍不住隐隐作疼。
钟幕立刻惊得再也顾不上其他:“学长,你什么时候又去了……怎么没涂药?”
“哦,”封重看都没看自己手腕一眼,稳稳地开着车,目光平静地直视着前方车流,“今天你没提醒,忙起来就忘了。”
——是的,封重对钟幕的身体金贵的很,各种大小检查不断,蹭破个小口子都要叫医生,面无表情盯上好半天;可对自己的身体简直漠视到了极点,身上的伤口经常忘记处理,随便套个衣服遮一遮就走了。
钟幕观察了几次,觉得男人不是在博取同情,是真的无所谓。只好每天提醒他涂药,自己有空的话,干脆直接亲自给他上药,为此还特意跑去和医学院的同学学了基本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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