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能够为你做的唯一一件事③（1/2）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待在幽梦楼的顶层豪华包厢。blockotecite=039

千结会固定送来每天的餐点，同时待在包厢内陪我随口闲聊，直到吃完餐点才收拾好碗盘离开。blockotecite=039

基本上没有任何对话。blockotecite=039

我默默地吃饭，千结用着相当恭敬的姿势待在一旁。blockotecite=039

虽然青青老板娘和千结都没有做出阻止我离开包厢的行为，然而考虑到各种情况，我也没有主动离开的打算。blockotecite=039

身为最重要人物的阎罗却完全没有露面，即使向青青老板娘或千结询问相关事情也都被敷衍带过，得不到有用的消息。blockotecite=039

直到一周後的深夜，身穿漆黑劲装的阎罗才忽然从窗户翻进来包厢内。blockotecite=039

原本正在拿着放在房间角落的古筝胡乱弹着玩的我错愕地僵住。blockotecite=039

气氛一瞬间变得小尴尬。blockotecite=039

阎罗偏开视线，迳自脱下夜行衣外面的披风，将铁剑平放在矮桌桌面，坐在矮桌对面。blockotecite=039

诶？不是，你都闯进来了至少先讲句话打破沉默啊。blockotecite=039

说个「晚安」或「你好」也好过完全不讲话吧！blockotecite=039

我默默地将古筝放回原位，移动到阎罗的对面位置坐下。blockotecite=039

我们沉默地互相对视，片刻，我率先退让，无奈地询问：「距离那件事情也过了好几天，可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麽事情吗？」blockotecite=039

「……知道情况并不会改变什麽。」blockotecite=039

「不是这个问题。」我停顿片刻，强y地要求说：「请说出整件事情前因後果，否则我就去找黑昼他们问清楚。」blockotecite=039

阎罗微微叹了一口气，没有理会这个威胁，垂落眼帘。blockotecite=039

在我以为他会继续坚持沉默的时候，阎罗淡淡地开口了。blockotecite=039

「我原本预计像往常一样让你轮回转世，不料抵达奈何桥的时候事前刻意支开的孟公子不知为何忽然折返，只好先让你留在附近，吩咐那名叫做疯子的罪人冲过奈何桥试图争取时间，只要他可以引开孟公子就能够继续计画，然而疯子没有理解到拖延时间的指令，你又在中央区四处移动，最後撞见了黑白无常，导致事情变成难以出手控制的情况。」blockotecite=039

停顿片刻，阎罗继续说：blockotecite=039

「这次是许多巧合接连发生所造成的意外结果，否则你早已经重返轮回了。」blockotecite=039

「虽然这些事情也很重要，然而我想问的是更之前的事情。」我皱眉说：「我是谁？为什麽会失去记忆倒在奈何桥附近？为什麽罪人锁对我无效？为什麽生si簿的记载是十年前？为什麽你要施展法术封印住我的记忆？」blockotecite=039

虽然最後一个问题只是猜测，不过孟公子已经是y曹地府当中相当擅长法术的高阶鬼官了，如果连他都无法破解，b他更厉害的鬼官就只剩下阎罗王这个最有可能的选项了。blockotecite=039

对此，阎罗再度陷入沉默，片刻才选了最後一个问题回答。blockotecite=039

「因为我们是朋友。」blockotecite=039

「这句话不久前听过了……在我听来根本没有任何意义，请告诉我实情。」blockotecite=039

「──在千百年前的yan世出现了一位拥有yyan眼的少年。」blockotecite=039

阎罗以此作为开端，说起发生在千百年前的往事。blockotecite=039

那位名为「文羲」的青年因为这项与生俱来的天赋受到村民的排挤、在双亲逝世之後不得不独自踏上旅途，历经苦难与冒险，最後虽然得到平稳的生活，却又因为这项天赋成为天庭、y间不得不除去的对象，最後在天兵与y兵的军队包围当中，他选择牺牲自己的x命，换取长年陪伴在身旁的游魂野鬼的自由。blockotecite=039

随着阎罗述说的内容，我也逐渐想起这些事情。blockotecite=039

前几天头痛到陷入昏迷之前似乎就见过这些画面，并不是以旁观者的角度，而是以当事人的角度经历过这些事情。blockotecite=039

脑袋深处再度传来ch0u痛，不过这次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blockotecite=039

我微微眯起眼睛，凝视着阎罗的同时也凝视着一闪而过的诸多记忆片段。blockotecite=039

「文羲是一位相当善良且神奇的人，无论对方的身分、地位都会一视同仁地与之交往，不只有游魂野鬼，甚至妖怪jg怪、鬼官天官当中都有不少友人。同时，他也是我第一位、更是唯一一位的朋友。」blockotecite=039

诶？唯一一位吗？blockotecite=039

阎罗的交友范围是不是有点狭窄啊？blockotecite=039

不过仔细思考过去几次的接触，确实隐约可以察觉到阎罗不太擅长待人接物这方面，原本以为是他身为y曹地府的最高管理者而不近人情，现在却浮现他本来就是交流障碍的疑虑。blockotecite=039

「那个时候，我因为血统的缘故即将继承阎罗王的职位，然而尚未下定决心，偶然在森林的茅草屋遇见文羲之後就经常前往yan世，在月夜之下无所不谈，那是人生当中最快乐的一段时间。尽管如此，不久後成为阎罗王的第一份工作就是率领y兵前往yan世，讨伐一位破坏y曹地府律法规矩的大恶人。」blockotecite=039

阎罗露出一个极为悲伤的表情。blockotecite=039

「当时我站在文羲的敌对面，作为地狱y兵的总指挥，和其他的鬼官、天官讨论着如何突破幽魂野鬼们的防线杀si那名拥有yyan眼的人类……杀si我的朋友，明明从文羲那边得到许多救赎，为什麽却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没有待在他的身旁？」blockotecite=039

我没有接续话题，静静聆听。blockotecite=039

「最终，我因为自身的软弱，眼睁睁看着他挥动匕首自刎……我永远无法原谅当时那个选择旁观的自己，因此当他的灵魂来到y曹地府的时候，我动用身为阎罗王的特权从罪人录上面消去你的名字，窜改生si簿，瞒过黑白无常、孟婆与其他高阶鬼官，没有让文羲踏入一旦进入就千万年无法离开的城底区域的牢狱，而是让他在不消除记忆的情况下轮回转世。」blockotecite=039

这个瞬间，许多已经知晓却不晓得理由的情报终於得到彼此连结的关键。blockotecite=039

不只有我自己的事情。blockotecite=039

在不知不觉间，我已经被牵扯入b想像中更大规模的事件当中。blockotecite=039

「让文羲继续轮回转世……这是为了什麽？」blockotecite=039

「文羲的yyan眼力量太过强大了，那是在yan世历史当中也未曾出现过的稀少力量，深深刻划在灵魂当中，无论法术、孟婆汤或法宝都无法将之抹去。y间与天庭担忧若是让他轮回转世，数次、数十次之後的灵魂或许又会重新获得那gu力量，再次引得三界秩序大乱，因此达成共识以大罪人的名目将文羲半永久x地囚禁在y曹地府的最下层。」blockotecite=039

「原来城底区域真的存在吗……但是为什麽不消除他的记忆？」blockotecite=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