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太平:在她那上的发条,到我这里使劲?(二合一大章)(1/2)
第118章 太平:在她那上的发条,到我这里使劲?(二合一大章)
片刻后。
含元殿。
狄仁杰恭敬的朝著李治、武皇后行了一礼。
“微臣见过陛下,天后娘娘...
李治微微额首,轻咳了几声。
武皇后依然是那副雍容华贵的模样,微微一笑。
“狄卿如此著急,是有何事么?”
狄仁杰本来被李治派遣护送太平公主前往杭州賑灾,结果反倒是成了镀金的,有了这层功勋,狄仁杰也顺理成章的被拔擢到尚书左丞,距离“宰相”也只是差一步而已。
狄仁杰嘆息一声。
“回稟陛下,天后娘娘...
“六胡州出事了。”
公主府。
“殿下,这个火锅真好吃啊~”
尉迟秀眨了眨眸子,白腻的小脸涨的通红,额头隱隱见汗,时不时拿手掌轻轻扇扇。
太平笑眯眯道。
“刚刚不是还有人说不爱吃辣么?”
尉迟秀有些窘迫。
“小妹的確是吃不了辣,不过这火锅辣的有味,真是不错咧。”
旁边的长孙璃月时不时打量尉迟秀几眼。
这妹纸长得清秀可爱,那张乖巧的小脸连她都有种想要捏捏的衝动。
她本来还以为这尉迟秀也是衝著她看中的“夫君”来的,心里正警惕著又多了一个竞爭对手。
等到了解完內情之后才瞭然,是她想太多了。
“你爹捨得將你放出来了?”
太平隨口道。
尉迟秀吐了吐舌头。
自从上次那事发生之后,她便一直呆在鄂国公府,很少出门。
哪怕是短暂的出门,父亲尉迟循毓也是给她分配了侍卫,时刻保护。
她小声道。
“父亲前段时日奉旨赶到鲁、丽、含、塞、依、契等六州,说是处理突厥降户的一些事务,府里也就没人管我了。”
杨易挑了挑眉。
鲁、丽、含、塞、依、契六州?
他有些印象,好像是大唐镇压东、西突蕨叛乱后,將突蕨的降户集中在一起安置,在灵州南界设置的六州,目的自然是將这些突厥人集中统治,方便其服役纳税。
不过唐人习惯將其称之为六胡州。
长孙璃月忽然冷不丁道。
“这六州不太平吧....
尉迟秀眨了眨眸子,有些好奇的警了一眼长孙璃月,旋即点了点头。
“的確如此...
“听父亲说,这些胡人安置在一起,颇有些不服管教。”
“不过这都是其次,父亲昨日写的信送回来,娘亲跟我说那六州之地,爆发了天。
天?
在场眾人面面相。
饶是心机深沉的长孙璃月也是面露凝重。
她大概知道六胡州那里出了一些事情,却是不知道爆发天这么严重。
太平眉头紧。
“大唐已经多年不生过天,如今又起此疫病,只怕又要掀起不少动乱了。”
其余等人也是颇为认真的点点头。
即便是红袖这会也是小脸紧绷这天可是无解的疫病,只要感染上,那就必然死无葬身之地啊。
长孙璃月警了一眼旁边若有所思的杨易,忽然笑嘻嘻道。
“六胡州在关內道附近,关內道距离长安可不远。”
“杨郎智慧超绝,博古通今,有没有法子治好这天,这天万一传过来,妾身可不想死呢。”
这一句杨郎直接把尉迟秀整憎了,以至於连后面的话都没注意。
她眼神有些古怪的扫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公主殿下和嘴角含笑的杨家令。
杨家令是公主殿下的家令,但是据她观察,两人是有些暖味的。
而当年赵国公长孙无忌又是当今圣上的舅舅,公主殿下和长孙小娘子算起来怎么也得能扯上一句表姑侄女的关係,虽然关係有些远,但是辈分上却是对的。
不过听起来,长孙小娘子似乎跟杨家令也是颇为暖昧?
这几人的关係有些复杂,让她脑袋不太够用了。
杨易还没开口,太平冷笑起来。
“你还怕死?”
“不招惹天,你又能活上几年?”
长孙璃月丝毫没有恼怒,只是笑吟吟道。
“所以啊,璃月想要跟公主殿下借杨家令一用,生个孩子,璃月便是生完就死,也是值得了。”
太平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搔的,她珠圆玉润的俏脸殷红似血。
她羞怒的瞪著长孙璃月。
“呸,无耻!”
长孙璃月笑而不语。
她不会將公主殿下的任何话放在心上。
对她这样的人而言,能够多活一天就是一天,除生死之外已无大事。
杨易嘴角扯了扯。
什么叫借他一用?
他轻咳一声,將眾女的目光吸引过来,脸色严肃道。
“其实,关於这天我倒的確是有些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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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顿时安静下来。
几女面面相靚。
饶是长孙璃月都有些然。
她刚刚就是福至心灵,隨口一说罢了。
真没想过杨易会给她回答。
天这种疫病,千百年来多少神医束手无策。
杨易才多大?
就说自己有法子?
太平白了他一眼,轻哼一声。
“天疫病沾染即死,那些钻研医术多少年的老大夫,都毫无办法,你能有什么法子?”
“本宫可跟你说,这天轮不到你操心。”
尉迟秀、长孙璃月若有所思。
便是旁边立著的红袖都咂摸出味了。
虽然公主殿下的话颇为刺耳,但听这话中意思,公主殿下分明在担心杨家令呢。
毕竟,在场的都知道这位杨家令颇为折腾。
那些个农桑事折腾也就罢了,反正也不会出事。
但是这天可就不一样了,若是一个折腾不好,沾染上了天,便是神仙下凡也没用啊。
眾人的目光看的太平心里羞恼。
她轻哼一声。
“本宫只是觉得他资歷尚浅,於医术毫无建树,能拿天什么办法?”
“仅此而已,可没別的意思。”
尉迟秀、红袖面面相。
公主殿下这可谓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长孙璃月嘴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杨易嘴角扯了扯。
他也能感受到公主殿下的担忧,本来还想確切的告诉公主殿下他的確是有些法子。
不过现在看来,还是他把那痘苗弄出来再说。
否则,公主殿下大概是不答应的。
毕竟,这年头,天跟死亡就是划等號。
半个时辰后。
公主殿下去沐浴更衣,以免火锅的味道沾染在衣服上。
而杨易则是送两位小娘子上马车。
片刻后。
尉迟秀的马车渐渐远去。
杨易看向面前的长孙璃月。
“现在没人了,你能扶著我上马车么?”
长孙璃月俏生生的站在面前,明亮的眸子完成月牙儿,首微微歪了歪,笑吟吟道。
她本就生的美丽標致,兼之气质高贵,是完全符合任何人想像中的官宦小姐,大家闺秀的標准。
做出这般小女儿姿態一笑,予人以强烈的俏皮可爱之感,更是倾国倾城,
杨易嘴角吩著微笑。
“男女授受不亲,倒是不给长孙娘子添麻烦了。”
长孙璃月被拒绝了,倒也不泪丧。
实际上,她也的確是不认为刚刚杨易会拒绝她,一切的动作姿態都是精心设计,她不觉得杨易能够抵挡她的魅力,而事实却是与她想像的有些不同。
不过正是如此,才越发让她有种想要得到他的衝动。
她眼波流转,笑吟吟道。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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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璃月就先告辞了。”
“不过告辞之前,还请郎君跟璃月说句实话,刚刚郎君所言有法子治癒这天,这是真是假?”
杨易警了一眼饶有兴致的长孙璃月,莞尔一笑。
“当然是真的。”
“不过长孙娘子此言有谬,天不可治癒,我的法子只能预防天。”
长孙璃月一愜,若有所思。
“郎君的意思是,预防了天,就不会再感染么?”
杨易微微頜首。
“自然不会。”
长孙璃月黑白分明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惊讶。
自天出现在这个世上,便是无解的疫病,得了天之后大概率只能等死。
也有运气好感染了天之后不死,但是大部分人都没有这样的运气,
而杨易却说有办法,彻底预防。
虽然不能治癒,但是提前预防,也就等同於消灭天了。
她心里念头涌动,旋即轻笑道。
“若是璃月问郎君这个法子,是不是有些冒昧了.....
杨易微微一笑。
“此法本该惠及天下百姓,当然谈不上冒昧不冒昧。”
“只是我现在却是无法告诉长孙小娘子,因为这法子我虽然有,却还没有真正试验过。”
长孙璃月微微頜首,迎著杨易的目光,笑吟吟道。
“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郎君尽可直言。
“赵国公府还是有些能耐的。”
杨易心里一动,旋即点了点头。
“既如此,还请长孙小娘子帮我留意一番长了痘疹的牛。”
长孙璃月一愣,清冷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异。
“牛?”
饶是她心机深沉,一时半会也有些没反应过来,
刚刚不是说好的天么,怎么又扯到牛身上了?
杨易眸中带著笑意。
“不错,就是牛。”
“此类牛,牛乳或腿部、腹部处、口唇、四肢关节会出现豆疹,並且这些豆疹不会全身泛滥。”
“这些豆疹会逐渐发展成水皰,这些水皰一般比较饱满,大小適中,水皰內的液体较为清澈,周围有一圈淡淡的红晕,如果符合我说的这些症状,这类牛便是我需要的。”
“不过还有一点需要注意,那便是这些牛整体而言是健康的。”
长孙璃月若有所思,她是聪明人,也没有多问,当下只是微微頜首,將杨易所言记在心里。
她笑吟吟道:“郎君所言,璃月会记下的。”
“郎君就不好奇璃月为何对这天颇为看重么?”
杨易嘴角著微笑。
“愿闻其详。”
长孙璃月眉毛微微挑起,语气轻鬆。
“因为璃月曾经见过一个亲人感染了天,她的死状可怖,痛苦不堪。”
“璃月虽不惧死,但是最好还是一辈子不要得天比较好。”
“便是死,至少也得死的漂亮些。”
杨易点点头,表示理解。
毕竟,得了天的症状,的確是颇为可怖。
长孙璃月忽然又眨了眨眸子,笑吟吟道。
“不过既然郎君说有办法,那我也放心些。”
她旋即转身在杨易的注视下,上了马车。
半个月后。
关內道,六胡州爆发天的事情也渐渐传开。
朝野上下,人心惶惶。
毕竟,天这玩意可不管你是穷苦百姓还是天潢贵胄,得了就几乎等死。
含元殿內。
“哦?这是杨家令应对的措施?”
武皇后捏著手中的纸,若有所思。
太平郑重其事的点点头。
“那廝说了,这天虽然可怕,不过最最可怕的还是未知。”
“百姓大多只知道天可怖,却对天一无所知。”
“那廝说,如今最重要的还是要將百姓组织起来,將如何预防天的措施深入人心..
”
“比如如何识別天的早期症状,发现之后又如何隔离,护理。”
“其次,倡导百姓们养成良好的洗手习惯,让百姓们重视卫生,然后最重要的还是將各个地方基层的医者利用起来,他们.....
y
太平侃侃而谈,显然是有一套成熟的方案在胸的。
武皇后微微頜首,若有所思的看著太平。
朝廷高官当然也总结了一套方案预防,但是显然太平的方案更完善一些。
片刻后。
太平口乾舌燥的吐了吐舌头,走到旁边抱著母后的胳膊,笑嘻嘻道。
“母后如何?”
武皇后凤眸抬起,笑意盈盈,
“不错,听起来就很靠谱。”
“不过你这番说辞,刚刚差点让本宫以为是杨家令在这跟本宫说呢。”
“你的语气、神態,以及嘴里吐出来的那些“新颖”的词汇的流利程度,与杨家令颇有几分神似。”
“怎么可能?”太平眸子条的瞪大,“一定是母后看错了,儿臣怎么可能跟那廝有什么相像?”
武皇后眨了眨凤眸,红艷艷的唇角勾起,也没有跟自己的女儿辩驳,只是笑道。
“你刚刚说的那套方案,听起来是不错,不过想要將地方基层的医者,百姓普及疫病概念,如何隔离,护理,恐怕是有些难度。”
太平下意识道。
“母后放心,那廝说了,这就轮到《大唐日报》的重要性了,有这报纸,便可最大程度的將疫病剖析在百姓面前,最重要的就是让百姓不要害怕。”
“以《大唐日报》如今的发行量,至少在关中做到这些,还是毫无问题的。”
武皇后挑了挑眉,心里也是颇为满意。
看来这位杨家令早已经是將方方面面都想好了。
一念及此,她颇有些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的女儿。
这傻丫头嘴上动不动就掛著“那廝”,“那廝”,恐怕连自己都没有发觉吧。
太平眨了眨眸子,发觉母后有些意味深长的盯著自己,她颇有些不自然的想要挪开目光。
母后深邃的眼眸里有著太多她可望不可即的智慧了。
似乎只要跟母后对视,她就有些担心自己內心的一切会被洞察。
不过她又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这般做,只能表现的自己心虚。
公主殿下控制著自己挪开脑袋的想法,与自己的母后对视。
岂料武皇后下一句让她差点破防。
“母后跟你父皇提了,说是要將你嫁给杨易。”
殿內安静下来。
旁边的上官婉儿也有些然,不过也很快反应过来。
这大概是二圣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提及的事情,她这个心腹女官当然也不可能知道此事。
太平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好似著了火,肌肤滚烫的好似身处熔炉之中,她脑袋一片空白,白腻的俏脸染上淡淡的红晕,犹如春日里绽放的桃,长长的睫毛轻微颤动,似乎在掩饰公主殿下內心的慌乱。
好一会儿。
她才仿佛慢了半拍似的,在武皇后似笑非笑的目光下,公主殿下腮帮子鼓起,红艷艷的嘴唇著,颇为不满道。
“母后,你......你怎么能乱点鸳鸯谱?”
“儿臣......儿臣,跟他哪能......哪能成婚呢?”
“哎呀,母后,我都討厌死他了。”
武皇后目光温和的看看自己女儿拙劣的表演,心里忍俊不禁,又有些羡慕。
年轻的小娘子无论用多么拙劣的藉口掩饰自己內心的喜欢,那种喜欢终究是炽烈而灼目的。
等到真正身不由己的时候才能明白,这种喜欢有多难得。
她笑吟吟道。
“討厌他么?”
“那还好,你父皇没有同意。”
“啊?”太平一愣,俏脸上的红晕顿时褪去,凤眸中有些惊。
她下意识脱口而出。
“为什么?”
话音落下,公主殿下才发觉自己的话似乎有些突兀了。
她连忙解释道。
“儿臣只是有些好奇,母后可不要误会了。”
武皇后笑眯眯道。
“你父皇为什么拒绝,母后也不知道,大概是有些他的考量吧。”
“母后倒是觉得你们两个颇为登对。”
“虽然他无家世背景,不过其才能足以弥补这一点。”
“你父皇虽然拒绝了,但是也没有拒绝的彻底..:::
“以后若是有机会,母后再提一提。”
“当然,你若是不愿意,母后也不勉强。”
太平被母后的目光看的俏脸充血,她葱白的手指捏紧,心里纠结出千百道弯弯绕绕了。
每后这是给了她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
她咬了咬牙,迎著武皇后笑吟吟的目光,抿著唇道。
“母后,儿臣觉得吧,这事,儿臣做不了主..::
“这婚姻大事啊,肯定是母后、父皇你们做主啊。”
上官婉儿嘴角一抽,低下头,差点笑出声。
武皇后倒是没有这么多顾忌,莞尔一笑。
这丫头倒真是转变的够快的。
当初陛下要给这丫头赐婚,这丫头可是寧死不屈,差点就把“叛逆”两个字刻在脑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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