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我不是来打扰你们,我是来加入的!(二合一大章)(1/2)
第117章 我不是来打扰你们,我是来加入的!(二合一大章)
门外的杨易闻言不免有些哭笑不得。
他一时竟分不清这丫头是天然呆,还是以此故意提醒自己了。
不过以他对红袖这丫头的理解,多半还是前者。
他轻轻叩了叩门,嘴角著一抹笑意。
“那你告诉公主殿下,我已经回去了,你把门打开吧。”
红袖一脸憎,杨家令这话著实有些顛三倒四的感觉。
不过她又担心是她的小脑袋瓜不能理解的某种“暗语”,於是便在公主殿下看“白痴”的目光下,將这话又重复了一遍,末了,还有些疑惑道。
“殿下,杨家令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太平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能有什么意思,分明是故意效仿这个小丫头刚刚说的糊涂话说给自己听呢。
她抿了抿红艷艷的唇瓣。
“你去问他有什么事..::
“就说本宫已经睡下了。”
“哦......”红袖呆呆的又跑到房门口,隔著门道:“杨家令,您有什么事啊,公主殿下已经睡下了。”
睡下了?
杨易警了一眼明亮的天际,高悬的太阳,嘴角扯了扯。
他笑眯眯道。
“公主殿下有件东西丟在我那里了,我来送还给她。”
“红袖,你把门打开,我把这东西给你.
红袖一证,下意识的点点头,旋即將门打开。
太平一证,凤眸紧,连阻止都来不及。
嘎吱。
门打开,杨易走了进来。
红袖眨了眨眼晴,有些呆萌:“杨家令,殿下什么东西丟你那儿了?”
杨易笑眯眯的摸了摸红袖的脑袋。
“东西我来交给公主殿下就是了....
红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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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傻也不知道自己这会是被杨家令给骗了。
小丫头犹如五雷轰顶。
杨家令长得浓眉大眼,也不是好人吶。
杨易並未在意红袖的反应,而是將目光落在桌子旁边坐著的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倒是没什么其他表情,既没有红袖被他戏弄的不满,也没有他贸然闯进来的羞怒,只是面无表情。
“你跑到本宫这里做什么?”
“身为公主家令,贸然入本宫的闺房,你可知越了规矩?”
“亏你还是公主府的『令”。”
杨易並未在意公主殿下的讥讽,他的目光落在了太平藏於袖口的手。
以他的目力,哪怕这位公主殿下尽力藏起,也依然是能够看到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手掌。
杨易走了几步在太平面前停下,旋即拉过凳子坐在公主殿下的对面。
太平被杨易的这番动作弄得有些不自在。
她下意识的想要避开杨易的目光,不过一想到这般只会露出更大的破绽,且颇有些“示弱”的意味,公主殿下便不由得又重新梗起脖子,与杨易对视。
杨易眸子温和,目光平静,却是叫太平珠圆玉润的俏脸浮现一抹红润,麵皮有些发烫。
这斯竟如此大胆?!
本宫的威严何在?
太平心里阵阵羞恼,嘴唇紧紧抿著,像是在抗议某位家令的大胆和放肆,纤细的手握成拳,泄露了內心的不平静,微微颤抖的肩膀纷纷承载著其所有的羞报和不安。
“你.......”她刚开口,便立刻戛然而止,因为杨易捉住了她的手腕。
杨家令並未顾及公主殿下脸色殷红似血,而是眉头微微起,將公主殿下裹住手指的丝帛打开,修长白皙的手指裸露在前,上面密密麻麻的戳了不少针眼,有些已经癒合,只留下些许痕跡,还有的仍在渗血,应该是今天刚刚扎的。
屋內沉默了一会儿。
太平语气冷淡。
“看够了没?”
杨易微微一笑。
“公主殿下这伤势可不像是烫伤。”
太平抿了抿唇,有些羞恼道。
“是烫伤还是其他什么伤与你何干?”
“一般而言,公主受什么伤势当然是与属官无关,不过微臣身为公主家令,公主殿下的安全当然也在微臣的职责之內,何况..:::.这伤势也与微臣有关。”
太平凤眉微微起,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自然。
“与..:::.与你有关?与你有何干係?”
公主殿下的反应落入杨易眼中,更是让他篤定了一些自己的猜测。
他警了桌上放著的布包,嘴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太平公主殿下顺著这廝的目光见到了桌上的布包,芳心条的猛烈跳动起来,薄薄的麵皮好似火烧的一般,她心里忽然没来由的有些慌乱起来,不过又想到不能让这廝见了笑话,便忍住这股小鹿乱撞的情绪。
杨易上前將那包裹拆开,
包裹打开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颇为丑陋的皮革手套,连接处胡乱缝製的针脚犹如顽皮的孩童在雪地里杂乱的脚印,各有各自的想法,但是不管怎么说,还是將缝合处连起来了。
上面绣著几只丑陋的肥鸭子,杨易思索了半天没搞懂公主殿下在上面绣一些鸭子是什么意思。
而令他惊讶的则是手套里面还有一层用柔软的紫色丝绸缝製的里层,应该是为了避免皮革与皮肤直接接触的不適。
见到杨易把玩看手套,太平心里越发的羞郝,那手套在她手里盘了一个多月,更是倾注了无数的心血,如今被杨易这般细细把玩,就好似在被他把玩著某种重要的东西一样,
让她面颊滚烫。
公主那与红润面颊截然相反的冷淡语气响起。
“你...:..不会以为这手套是给你做的吧。”
“真是自作多情。”
“其实,这是本宫给母后织的。”
旁边角落里呆著的红袖有种捂脸的衝动。
杨家令可是什么话都没说,公主殿下这就此地无银三百两啦。
杨易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他將修长的手指比在手套上,略有些惊讶道。
“咦,这么巧么?”
“天后娘娘手指的尺寸竟与微臣相差无几?”
太平沉默下来。
她咬了咬唇,缓缓道。
“可能是......本宫没看好尺寸,刚好与你撞了尺寸而已......只是巧合.....
杨易哑然。
公主殿下浑身上下嘴巴最硬。
他旋即重新坐在太平的面前,將她的手掌握在手中摊开,看著那些触目惊心的针眼杨易脸色如常。
太平反倒是有些不自在,想要抽回玉手,却发现自己的手掌抽不回来。
她倒不是害羞,只是单纯的不想被杨易看到自己满是伤痕的手指。
年轻的公主殿下还不明白这种想要在心爱之人面前永远保持“完美”的复杂情绪,但是也足以让她有所动作。
“別动。”
杨易头也不抬,语气平静却不容辩驳。
太平一证,就在红袖以为这位以跋扈著称的公主殿下要愤怒的时候,公主殿下却是乖巧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杨易从怀里掏出一瓶由马齿莧製成的药膏,轻轻敷在她手指上刚刚扎伤的伤口。
旁边的红袖目瞪口呆。
公主殿下什么时候这么温顺过?
好一会儿。
杨易將药膏敷好,淡淡的清香味瀰漫,微凉的清爽之感从伤口处传来,公主殿下不动声色,只是忽然感觉手指不那么疼了,不像红袖那蠢丫头给她敷药的时候,总是让她手指感觉火辣辣的疼痛。
杨易微微一笑。
“药敷上去,不要碰水,公主殿下的手指养一养,就会好的很快。”
“好在这些伤口都不是很重,否则以后说不定还要留下疤痕。”
“公主殿下以后还是小心些。”
“下次不要再弄伤自己的手指了。”
太平下意识的点点头,旋即忽然反应过来。
这廝跟自己说话的语气好像爹对女儿说话啊。
她又忽然有些不忿,好似自已这廝的面前总是一个小丫头一般。
她分明也是个大人了。
想到此,太平下意识的挺了挺饱满的胸脯。
杨易没在意公主殿下的这些小动作,而是將旁边的手套若无其事的揣在兜里。
“至於公主殿下送微臣的手套,微臣就收下了。”
太平白腻而又薄薄的面颊再度滚烫起来,她有些恼羞成怒道。
“都说了,本宫不是送给你的......是织给母后的。”
“你还给本宫....:
,
说罢,她连忙站起来,去抢杨易兜里的手套。
杨易当然不可能让公主殿下把手套拿走了,只是笑眯眯的將兜里的手套举起。
公主殿下的个子当然不可能有杨易高,连忙垫著脚尖去够杨易手中的手套,两人之间距离颇近,公主殿下浑然没有在意饱满的胸脯小半压在杨易的胸脯间。
旁边的红袖:“???”
她一瞬间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公主殿下和杨家令调情的工具。
还当看她在场,这样好么?
公主殿下垫脚垫了半天也够不到杨易的手,累的气喘吁吁,当下恼羞成怒的乾脆往上跳起来,去抓杨易的手套,浑身忘记了自己跟杨易距离的颇近,整个人直接落下的时候直接砸在了杨易怀里。
杨易空著的左手立刻环住公主殿下纤细的腰肢,他的手臂坚实而又有力,稳稳的托住公主殿下的娇躯,完全忽略了公主殿个子没有他高的事实,以至於公主殿下双脚离地还有一寸,整个人不得不压在杨易怀里,饱满的胸脯挤压的几乎变形。
在旁人眼里,便是公主殿下跳到杨家令怀里,而杨家令反手抱住了公主殿下。
至少在红袖眼里,是这样的。
屋內安静下来。
太平还保持著手臂高举试图够手套的姿势,却已经没有刚刚绷的笔直。
她发现自己被杨易紧紧抱住,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本已经如火烧的脸蛋,此时更是几乎冒烟,脑袋里一片空白。
那张俊俏的脸庞近在尺尺,太平甚至能够看清他脸上的根根睫毛,深邃的眸子好似能够將她吸进去,让她有种头晕目眩的迷离之感。
杨易看著太平殷红似血的白腻俏脸,冷艷高贵中带著羞涩让他心里微微一盪。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旋即渐渐靠近,
两人的脸庞越靠越近,仿佛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太平乌黑分明的眸子瞬间瞪大,心里又惊又羞,下意识的想要挣脱杨易的怀抱。
但是不知怎么回事,这死手愣是不动弹,反而是她的睫毛颤了颤,下意识的要闭上眼。
嗯,按照红袖那丫头偷偷藏起来的话本里写的剧情,应该是要闭眼的。
太平公主殿下脑海里不合时宜的闪过这个念头。
那股夹杂著男性阳刚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就在这时....
眶当。
一声响亮的撞击声迴荡在房间內。
杨易、太平两人一愜,旋即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分开。
太平脸蛋好似火烧的一般,涨的通红,白腻的麵皮仿佛如同抹上一层胭脂。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差点干了什么事情。
羞郝的情绪犹如汹涌的潮水一般瞬间席捲心头。
她心里既是羞怒又是失落,不敢去看杨易的眼睛,而是將目光看向刚刚发出声音的地方。
公主殿下目光所及,正是一手捂著脑袋,一手扶著微微打开的门,委屈巴巴、眼泪汪汪的红袖。
显然这位大丫鬟是刚刚想要偷偷的溜出去,结果看的太入神,一不小心就撞在门框上了。
而红袖为何这般反应,太平也是心知肚明。
一念及此,她心里越发臊得慌,忍不住斥道。
“你这丫头......怎么回事?”
你公主殿下说到了一半,说不下去了。
因为她发现自己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难道要斥责红袖不该打扰她?
呸胚胚,堂堂的公主殿下哪有这般不知廉耻,还在白天就跟自己的家令就......?
不行,晚上也不行!
公主殿下心里狠狠道。
天怜可见,公主殿下刚刚分明是“被迫”的。
要是这么说,红袖的“打扰”,还有功嘞。
不过显然,公主殿下也並不高兴。
红袖自知自己又犯了错,低著头,不敢哎声,心里却是有些委屈。
你们干什么都行,何必要当著她一个丫鬟的面。
她看也不好,不看也不好。
结果害的她不小心撞在门框上了,反倒是惊扰了公主殿下和杨家令。
最后还是她红袖默默承担了一切。
命苦啊。
嘴子是一个都吃不到,锅是一个不落。
红袖心里哀嘆。
屋內气氛颇为诡异。
杨易倒是神色如常,稳如老狗。
相较於薄麵皮的公主殿下,他完全没有被发现的尷尬,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杨易微微一笑。
“公主殿下,微臣就先告退了。”
说罢,不等公主殿下的反应,他便带著手套施施然的离开了。
待到杨易离开,红袖也是缩了缩脖子。
“殿下,奴婢忽然想起来好像还有些事,奴婢就先告退了。”
“等等.....”太平语气冷淡,“你刚刚看见什么了?”
红袖一个激灵,苦著脸道:“殿下,奴婢可什么都没看见。”
“胡说。”太平轻哼一声,恼怒道:“你刚刚分明在这里,还敢说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红袖一愣,有些迟疑起来。
“那奴婢看见了?”
太平没好气道:“看没看见,你自己不知道吗?”
“本宫是问你看见什么了。”
红袖眨了眨眸子,小心翼翼道。
“奴婢看见杨家令和公主殿下抱在一起,然后..
“放肆!”公主殿下羞怒道:“你休得胡说。”
红袖:“
那我这是看见还是没看见啊?
公主殿下的话把她给整懵了。
太平见到一脸茫然的红袖,冷冷道“你刚刚看见的是那廝给本宫敷药,除此之外,还有吗?”
红袖一个激灵,顿时反应过来,她连忙道。
“回稟公主殿下,奴婢只看到了这个,其他什么都没有发生了。”
太平闻言,微微頷首。
这丫头关於她的事情还是能够守得住秘密的。
她倒是不担心今日这事传出去。
就是今日被这廝占了大便宜了。
公主殿下这口气有些咽不下。
她下意识的捂住胸口,刚刚压的著实有些痛了。
半个月后。
立冬。
清晨。
田野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白霜,呼吸之下便有一层清冷的空气涌入肺腑,让人瞬间便从早起的朦朧之中清醒过来。
一辆长约丈许,宽七尺,高六尺的马车缓缓从夯实的泥土路上驶来,高大神气的白马打了个响鼻,吐著舌头,撒著蹄子慢悠悠的跑著,鬢毛犹如云层般层层散开,脖子上的铃鐺发出清脆的响声。
车帘微微撩开,露出公主殿下清丽绝伦的脸蛋。
她凤眉微微挑起,看著田野间掛著冰霜的杂草和茬口,远处灰濛濛的田野越发有种静謐的氛围,让人心思也不由得寧静下来,道路两旁覆盖著仓青的松柏,笔直立,予人以强烈的生命活力,与万物沉寂的静謐之感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太平忍不住道:“久不出门了,没想到由埂上这个时候早已经覆盖了霜露,倒是这由野小道,也是別有一番滋味。”
杨易微微一笑。
“公主殿下所嚮往的林荫小道,每个清晨和夜晚都掛满了白霜。”
“如今已经立冬,有霜雪倒也非常正常。”
“公主殿下若是想,可以每早清晨,来这乡野之间转转,所感受的却是与高宅大院里的不同。”
太平皱了皱鼻子,轻哼一声。
“本宫可起不来这么早。”
“对了,你说的有意思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直到此时还要卖关子么?”
她虽然说著话,但是仍然看著窗外。
半个月前的暖味,让公主殿下整整半个月面对这可恶的登徒子的时候都有些不自然。
杨易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还有稍许片刻,公主殿下就到了,微臣也就不提前揭晓了。”
太平轻哼一声,嘀咕了几句无非是些“登徒子”、“討厌的傢伙”之类的词句。
角落里的红袖眨了眨眸子,屏住呼吸。
她现在都颇为注意,以免自己再打扰到公主殿下。
片刻后。
马车缓缓停下。
杨易和太平、红袖下了马车,往一处覆盖了厚厚油纸的古怪棚子面前停下。
这棚子面积不大,约莫百平左右,以榆木、松木作为框架的主干,可弯曲的竹子製作成框架,上面覆盖著满满的油纸,油纸下面则是铺著芦苇帘。
太平眨了眨乌黑透亮的眸子,凤眉紧皱。
“你在这搭个棚子干什么?”
“你在这住?”
杨易啼笑皆非,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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