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 就这么眼睁睁地失去……（1/2）

157 就这么眼睁睁地失去……

十二月初，江城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的雪飘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整个城市都裹上了一层令人惊叹的白衣。

放在床头的手机“滴”的一声响之后，被窝里的人动了动，随后伸出一只手来去摸手机。

可是手才刚刚碰到手机，身旁忽然有一具柔软暖和的身体贴了过来，霸道地占据在他怀中。

肌肤相贴的温度实在是太过舒服，宋衍心神一时荡漾，便收回了手，放回被窝里，抱住了怀里的人。

怀中的女人闭着双眼，素面朝天的模样，只让眼尾那颗桃痣更显风情。

宋衍忍不住低下头来，深深一吻。

怀中本是熟睡状的女人蓦地躲了躲，片刻之后，却仍是被他压在了身下。

“宋衍，我说过，这个年代没什么生死相许了。”她说，“你忘了我，重新找一个好姑娘好好生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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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霎时间头脑一热，果真便不欲再理。

宋衍垂下视线来看着她，视线久久不动。

照片里，蒋程程和那个叫宋衍的男人在一起，黎湘唯一在乎的一个男人。

黎湘想要什么，蒋程程想要做什么，通通都与他毫无关系——

“你撒谎！”宋衍蓦地低吼，“要分手，你大可以打个电话回来告诉我，何必要特地飞回来跟我说分手？反正在这之前，你已经不理我了，不是吗？”

宋衍猛地一僵，蒋程程已经拉开他的手，从窗台上起身来，径直往床边走去，捡起自己散落一地的衣衫。

屋内温度渐渐升高起来，正是情浓的时候，外面忽然响起了门铃的声音。

“宋衍？”电话接通，黎湘的声音从蓝牙里传出来，“你出发了吗？”

宋衍微微一顿，蒋程程勾着他的脖子娇声开口：“不要理——”

眼见着宋衍此刻满目满足的神情，黎湘心头忍不住微微叹息一声，往屋里看了一眼，“难得她在，我也在，不如就安排我们俩见个面？刚好我还买了早餐呢！”

痛苦到极致的时候，就在昨天晚上，她回来了，就像离开的时候一样突然。

同一时间，陆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内，贺川将一叠照片放到了陆景乔面前，“蒋小姐昨天晚上回到了江城。”

说这话的时候，黎湘微微提高了声音，到底还是想要让里面的那个女人听到。无论她是有多大的苦衷，多少的纠结，在黎湘看来，她都没有权利用这样的态度对待宋衍。

“少胡说八道。”宋衍低下头来又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这才披衣起身。

“你不在家吗？”黎湘在电话里问。

“那……我们什么都不做？”贺川疑惑。做足功夫查了这么久，没道理什么都不做才对。

直觉告诉他，这一次她不会再回来，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她，他根本就不在乎会受到什么威胁！他只想跟她在一起！

宋衍紧紧捏着她的手，“为什么？”

她最近来这里来得很勤，因为期盼了多年的那个梦马上就能彻底实现，这样的人生太美好，即便是她以为自己早已心如止水，却还是克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一次一次地来祈祷最美好的那一日早点到来。

她到底去了哪里？此时此刻她在做什么？会不会哭？会不会同样在想他？

宋衍伸出手来在脸上抹了一把，随后才道：“你等会儿，我马上来开门。”

卧室里没有开灯，只有从窗外透进来的光线，将她的身影映射成一幅忧伤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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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才懒洋洋地睁开眼来，看向了自己身上的男人。

宋衍霎时间全身僵硬，仿若冰封，他竟再也不敢大声说一句话，僵了许久，只是低低地开口：“程程，你在哪儿？”

刚刚转身，她却忽然又想起自己本来的目的，这才又转过头来看他，“对了，后天早上的拍卖会，你一定要准时到啊。我那天也是实在抽不出时间，事情就交给你了，你记得一定要准时，以及全程向我播报进度，听到没有？”

黎湘微微蹙了眉看他一眼，甩开他的手，“我走了。”

宋衍关上门，将食物袋子放到餐桌上，这才又匆匆回到卧室。

*

挂掉电话，宋衍看着前方缓慢移动的车辆，目光却控制不住地又一次陷入混沌——

宋衍回过神来，猛地上前，一把拉住了她，将她推到在床上，“你说什么？”

宋衍霎时间只觉得寒入骨髓，先前的温存气息已经荡然无存，他紧紧地看着她，几乎是咬牙开口：“你突然飞走，又突然飞回来，就是为了跟我说分手？”

“你说呢？”

“程程，你在哪儿？”宋衍霎时间目眦欲裂。

宋衍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

蒋程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眸光微微清冷的模样，“看什么看？”

“没关系，还有两个多小时呢。”黎湘轻笑着说了一句，“再怎么堵也可以准时到的。你开车慢点！”

宋衍一听就明白了黎湘的意图，连忙拉住她的手，压低了声音喊她：“湘湘……”

宋衍一怔，蓦地明白了什么，“你是说，有人用我威胁你——”

可是下一刻，床头的手机跟着门铃一起响了起来，两道声音混杂，到底是让人没办法再专心，宋衍摸过手机来看了一眼，看到黎湘的名字，立刻就接起了电话。

宋衍没有出现在拍卖会上，这块地，连带着这块地上的所有建筑，都成了别人的囊中之物。

挂掉电话，身下的女人正媚眼如丝地看着他，“谁啊，这么紧张，你新教的女朋友？要不要我躲起来给你们腾位置？”

所有的痛苦都化作狂喜，他甚至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经历了什么，只知道她终于回来了，真好。

“看看是不是在做梦。”宋衍说，“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回来了。”

黎湘一听也就明白了，顿了顿之后，她将手里的袋子交给宋衍，“那好吧，那我就先走了。你最好跟她好好谈一谈，问清楚她究竟是什么态度，总是这么飘忽不定的，真是一点诚意都没有，耍着人玩么？”

“她说的话我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