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眼泪。（1/2）

等周正戚再睁眼时，周正青已经从外面回来了，他是被那道开门声惊醒的，看见弟弟颓丧地推开门进屋，似乎是先在外面的房间停留了一会才进他这间房子。

进门后，周正反锁了房门，手里拎着一袋子东西，将手里的袋子随手丢到一旁，然后坐在周正戚床边的地板上，垂着头许久未说话。

周正戚这才注意到，周正青额前的短发长了很多，很久未打理仿佛都有些成结，落寞地坐在地上像独守空巢的迟暮老人。

周正戚感觉喉咙被堵住了，他微微侧过头，一颗亮晶晶的眼泪正顺着眼角流入耳边碎发。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想不起这是谁的错，又是谁导致这个家分崩离析的，或许真如弟弟所说的那样，罪魁祸首其实就是他自己。

好一会过后，周正青才缓缓站起身朝哥哥走过去，他的步子跨得大，但是步伐慢，周正戚和他四目相对，一个眼神就看懂了弟弟想做什么。

周正青离他还有三四步距离时便开始扬手脱衣服，他甩掉灰扑扑的上衣，袒露着精壮的腹肌和显眼的人鱼线，大摇大摆地向周正戚走过去。

周正青长腿迈上床，借着周正戚双腿外开，下体完全暴露的姿势，握着性器迅速插了进去。

不同于昨晚，他这次明显放慢了节奏，但依旧对做爱这件事乐此不疲，他享受凌虐哥哥，和哥哥做爱几近窒息般的快感。

因为这种快感远大于他此刻的痛苦。

周正青将性器深深埋在周正戚身体里，感受着狭小的穴口里的火热和粘腻，他被紧紧缠着，包裹着，哥哥的肠壁里仿佛有什么东西拼命吸着他，不让拔出来。

周正青仰头长舒一口气，身心在此刻都舒坦到了极致，十五岁他就明白了这里面有多紧致和热情，到如今他依旧被吸引着。

他们不应该做兄弟，应该做情人。

周正戚眯着眼望弟弟，这个角度完全清晰地看见周正青怎么上他，性器又是怎样骇人的模样，似乎他保持这个姿势似乎只是为了和弟弟做爱，满足他的欲望。

连续两天下来，周正青都在用性爱折磨周正戚，他将周正戚推上高潮。

亲眼看着周正戚射不出精液的弱小阴茎挂在腿间被他插得一晃一晃的，看着他因为高潮不断身体痉挛紧绷，红肿泥泞不堪的穴口一直保持湿润的状态方便进入，到最后几乎被撑开一个合不拢的小洞。

周正青体力耗尽了，倒在昏厥的周正戚身体上，他大汗淋漓，闭着眼思索明天的路该怎么走，以及未来的路是否足够他这双脚踏上去。

一到白天，周正青还是会给周正戚喂一些食物，全都是他煮的十分粘稠半熟不熟的稀饭和粥，其实他不太会做饭，即使从小在外流浪，似乎天生对吃的这一套不怎么苛求。

何况他幼年还吃过马粪和树皮呢，比起当年，现在的条件已经好的不得了。

但周正戚就不一样了，虽然陈岚珍对他的要求很多，小时候的教育理念也是教育他怎么做优秀的好孩子，但陈岚珍还从未让他没吃饱穿不暖过。

在他跟着母亲走后，家里的伙食就一直按照陈岚珍的要求来的，什么荤素搭配营养均衡，都是陈岚珍立下的条条框框。

周正戚如今还记得，因为自己小时候挑食不爱吃青菜叶被母亲训斥教育的场面，那天下了很大的雨，他从学校回来，看见一个躲在花坛里小孩，光着膀子和双脚，那小孩手臂被灌木丛划伤了手臂，脚踩在泥潭里又脏又黑。

小孩背对着他，躲在花坛里面不知道在干什么，周正戚只是瞧了一眼，心底觉得有些可怜，最后被来接他放学的陈岚珍接回了家。

后来回家的路上，陈岚珍看见菜市场门口卖青菜的老奶奶，好心买了几捆小青菜，但那青菜沾了雨水和泥尘，即使被洗的干干净净炒好了端上桌，但那时的周正戚依旧不愿意吃。

周正戚猛然想起了什么，一转头，看见周正青背对着他，还是坐着地上沉默着，这些天他不怎么说话，也不愿意开口。

时光交叠，周正戚的眼泪越来越多，他知道自己这些年做了很多错事，也有在选择弥补。

到如今他才真正明白，死也只是他逃避的借口，并不能弥补曾经因他受到伤害的人。

第三天，周正戚终于崩溃，一边大哭一边剧烈地抖着身体，他继续徒劳无功地挣扎，在木板床上反复上下弹着身体。

比起绝望，疲惫才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种疲惫来自于他身上沉重的童年暴力，和这三天里肆无忌惮的性爱和恐慌，以及过于粗暴的性事导致他下身失去了知觉，全身都是青紫交错的痕迹，双腿在这三天里都向外张开着，腿部肌肉也麻木到了极点。

他还必须时刻保持清醒，神经一直紧绷，不得不警惕周正青的所有行为，还有那把始终未再悬在他颈侧的斧头。

周正青是看着他哭的，哭这样的表达似乎更直观，但周正戚的哭声也不大，被胶带堵着只能发出沉闷的啜泣声音。

这点声音，毫无疑问吸引了周正青的注意。

周正青俯下身，粗砺的大拇指擦过哥哥颤抖不停的眼角，指尖沾了点点泪水，他放进嘴里尝了尝，是咸的。

哥哥的眼泪一直是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