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3章 约法（2/2）

黑袍人不知为何，一旦进入识海之，说话之时无论是风格还是语气，皆与控制楚月之时判若两人。此时一字出口，心却是颇为无奈，因为他知道自己之所以会被强行召回此处，定是此女无意之间，触发所致。

“既然你已经困住外敌，是否该继续说一说，之前未完之事了？”

楚月方才其实只是心产生强大心念，想要阻止黑袍人击杀老妪，因为她仍想从此人身上获取情报。可却没有想到，这股意念升起的同时，黑袍人便被强行召回了此地，她虽不知这是巧合所致，但却自心底里多了几分自信。

因为她知道自己在识海之，也并非毫无反抗之力，至少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尝试，以至于阻止黑袍人以自己的身份做出一些不合常理的行为。

而黑袍人对此似乎也极为配合，接着方才的话说道：

“好，不知方才我所说的合作你意下”

然而其话音未完，却被楚月打断，只见其挥了挥，开口道：

“等一下，你刚刚说了什么？我不记得。”

眼见楚月如此，黑袍人心更是无奈，但他却知道自己此时的立场，既然一开始选择现身与此女合作，便已然考虑到对方不会轻易答应自己，也将这些敌意与变数考量其。

“我方才说，想要与你合作，找出我为何会进入你的识海，揪出幕后之人，然后回到我原本的世界。”

然而其得到的答案，可以说是在意料之，但又有些不同

“我知道，但你还没有说，此事于我而言有什么好处。”

眼见黑袍人语塞，楚月不知为何忽然间觉得心境畅通，似是出了一口恶气一般。至于对方之前所说的合作，其实楚月心早有打算，即便对方不说，她也想要知道此事的幕后之人究竟是谁。

虽然此刻心对于黑袍人的存在并不尽信，甚至怀疑这一切都有可能是其自导自演，但眼下既然自己在识海之内根本无法以任何段抹杀对方，也只能暂时与其保持立，以免发生更多变数。

“哎”

黑袍人叹息一声，似是极为无奈，因为他知道自己方才出之事，在对方心已然被一带过。不过他也清楚，想要促成合作之事，单以此为条件的话，的确缺少说服力，但自己如今一时之间，却很难想到能够给出的诚意。

而楚月听到这一声叹息，心更为舒适，仿佛自己占据了上风一般，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会生出此等幼稚的情绪，只觉得畅快无比。半息过后，方才开口问道：

“如何？”

两字入耳，黑袍人微微抬头，却听出这二字之的语气，与之前颇为不同，似有合作的空间可取。然而转念之间开口之时，却又是一步铤而走险之棋。

“我的存在于你而言，本就是一项极不稳定的因素，因此你多半会觉得难缠。但既然是合作，的确需要释出诚意，我愿与你约法章，打消你心疑虑，如此便是我此刻能给出的最大诚意。”

耳闻黑袍人说这句话时，语气与之前一成不变的温和略有不同，倒与玉璧之的“自己”有几分相似。而对方所言之事，也确然是自己心所忧，其实楚月的本意，正是要争取这约法章。

“那倒要听一听这章的内容了。”

楚月话一出口，便看向对方，目光有所缓和。而后者亦丝毫没有犹豫，似乎早前便在心有了腹案，此刻不过脱口而出。却是让楚月没有想到，对方所言竟大多是自己心所想，不禁又升起一丝疑惑与抵触。

“第一，日后我只会以心念传音于你，除非必要，否则不会主动控制这身体行事。第二，我今后所说言语皆意在劝谏，至于是否采用，如何决定生死，权利仍旧在你。第，术业有专攻，战斗的方面我或许无法助你，但其他方面，例如阵道，或可互补。”

黑袍人所谓的约法章，却只是说出句约定，然而这句约定，却已是其此刻能释出的最大诚意。若无之前对楚月心性以及为人的观察，其绝对不会说出这句话，否则一旦展现弱势，便有可能招致未知的危险。

然而这点之的前两点，却让楚月十分认同，因为她口所说的好处，其实便是这第一点。原本她还为对方口的“必要”担心，但听完后续之后，心底其实已然有了决断。

只是她明白一个道理，无论是交易还是合作，约定之都不可能只对一方有利。若当真如此，必定另有图谋，而此时黑袍人的约法章之毫无利己之处，这一点颇为怪异。

“那你呢？我是指约法章之，你需要何种诚意？”

却不想此言出口，换来的却是黑袍人一声轻笑，而后开口

“其实你我目的一致，只要最终目的达成，于我而言便是最大的好处。至于其他，这本就是你的身体，理所应当。”

最后半句入耳，却终于让楚月心的敌意缓和了几分，无论此人说话是真是假，至少这句话，可以取得共鸣。更何况如今自己并无更好的办法处理此事，即便对方另有所图，也不过是一场博弈而已。

楚月并不觉得自己会在这场时间的博弈之败北，同样相信若对方真另有所图的话，自己定然能够找出解决之法，而非在当下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