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五、不想入睡的夜半（1/2）

五、不想入睡的夜半

将沾染油腻的纸袋、竹签，突如其来的深夜餐点用具收拾乾净丢入垃圾桶，笔电与书籍被房间主人暂时挪到桌下，上头只留下一壶饮品与两个被倒满的玻璃杯。

访客自厕所走出，关掉仍重播着新闻的电视萤幕，整理好自己的衣着仪容，重新与主人面对面而坐，刚过午夜的宁静垄罩在八坪大的房间内，有如参加一场极其慎重的面试，nV孩咽下一口口水。

「所以老师，《我的青梅竹马不可能是这个样子！》第六集预计什麽时候才会完稿呢？」

「老师我因为b较内向，所以如果有人在我面前提到自己作品的全名，还是会很不好意思的，特别是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人。还有，你应该会看得到第六集，走出这个房间後在病床上的时候。」

「秋时，我只是想让你在过午夜後的疲惫中，重新提起JiNg神，所以才用这种方式啊！你忍心下手吗？」

不过半分钟的对话就让夏惠桐现出原形，一脸受伤的看着对方，并摆出如同被老爷欺负的nV佣人跌坐在地的模样，让正襟危坐的谢秋时深x1一口气。

「你忘记我的外号是什麽吗？」夜猫子作家将眼前的柠檬红茶一饮而尽，然後将手按在桌上，脸上浮现自信的微笑：「学姊，感谢你的好意！原本晚上看到第二名受害者出现的新闻後，直到刚才我终於真正下定决心要参予这起案件的讨论，我相信那也是你的最大乐趣，但刚才那心中微弱的火焰瞬间熄灭了。」

「原来如此！所以学弟你有看出事件的端倪了吗？」夏惠桐听到对方的话後，立刻变回天真又好奇的模样，双眼闪烁光芒。

「不对，你根本没Ga0清楚我的重点……」秋时眼见局面又是出乎意料的发展，叹了口气後把原先的话题继续下去，心中也想到如果就此作罢，这个nV人应该也不会放过自己吧？除非在明早立刻转学、搬家！

「嗯哼？」

「是这样的，学姊你说的那则像鬼故事的夜间目击者说法确实有趣，同时也让案件讯息尚停留自新闻所得到阶段的我，解开心中的一些疑惑。

首先，从新闻中听来的第一起案件是说，该名Si者是上吊在顶楼的栏杆边缘至五楼yAn台以上之间，利用的是平常十分常见的工业用粗绳，Si亡时间大概在凌晨两点半到三点半，Si因确实如你跟新闻所说，因为被绳子嘞住脖子窒息Si亡。

另外，通往yAn台的楼梯门并非是从外头上锁，是采取一般转盘锁，需是大楼里面的人才能开关。案发当时门的状态是开启的，证明了Si者是独自一人上楼到达顶楼，因为连公寓监视器也证明了这点。

公寓监视器清楚拍到在那段时间前，Si者曾在大楼门前徘徊。该栋公寓的管理与安全措施，由於是在早期所兴建，所以只有住户才能有钥匙进出，这就是警方跟新闻内首先怀疑到的一点。」

夏惠桐在察觉对方正准备拿杯子时，立刻将空杯填满饮品，这个贴心举动让对方愣了一下，在啜饮一口後继续叙述自己所知道的讯息。

「因为大门、楼梯间的监视器都有拍到Si者进入、上楼的身影，虽然第四层到第五层之间的监控系统因为损坏而没画面，但这都证明了……Si者本身能自由进出公寓的事实，学姊，别摆出那种疑惑的表情，别忘记新闻里面有提到，Si者并不是那里的住户。」

「这麽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在经过大楼管理人跟住户确认，虽然有见过Si者，但也仅限於两天前的大楼外墙施工作业，藉此确定对方是那时曾经出现在那作业的人员。」nV孩双掌合十，恍然大悟。

「是的，这是其中一个疑点。让警方陷入胶着的是，为什麽这名工人会选择在自己曾经施工的大楼上吊自杀？另外，监视器那一整天内，并没有拍到有人走上顶楼，或者跟那名工人有过接触，因为这一点可以厘清对方可能透过认识的住户拿到大门钥匙的可能，不过这其中又牵扯到一个疑点，那就是有人会借给外人大门钥匙却没有住处的备份钥匙吗？警方在Si者身上完全没有找到跟大楼任何一户住处大门有关的钥匙，这个问题似乎又绕回到一开始所提到：为什麽对方会选在那里自杀。」

「但是，秋时，你好像还有一个疑点没有提到，那就是他所上吊的位置，跟过去所谓的吊人树奇谈那三名抗争到最後的老人，吊Si在一模一样的高度喔！」

秋时闭上眼睛，接着双手抱x沉默了几秒，然後突然目光如炬的看向对方，拨了对方一身冷水。

「然後新闻还提到……」

「喂！这是无视吗？太过分了！」夏惠桐因为对方不如预期的反应，反而皱眉鼓起了腮帮子。

「当然啊！好，如果要将这点也纳入考量的话，也不过是与过去事件的关联，或是牵扯到犯案的理由或动机，这点并不用第一时间去做讨论，现在如果参杂太多还不需要的重点，在厘清案件上会造成混乱的。我相信很多人，或者是包括警方在内，多少也因为被媒T如此带风向，最後抓不清楚案件该看到的要点。」

「是喔！」

不理会对方的赌气，秋时继续描述自己所知道的讯息：「因为一时无法证实工人跟大楼里面哪个住户有关联，所以警方就把方向转移到Si者选择该地点的目的上，虽然不能排除一时兴起的念头，但最後却很成功的让大家把焦点也转到吊人树传说上，结果侦办方向再次转回人际关系，警方因为要厘清这一点，另外得知住在五楼的住户，是该公寓二、三、四层楼的房东。

由於能得到的讯息不多，又因为现场没有留下其他的人的足迹或指纹，好吧！应该说是这些杂乱的资讯实在太多，办案进度很快就陷入停滞，虽然最後仍然没在Si者住处或顶楼找到类似遗书的东西，家人也不清楚对方的交友情况，只知道生前欠了一笔为数不小将近三百万的借款，警方才决定以因为被债务b急而上吊作为结案的说法，以上就是在还没听到你说的那则故事之前，我所听到的。」

「然後你终於从我那怪力乱神的都市传说中，找到自己想要的重点了是吧？」夏惠桐哼了一口气，故意别过脸去。

谢秋时一脸无奈的抓抓头，果不其然说出让对方不失望的说法：「的确没错，你的那则都市传说确实帮我解开了一些谜团，但不能说已经完全看出事情的轮廓。」

听闻对方的答案，nV孩再次被挑起兴致，并为眼前的解谜人填满空杯。「愿闻其详，大师。」

「首先，虽然新闻镜头没有拍到目击者的面容，而且还使用了变声器隐藏对方的身份，但你那第一人称的叙述方式说明了──那位目击者不过是其中之一。跟你对话的是案发当时的第一名目击者，是的，他没有因为半夜晾衣服看到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