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8章 破（1/2）

第1858章 破

“圣子大人？”身边少年小心翼翼地道，将愣神的青年惊醒。

他这是……在何处？他隐隐记得方才好像发生了什么？他应该在做些什么才对。

青年觉得此刻的思绪有些乱，又有种说不出的暴躁，听到少年再三询问不由地有些烦躁。本能似的，又似是顺应心下的某道声音一样，直接出手拧断了那纤细的脖颈。

“你、你竟……”对方像是万万想不到青年会对他出手一样，脖颈扭曲成一个异样可怖的弧度, 瞳孔放大，嘴角源源不断溢着血，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

可惜命脉已断，人是活不成了。

看着少年眼眸的光一点点黯淡下来，被称为“圣子”的青年似乎一点不见缓和，反而心下更生暴戾。

不是，不该是这样的他似乎还有什么东西要做。要快，不能继续……不能继续什、么？

他顿了顿步子，只觉心下那股狂气愈发躁动。

“昱儿，老祖宣尔前去中殿传道。你又是这是……何处去？”容貌庄严的中年男子迎面走来，皱眉问道。

冷不丁的，耳边传来一道人声, 清俊的男子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笑道。

不等他念叨完这段话，他那诡秘半带着怪笑的神态永远地定格住了。

他越过惨死的中年男子, 他穿过一片宽院落，来到一座十分豪华的殿落。

闭嘴。

青年只觉得大脑有些混沌，理智告诉他这是真的，可心底却又有个细小的声音在不断反驳。凶戾之气横生，不受控制地伸出了手。

透过那个身影恍惚间他仿佛看到某段被封尘的岁月。良久，他才轻提脚步走到那人身前。

谁？！他又是谁？这张脸又是谁？不该是这样……错了，一定是哪里错了。

青年漠然地看着双眼无法阖上的中年男子，收回手臂, 漫不经心地看着对方倒下。

但奇异的是，对方没有预料中这么暴怒，反而眉宇间闪烁着一种奇异的神光，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

他感觉到自己的手似乎又开始不受控制，高高举起。

可还是不够，他茫然地四处望去, 没有声音, 也没有人。他在找什么？

“可在寻什么？”

那片荒无人烟的无人之处恍然间忽然出现了一个身影，消瘦嶙峋，佝偻着腰，穿着粗布灰衣的身影，卑微得像尘埃。

闭嘴……

青年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在看到那个身影就像是被戳中某个敏感点一样浑身一震，喉咙干哑，就像毁坏的机器，发出“嘎嘎”的声音。

“区区一个演武室的杂役，竟也能使圣子驻留脚步，倒叫我都有些好奇。”

青年并不想理会。或者说他的意识混混沌沌的，明明是清醒着的，却又仿佛无法真正与肉体附合飘飘忽忽，心底还飘荡着一种奇异的不实感。

“我看看……是在找他么？”他侧过头看向某个方向。

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熟悉得叫人心惊的脸。

这儿有很多很多人，男男女女，形形色色的，或是面容熟悉，或是看着他面露恍然。每个人都向他招呼，嘴里上下说着什么，喋喋不休。

似乎察觉到有人靠近，对方才缓缓抬起头来。

还不够！到底是哪里不对？

错了，全都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