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不破不立（2/2）

一旁的杨雨看到这副景象不由地走过来，她蹙起眉头说道，“你这是不是太刺激他了。”

刚才张友凉和宋文的对话杨雨自然也听得很清楚，知道宋文也是一个有着凄楚经历的人，对于养蚀人来说，几乎没有一个不有着这样的悲惨经历，他们的身上都或多或少藏有一些悲哀。

比如说杨雨自己，更别说张友凉，这一代的养蚀人背负地的确有点多。

“放心吧，他这是吐出了秽物，你没看到他的气色变得好了很多，呼吸也逐渐平稳，让他好好休息一下，之前和他交锋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他的气息不稳，怀疑他仓促提升了自己的力量，想来应该就是那人皮蚀骨香的厉害之处。”张友凉深呼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他可不愿有更多的人会出现这样的情形。.br>

随后，张友凉将目光远眺至两军对垒的地方，那中央窜天而起的火焰处，不断地有将士冲进去，他们眼中无惧生死，像是他们的身上没有了生死的束缚，对于他们来说，只有上阵杀敌才是最终的归宿。

这些英勇善战的将士身上都带着浓烈的力蚀味道，在冲入天火的瞬间身形就消失了，存下的只是那火中的一撮灰，这撮灰也正是人皮蚀骨香所要的极致。

人皮蚀骨香······

杨雨在听到张友凉提及这个香料的名字时，不由地瞪大了瞳孔，虽然说她没有亲眼见过这种香，但还是在老一辈人的口中听到过人皮蚀骨香的传说，有关人皮蚀骨香，必须满足天时、地利、人和三种极为苛刻的条件才能够炼制成功。

只要缺少一个条件，这人皮蚀骨香都无法炼制成功，不过只要是炼制成功后的人皮蚀骨香却有着一个极为恐怖的效果，这个效果毋庸多言，在那宋文的身上就得以应验。

做一个不恰当的比喻，就如同狗皮膏药对于轻伤的效果，人皮蚀骨香对于香蚀的加成效果几乎是翻倍的，能够让一般的香蚀起到很强的效果，所以才会让宋文能够发挥出如此强劲的效果，不过当时张友凉只是想到宋文可能走的是速成的路子，却没想到宋文是运用人皮蚀骨香来获得的。

人皮蚀骨香的后果也十分严重，正如其名，会将受用者的皮骨侵蚀，最终会让受用者受尽折磨而死。

正当张友凉和杨雨谈话之际，那边昏厥过去的宋文睁开了眼睛，此刻张友凉在看向宋文的眼睛，发现他的眼睛里透着一丝清澈。

在看到张友凉望过来的眼神时，宋文忍不住深呼了一口气，此刻嗅到了一股浓郁的香味，这股香味正是张友凉为了助他快速恢复而捏出的千和香，千和香自有名录，在那半部《香乘》中曾有记载，为峨眉山孙真人然千和之香。

这里的孙真人指的就是旧时在医学上有着高超造诣的大师孙未邈，此香更见于其所著的《千金方》。

千和香的香味飘到宋文的口鼻之中，缓慢地梳理着宋文体内杂乱的气息，抚平宋文()

有些绷紧的情绪。

没等多时，宋文又是吐了一口气出来，他目光悠悠地的看向了张友凉，“果真是不出外人所言，你张友凉是个柔性子，不会轻易杀人，即使是面对自己的敌手，呵呵。”

听起来宋文这话颇有些讽刺的意思，就连一旁的杨雨听到宋文的这句话时，都忍不住想要上前理论，却被张友凉用手拦住。

张友凉笑了笑说道，“我本身就是这样的人，你说的没错。”

宋文笑了笑，沉默了片刻，随后却是眼角有点泪水溢出，紧跟着竟是大哭出声，一旁的杨雨看到这一幕不由地有些愣神，不知道宋文为何会这般样子，情绪有些失控。

等到宋文情绪逐渐缓和的时候，他接着看了眼张友凉，沉声说道，“其实你是最明白养蚀人的苦衷，背负这样的命运，谁都想逃出命运的桎梏，但很少有人能够做到，但我看你却有希望做到。”

张友凉却是没有对宋文这句话进行回应，而是直直地问了句，“你和宋良究竟什么关系？”

这一次，宋文没有在拒绝，而是沉默了片刻，缓缓地说出了一个令张友凉感到震惊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