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再探黑背山（2/2）

“好吧，好吧！”汪成雨捏捏眉心，十分头痛，“我不让你做的事，你绝不能做，不然下次绝不带你出来！”

“好！”宋灵儿一笑，应道。

“那咱们走吧！”

几人悄悄下了楼，路过柜台时，马二正睡在柜台后面，哈喇子流了一桌子。

“咱们要去哪？”宋灵儿刚想问，却又憋了回去，只跟在三人后面，一路轻声奔袭，半刻钟功夫，为首的汪成雨就停下身子，打了个停的手势。

宋灵儿打眼看去时，果然是在白天那顶大帐篷外面，心想：“我就知道！”

远远望去时，河边星星点点的帐篷都点起了灯，仍有人在不遗余力地挖沙子，最上游的大帐篷也点着灯，从篷布的缝隙里露出一点灯光。

汪成雨示意陆离和宋灵儿留守，他和余庆一左一右，悄悄潜到帐篷两侧。只见那蓬中有两人，其中一人正是白天他和余庆见过的一个矮壮男子，另外一人坐在椅子上，背对着他们，看不到脸庞。

“白天他们来说的，就只这些？”只听那椅子上的人说。

“是的，舵主，属下绝对没有漏下一个字！”矮壮男子信誓旦旦道。

“他们居然已查到了这儿。”

矮壮男子显然十分害怕那椅子上的人，听他说到此处，立时冷汗连连，却不敢接话，更不敢擦汗。

“不过不妨事，查到这儿是迟早的事，门主早已料到了！”

“要不是十二鬼太过无用，不然在他们来关中的道儿上解决了他们，就不会有今日的麻烦了，哼，十二鬼，听起来唬人，不过是花架子。”

椅子上的人自说自话，大概是没人迎合，觉得无聊，回转了身来，原来他带了个木头面具，面具上只有两个孔，用以视物，鼻子和嘴巴处却无孔洞，怪道汪成雨觉得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瓮声瓮气，原来是面具的原因，那面具上涂满红漆，在烛火的照映下显得尤为可怖，只见他目光灼灼地看着矮壮男子，道：“你怎么不说话？”

“属。。属下不。。不知。。。不敢。。。属。。”矮壮男子吓得呆了，结结巴巴，快要晕了。

“哼，有什么不知，我知道你和十二鬼有些交情，早晚把今日我说的话说给他们听，”面具男子“哈哈”一笑，“不过，他们各个本都是江湖上有名的好汉，却不想合起来竟成了乌合之众！”

汪成雨心想：“这话不错，当日与十二鬼对阵时，仅徐来一人，便觉难以胜出，可十二人一哄而上，反而毫无章法，被他和陆离偷了空子，点中要穴，可见，强者相聚，却未必更强。”

“舵。。舵主。。还有一事。。”矮壮男子壮胆道。

“嗯？还有什么？”面具男子疑道。

“他们端()

了。。端了一个匪窝，那伙儿土匪专门打劫过路客商，打到他们身上，被他们连窝端了，还。。还说。。”矮壮男子声音越来越小，几不可闻。

“还说什么？”

“还说他们自称是唐门的人，要喂他们毒药！”

“唐门？”面具男子眯了眯眼，气息陡然加剧，“唐不仁这老不死的也要来掺和一脚么？”

“属。。属下不知。”矮壮男子结巴道，“唐门在关中势力颇大，咱们不得不防呀！”

“嗯，这事我知道了，还有别的么？”面具男子又道。

“没。。没了！”

“好！你在此密切观察，不许有任何人再捞上一块黑火石来，若让我知道哪儿流出了火石，哼哼！”面具男子“哼”了一声，却没说完。

矮壮男子再抬头时，却发现那人早已不在帐篷里，至于是何时走的，他却不知。

汪成雨却看到了，面具男子身法诡异，来去无声，趁矮壮男子不注意，一个闪身，就从帐篷侧面的布帘里闪了出去。

汪成雨示意余庆回去找陆离和宋灵儿，自己则紧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