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恍若天人（2/2）

萧芸曦的内力全部失去，身体虚弱，现在连听力也大不如一前，等她听到有脚本声的时候，那个人已经立在了她的面前。

龙袍加身，不用猜就知道这个人是谁。

萧芸曦看了皇上一眼，就不在说话，眼睛还是盯着琴谱上，手指在琴弦上流动着，似乎所有的心思都在这琴上了。

“你倒是清静，还有心思在这里练琴，你可知道，外面的人因为你都要天下大乱了。”

萧芸曦的头也没有抬，“我被囚禁在这里，自身难保，怎么会知道外面的情况？”萧芸曦淡淡的道，似乎在她嘴里面的囚禁，也不过是一个游戏一般，根本就无关紧要。

皇上仔细的看着她，萧芸曦的脸色有些苍白，很瘦弱，眼睛都有些凸出来，想必这天绝散让她受了不少苦。中了天绝散的人，很多都不是最后因天绝散而死。大多数都是受不了天绝散带来的痛苦，直接自杀了。

“你的天绝散又发作了？”

“好像有两回吧。”

她说的还是那样的轻描淡写，即便是身在帝国的皇宫深宅里，还是这样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忽然间让皇上觉得，似乎那些重重压在自己头上的重担，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沉重。她一个女孩子，都能如此的潇洒自若，为什么自己就不能？

敛陨国，天朝，外面肆虐的天绝散，一颗心都铺在萧芸曦身上的华炎，仿佛在这个女孩子身边都变得那么的苍白无力。这个女孩子，就像是这世间的一汪清泉，让靠近她的人都觉得自己瞬间放下了全部的重担，来享受这世间的平和。

风带来了淡淡的幽香，传到皇上的鼻子里，很好闻。多少年没有这样闻过花香了，又有多少年没有这样感受过风的抚摸了。

皇上直接躺在了萧芸曦的边上，一缕一缕的琴声传过来，萧芸曦弹得断断续续，却在这片净土里，带来了一丝的生机。

“我好久都没有这样舒服的躺着休息一下了。”皇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的头发已经白了，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仔细想想，自从坐上这个皇位，我就像就是永远不会停歇的陀螺，不停得旋转着。”

皇上第一次没有用“朕”这个称呼，也第一次没有觉得从来没有这样的轻松过，似乎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在叫嚣要好好休息。

“你真的不怕死吗？”

皇上已经闭上了眼，好像是在跟萧芸曦说话，但也像是在自言自语。

“为什么要怕，即便是再怕，该死的时候也会死的。”

“是啊，该死的时候就会死，你会这样，我也会这样。”皇上的语气带着一丝丝的忧伤，很轻，很淡。像是不经意间的一句话，却又是内心里最无可奈何的悲愤。

萧芸曦低下头，看了看已经是满头白发的陛下，“陛下，你相信人会有来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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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库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