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回-我本将心向明月(2/2)
「葛副官,」李继隆对他说,「得好好保卫小nV的安全;还有,之前你的无礼,也该向她好好道歉喽!」
「末将遵命!」葛副官又转向若荷,并单腿下跪说,「大小姐,上次是末将有眼无珠,辱没了大小姐,还请大小姐治末将之罪。」
「欸欸欸……」若荷又被他的礼数吓着了,「治罪?没那麽严重啦!葛叔。」
葛副官依旧跪着身,没动静。
若荷不知如何是好,转头望望义父,义父笑着暗示她去免了葛副官的礼。
於是若荷便扶他的肘,请他起身别再请罪了:「葛叔,我不会治罪的,我知道你是好人,有口无心,我不计较就是了,好吗?」
「多谢大小姐开恩。」葛副官语毕,便起身,挺起x膛,雄浑的说:「末将必誓Si保卫大小姐!」
士兵们也随之整齐划一的异口同声喊道:
「誓Si保卫大小姐──!誓Si保卫大小姐──!誓Si保卫大小姐──!」
就这样,若荷坐上了葛副官的坐骑,由葛副官牵着马步行,其他士兵跟随在後头,一行人便往瀛州城外那前些日厮杀的战场方向去了。
那里是若荷穿越後出现的第一现场,就从那里做起,也许会有些眉目吧!
若荷放眼望去,这广袤的h土旷野,几天前还是刀光剑影的杀戮战场,如今到处都是h褐sE的砾漠、山丘、峭壁,除了随风飒飒的飞沙之外,杳无人烟,景象极为荒凉。「h褐sE的砾漠,依地理位置看来,这里应该是h土高原的一部分吧?」她直觉地认为。停战已整理一天一夜了,早已不见阵亡的士兵和孤马,然而遍地cHa满的箭矢仍未收拾完毕,以及让若荷大开眼界的那些特大号的长矛箭。
若荷趁机问道:「葛叔,这麽多特大号的箭,看起来是长矛,但尾端又有箭羽,而且是用S的,不是握在手中格斗,那是什麽?」
葛副官说:「喔,大小姐说的是床子弩。」
「哦?原来是床子弩!」若荷知道这个中国古代的兵器,但从未亲眼见过,一时联想不起来,如今竟让她能亲眼见识了。
「大小姐听说过?」葛副官问。
「嗯……听过一些,但不很清楚。」
「大小姐所言不差!」葛副官随地拔起一只床子弩箭来解说,「它亦属箭矢类,并非C持在手上。因为它如长矛般大又长,须架於弩车之上,由七人C控,以齿轮带动粗弦弹S出去。此兵器仅我汉族有之,可追溯至东周战国时期,历代不断改良,S程从三百步、五百步、七百步。至我朝太祖之後,改良为六种机型,S程已达千步之远,目的是对付那狼子野心的契丹人而改良,杀伤力已达史上空前啊!」
若荷以二十一世纪的度量默算着:「S程千步,一步大约有一公尺,那千步就有一公里远。由七人在弩车上C控,那不就等於是後来的大Pa0,由很多人在Pa0台上C控发S?」
「大Pa0?」葛副官不解。
若荷明白了,现在火药还没使用在军事上吧?她在战场上并没看到有火药爆破的情况。「喔,我是说,目前看来,床子弩一箭只能S一人,火药的Pa0弹一枚炸下,至少可炸周围十几二十人以上,杀伤力b床子弩还强好几十倍。以後,Pa0弹一定会用在战场上,取代床子弩的。」
「这麽强啊?」葛副官笑道:「没想到大小姐也懂兵器?这个末将可就不懂了。末将只知现在有什麽兵器,就训练用什麽兵器,有朝一日,如果真有了大小姐说的大Pa0,末将必杀得那契丹狗贼片甲不留。大小姐可知道,末将现在最想用床子弩做啥?」
「做啥呢?」
「就是S穿萧挞凛那辽狗的心脏,把萧挞凛的屍T吊在城门上示众,再挖出他的心、肝、肚(ㄉㄨˇ,胃也)切成块儿、串成棍儿烤来吃,可好让大夥儿下酒了呢!」
葛副官说得顺理成章,但若荷听了却毛骨悚然,倒cH0U了一口气,用手直抚着x膛,有如看了血腥恐怖片般,脑海中又闪过义父砍下契丹副将头颅的那一幕。不过,她又想到这是战争上的胜利期许,自己从没受过战争的洗礼,自然听了有些惊悚。
若荷遍寻着刻字留言的地方,似乎只有城墙和边上的土丘石坡才是适合刻留的地方吧?不过,她并不确定瀛州城墙是否有保留到二十一世纪。姑且试试吧!
於是,她借了葛副官身佩的匕首,在城墙上刻上我是李若荷,穿越到宋朝景德元年,我很好。以後我会去开封。
接着,他们来到土丘处,她选择了一块可能保存一千年的山岩峭壁,再度刻上留言。
「大小姐,」葛副官说,「我们一起帮你刻吧!人多好办事儿啊!」
「好哇!」若荷说,「谢谢大家了,就照我刚才刻的字刻吧!」
「大夥听令!」葛副官一喊,全队士兵皆肃立恭听他宣布:「现在,依大小姐之意,下去刻字儿。大小姐刻啥,你们就刻啥。每个人都给我刻好喽!不可多一字儿、漏一字儿,也不可错一字儿。违令者……」
「欸欸欸,」若荷现在最怕听到的就是违令者,她连忙打岔阻止说:「葛叔,这用不着斩吧?」
「喔,大小姐莫误会。」葛副官说,「末将是要说违令者,一字杖一军棍。」
「不要不要,这也太过严厉了。」若荷说。
「那依大小姐之意,如果他们做不好,该如何处置呢?」
「嗯……」若荷想了想,说,「您就跟他们说,如果有什麽问题,就问我。」
「啊?」葛副官怀疑着。
若荷不明白他怀疑什麽。「怎麽了吗?」
「就这样?」
「对呀!」
「呃……是,末将遵命!」葛副官犹豫了半晌,才改口对大家喊:「大夥听令!依大小姐之意,下去刻字儿,大小姐刻啥,你们就刻啥。每个人都给我刻好喽!违令……呃不是,如果……呃……有什麽问题,就……就……就问大小姐。」
大夥儿听葛副官宣布得别别扭扭的,一时之间哄然大笑了。
「笑什麽?笑什麽?」葛副官难为情地大喝道,「军令如山!还不快动作?」
於是,大家纷纷散开,遍寻着坚固的岩石刻字去了。
「葛叔,」若荷笑问,「为什麽您刚才宣布得有点紧张啊?」
「呃……这个……呵呵──」葛副官依然难为情地说:「大小姐真是温柔含蓄。平常末将严厉的军令布达惯了,这回儿,依大小姐的婉约之意,末将……布达得怪别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