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回-我思，故我在（2/2）

这时，葛副官也喝道：「有哪些邦国，还不快从实招来！」

若荷莫名其妙的说：「我……我又说错什麽话了吗？学术研讨会是学术X质的，哪有什麽谋反？我们主办单位是联合国根据《世界遗产公约》，英国牛津大学承办，在中国北京大学召开会议，参加的国家除了英国和中国，还有法国、德国、日本、韩国、埃及、希腊、土耳其，都是一些拥有文化遗产的国家啊！」

李帅和葛副官私谈了一会儿，李帅又对若荷说：「你所说的邦国，本帅全未听闻，但组织看来非同小可，本帅自会明察。」

李帅语毕，他挥手暗示武士们把剑收起，於是，又一阵窣窣窣声，大家收剑回了鞘。

李帅继续问：「李若荷，你方才说你飞往北京，莫非你是武林中人，有飞檐走壁之轻功？」

「噗──」若荷的眼前没了血刃的剑锋，心情放松了，听李帅的问话，不由得笑了出来，说：「我是说搭飞机啦！」

「飞机？此为何物？」李帅问。

「天啊！飞机我还要怎麽解释呢？难道你们这里不叫飞机吗？就是……从台湾桃园机场起飞的玄宇航空客机，要在北京首都机场降落。这样懂了吗？就是航空器啊！」

这时，一名侍卫双手捧着一幅卷轴，进来通报：「启禀李帅，枢密使派人送来了《胡人服饰图表》。」

「快呈上来！」李帅说着，从他手中接过那卷轴，便将它摊开在桌上阅览查考。

那幅图上至少有二十多个外邦人的服饰图，李帅与葛副官一一与若荷的服饰b对，却找不出任何相似的民族服饰。

李帅这次与葛副官私谈更久了，好一会儿之後，李帅才说话：「李若荷，听你的口音，虽是汉语，但也绝非宋人，与本帅对话格格不入，很显然是外邦nV子。可是，瞧你这身衣物，既非契丹、党项，又非吐蕃、大理、交趾、回鹄ㄏㄨˊ、喀喇汗、高丽今南北韩，也非东洋之倭国今日本、南洋之婆罗今马来西亚婆罗洲岛，你一个姑娘家，既未缠足，又光着臂膀、赤着双脚，在大堂之上众目睽睽，这般奇装异服，本帅才用桌巾为你遮丑。你如此不懂我大汉民族的礼数，你究竟来自何方？又为何会出现在瀛州战场之上？本帅如问不出结果，休怪本帅必须把你扣留营中。」

若荷说：「光着臂膀，我这是无袖装啊！我原本是有穿鞋的，我赤脚是因为鞋子不见了。而且我不懂什麽礼数了？难道我真的在你们什麽地盘上吗？」

「好，李若荷，事到如今，本帅就直问了。」李帅问，「你为李姓，可与那党项族逆贼李继迁有族源关系？还不快从实招来！」

李帅的问话显得有怒气，他彷佛对那叫什麽李继迁的人有仇似的。

不过，李帅提及李继迁，终於让若荷有了熟悉的记忆，她想到似有这号人物，於是说：「喔，您是说……他的祖先原本是南北朝时代的鲜卑族拓跋赤辞姓拓跋，名赤辞，在唐朝汉化赐姓李。到了宋朝，有一个後裔叫李继迁的人联辽叛宋，被辽封为夏王，也就是西夏帝国的前身。您说的是这个吗？」

「好一个对逆贼李继迁了若指掌！」李帅即刻下了定论，「不过他只是党项族在夏州一带的部落盟主，依附契丹人而被封为夏王、西平王，并非你说的西夏帝国。姑念你方才对李继迁用了叛宋二字，由此可见，你并非李逆宗亲。」

「我本来就不是啊！我只是姓李而已。可是我记得，李继迁有一个儿子……喔不是，是孙子，叫李元昊，李元昊不就是西夏国的开国君主吗？怎麽会没有西夏帝国呢？还是……你们的说法是白高夏国？」

李帅和葛副官竟错愕无b，葛副官说：「哼！没想到你连李元昊都知晓？他确实是李继迁的孙儿，可他去年才出生，目前还是个满周岁的娃儿，又岂能开国主理朝政？你切莫信口开河！」

「什麽？李元昊去年才出生？」

若荷忽然感到有些吊诡，这是一个很细微的时空坐标耶！为什麽说一个历史人物是去年才出生？如果不刻意去查一个古人的资料，就算是史学家，也没办法当下就能算出这麽JiNg细的时间落点啊？每个人会清楚知道的只有时事而已。顿时，她机灵地察觉：「咦，时事？难道……我真的穿越回溯到了历史上的某年某月某日了，所以现在这些事情，以他们来说才会变成时事？」

李帅见若荷自言自语，忽然啪一声又拍了案，震赫了她。李帅说：「公审之中，严肃以待，岂能心不在焉，顾左右而言他？」

若荷回过神，直盯着李帅。

李帅又问：「那麽……我大宋所灭的江南国，你可是他们的宗亲？」

若荷乍听这国号感到陌生了。「江南国？」

葛副官说：「就是李昪ㄅㄧㄢˋ在江淮所建的唐，後改国号为江南。」

「江淮的唐，」若荷明白了，「喔，你是说十国的南唐，最後一位君主是李煜ㄩˋ？」

「正是。」李帅说。

「他虽然也姓李，可是我跟他也没关系呀！」若荷说，「但我知道他是个才子皇帝，因为太沉迷於诗词歌赋中，不理朝政，而误了国，後来被宋太宗所灭。」

「嗯……」李帅抹了抹长须，又思索一番，然後说：「李若荷，须知李姓，在我宋国是可能反动的宗族，无论前朝、外邦，都有李氏逆贼，而你又从异地而来，所以本帅必须厘清你的来历。本帅会继续探查，若你所言不实，休怪本帅判你谋反之罪。」

「那……」若荷反问，「您被称呼为李帅，您不是也姓李吗？」

葛副官喝道：「大胆刁nV！竟敢评论李帅？」

「葛副官！」李帅又阻止了他。然後再对若荷说：「本帅是姓李，但先父乃开国名将李处耘，当年陈桥起义，太祖皇帝皇袍加身，先父即在石守信大将军的麾下运筹帷幄。後又蒙先帝太宗恩宠有加，舍妹忝为先皇皇后，也就是今年三月已故的明德太后，朝廷自当不会怀疑我们李家的忠贞。」

陈桥起义？是赵匡胤的陈桥兵变吗？历史上都是用陈桥兵变这个名词，他却说是起义？若荷细心观察到这细微之处了。「难道……」

此时，李帅说：「李若荷，本帅问案多时，均问不出结果，自始至终亦不明你之所言，来人！」

「在！」两名铁甲士答。

「将李若荷带回医护帐休养，得好生伺候，不得有任何伤害，只要她不出本营，不得g涉她的生活起居和行动自由。军令如山，违令者，斩！」

「是！」两名铁甲士答。

「本案择日再审。」李帅拍了案，喊：「退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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