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新花年年发、番外 年华(上)(2/2)
「王……爷、不……」
「呵,留点力气吧,别勉强开口。」
江东云遭到师父的背叛,心中悲愤,虽然他明白此事绝不是只有师父说了算,长公主也是默许的,没人会讲什麽,但他感到很无力。荒唐的是在这整件事里,陆永观反而是对他最温柔的,就连欢Ai时也不忘哄着他、告诉他能依靠自己的夫君,他竟有一瞬间的动摇,就好像溺水的人抓到浮木一样。
那一夜是他初次经历人事,在此之前他没想过自己也要跟其他人一样承受这些,更没有特意准备,所以起初感到无b恐惧。不过陆永观出乎他意料外的有耐心又温柔,痛苦没有持续太久,他也讶异自己会这麽快沉沦慾海。
有着相同血脉的青壮男子抱着他,将狰狞yAn物埋在他T内冲撞,他由於迷药的缘故,浑身瘫软在床间,只能被动承受快感的冲击。他见到自己被架到对方肩上的双腿,还有发软的yAn物甩溅着yYe,以及对方动情的模样,明明意识渐渐昏沉,一b0b0拍打上来的刺激却那麽鲜明可怕。
江东云像濒Si的鱼,Si撑着不敢阖眼,两手无力想挡在身前,却只是在抚m0对方的身躯。他绝望的看着陆永观侵犯自己,这男人已然沉迷於yUwaNg,却又似乎格外的清醒,陆永观有一双像鹰一般锐利明亮的眼睛,就算激情时都像能随时出招杀敌,而他则像猎物被撕裂、啃食,他至今所以为和相信的一切也正在被粉碎。
原来他什麽都不是,他一点都不重要,但是陆永观这麽对他,他也确实享受到快乐,一块r0U都没少,所以谁都不会在乎,包括他自己也很快就想通了。
他看到陆永观眼里有浓浓的笑意,好像很陶醉、享受这一切,他被b出了泪水,哽咽SHeNY1N,陆永观断断续续的哄他,也是唯一会哄他的人,一面用r0U刃凿穿他的sIChu,霸道又凶狠。其实陆永观哄他的言词也很贫乏单调,只不过语气太温柔,而他此刻又太脆弱,於是忍不住心生依赖。
「别怕,很快就不疼。你感觉到了麽?」陆永观亲着江东云的脸颊、嘴唇,愉悦低Y:「我在弄你这里,舒服麽?」
江东云抿唇点头,用仅存的力气扭腰迎合,他放弃挣扎,选择了接受。他知道自己其实没得选,他也不认为有谁能真正依靠,无论是师父或母亲,谁都不会护着他到最後,除非他有利用价值。那麽他会努力的,努力让自己更有用。
只不过十六岁的这一晚对江东云而言还是太漫长,陆永观索求太多,他被压得昏睡了,又被太过刺激的x1Ngsh1给扰醒,後来一连四天他们都没有离开那座院子,只有教坊的童仆会按时辰送来饮食和乾净衣物。他们俩如同发情的野兽般疯狂JiA0g0u,江东云觉得自己毁得彻底,却又在陆永观的温存里重新活了过来。
陆永观在花晨院有新欢的事很快传开来,一开始听到的人都有些妒嫉,他们认为没人配得上荣亲王,但是一听说那名新欢是江东云就安静得只剩羡慕,因为江东云有副绝美的皮相,会被荣亲王相中并不奇怪,就连只AinV子的男人看到江东云也可能会有所动摇。
不久之後江东云的师父Si在一次秘密的任务里,花晨院易主,江东云继承了这一切。他生得一年b一年还英俊挺拔,虽不像少年时有点雌雄莫辨,却还是倾世绝sE,只要陆永观回京都会去花晨院住上一阵子,彷佛与江东云真成了一双有名份的伴侣。
两年後陆永观多收了一房妾室,却在刚收小妾後就往花晨院跑,还把江东云原本招呼的官员赶跑。江东云好笑问:「王爷不是应该在新人的温柔乡麽?」
陆永观二话不说拉着江东云到身前,剥了彼此的K子,掏出粗大的yAn物就要往江东云GU间送,江东云轻推他一下,刺激得他越亢奋。
「啊、王爷有话好说……先别……」江东云被按得两手撑地,只撅起T承受陆永观的侵入。其实他喜欢陆永观的粗暴、狂野不羁,但同时又感到有些困扰。他被一连顶撞数十下,额际发汗,腰腿也有点发软,这才被陆永观抱到身前,对方T1aN着他的鬓颊说:「我的温柔乡在这里,你说是不是?」
「只要王爷想要,哪里都能是温柔乡啊。」
「哈,你这张嘴……」陆永观咬牙低语:「你当真不吃醋?」
江东云哼笑几声回话道:「多的是有心者想方设法往您府中送人,况且王爷一向风流,我或其他人都见惯了,有什麽可吃醋的?」
「呵,你这麽乖,那我满腔yUwaNg都赏你。」陆永观冷笑,做得越发狠了。
江东云并不认为自己讲错,但也知道陆永观在发脾气,许是在哪里受气想找人迁怒,好在他已经习惯陆永观的脾气和这种迁怒方式了,倒也能乐在其中。他那样回应也是一种试探,但陆永观对他又何尝不是?他不相信真心,不相信对方,连自己也不相信,所以试探也没有多大意义,只是一种日常的消遣跟乐趣。
陆永观把人抱到窗边,让江东云两手撑着窗台,他扯开江东云的衣衫啃吻其颈侧、肩膀,江东云垂首喘息、浪Y着:「啊、谢王爷赏赐、王爷好生猛……太深了啊、一会儿又得清好久……噢嗯……」
「我帮你清。喊我永观。」
「永观……唔嗯嗯……」江东云有时会刻意撩拨陆永观的情绪和yUwaNg,这男人好像只找他发泄,让他有种自己多少能C控此人的错觉,暗自窃喜。不过他并不相信陆永观是个专一的人,逢场作戏必然会有,他们都在演戏罢了。
此时的他若回顾十六岁的自己,也会嘲笑当时的他太天真愚蠢,早该抛开多余的奢想才是,像这样和人周旋、各取所需没什麽不好。至少,只要不彻底撕破脸,陆永观都会这样疼Ai他的。
後来江东云更加刻苦习武、习艺,也更沉溺於sEyU,他不仅和陆永观欢Ai,也会找别人,不过他对别人都是高高在上的,自从他成为花晨院的主人,也上了不少人,再也没有谁敢像陆永观这样压着他恣意妄为。
江东云二十岁那年买了一批孩子当童仆,他们都曾经是颠沛流离的孤儿,能活下来并不容易,通常都已经见识过人世间黑暗的那一面,X情不会单纯到哪里去。
这些孩子的根骨都不错,陆续被选来当伎生,实在不合适的也能继续在教坊当仆从,混口饭吃。江东云在他们之中发现一个挺奇怪的孩子,年纪不是最小的,看起来似乎五、六岁,但其实已经七、八岁了。这孩子时常受欺负,有时被打得狠了也会还手,但他的反抗也仅此而已。
有天江东云趁那孩子送来茶点时喊住他聊道:「先别走,我问你额角上的伤怎麽回事?」
小男童面无表情答道:「摔伤的。」
「怎麽摔伤的?」
「有人推我,我从院子石阶摔下来。」
「怎麽不找个大人讲?」
小男童没吭声,安安静静站在凉亭外晒太yAn,大概也不知道该怎麽回话。江东云坐在亭中打量男童,男童一双眼眸十分乌黑,好像连光都照不进去,他揣测道:「是因为讲了也没人理你,所以不讲?别的孩子多少也会跟要好的哥哥们告状呢,你看起来傻呼呼的,没人跟你要好麽?」
男童摇摇头,依旧无表情立在亭外。
「我当你的靠山,往後谁对你不好了,你来告诉我,知道麽?」江东云这麽说,起初只是好玩而已。他没想到男童真的天天来找他,跟他说今天又被欺负的事,有时知道被谁恶整,有时不知道,他觉得傻呼呼的男童可怜又可Ai,最重要的是他很喜欢那双深黑的眼眸,於是决定收其为养子。
「从今往後我就是你的师父,你的养父,我会教你识字读书,往後你可以给自己取名字,受欺负了,自己应付不来就来找我,明白了麽?」
男童点头:「明白。」
「往後就喊我师父吧。」
「是,师父。」
这是江东云头一回见到男童的笑脸,瞧孩子乖顺的模样,用童音喊他师父,心中有种奇异的感受,这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美好。江东云认为自己发现了宝贝,他从第一眼见到这男童,就像看到另一个自己,因为男童的目光那麽无助和绝望,江东云实在无法放着男童不管,所以他开始教养、保护这孩子,就像在保护还纯粹的自己一样。
男童识的字越来越多,在江东云的庇护下也过得越来越好,吃饱穿暖还睡得香,虽然个子还是很娇小,但头发不那麽赤h乾枯了,皮肤也b从前滑nEnG,从一个难民成了小仙童。
有天男童带了几张纸来找江东云,纸上是他写的几个大字,江东云看了看问:「你想取这名字?金霞绾?不错啊,挺好听。」
男童欢喜又腼腆的微笑,嘴甜回应:「师父是云,我也是云。」
江东云听了这童言童语莫名感动,把男童紧紧抱在怀里许久,轻轻唤着:「霞绾,霞绾,你是我的乖孩子。为师会好好教养你,什麽都教你,让你以後不怕被欺负。」
「师父对我最好啦。我最喜欢师父。」
江东云激动yu泣,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得到这麽纯粹的真心。然而感到幸福的同时也不禁怀抱恐惧,他不曾真心为谁设想过,更没当过父亲,所以面对金霞绾总是过於在意,不知不觉就将自己所认为的美好和期盼都加诸到这孩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