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幕（下）誓约永不离弃（1/2）

「噗哈哈哈！奇克斯，你那张脸是怎麽回事啊？活像把马子被人嫌弃……唉唷，欸，你g嘛打我呀？」教皇瞪了我一眼。

我懒得理他，心情极度不佳地看着奇克斯，「药材我在你昏过去时帮你拿到了，现在我想走了，可以吧？」

奇克斯一愣，「嗄，那麽快……对了，格里西亚，你还没告诉我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我怎麽会突然昏过去？」他睁大眼睛，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

「我不是说过－－你被那老头子搧一巴掌，可能是因为冲击到脑部，才会昏厥。」

其实真相是他被我的「海妖之声」所迷惑，做了「某件」触犯到我底线的事情，当下就被我反SX赏一巴掌。

「海妖之声」会让人产生美好的幻觉，b人类常道的催眠要强上几十倍！凭藉特殊的音调松懈对方的心墙，使对方沉溺於施术者的美好幻境中，毫无反抗之力。

但其遇到幻境是因人而异，随那个人的yu念而生，并非施术者所能C控或得知……所以taMadE奇克斯你到底遇见什麽幻境？居然对我毛手毛脚！

「不可能，那老头太弱了。」奇克斯反驳，全然不相信我的说词，「而且我的身T又酸又麻……好像被闪电打到的感觉？」

而且还是好几十道咧……我内心补充，但外表仍装出不清楚的模样，「不晓得。或许是你昏倒後姿势不正吧，我没有把你放好。」

「那不重要，奇克斯，反正你任务也达成了。」教皇打断我两的对话，继续道：「依约，那药材归你，同时也将你母亲的卖身契交还。」

「什麽任务？」我询问奇克斯：这家伙原来没和我交代清楚。

「那是黑市内部的问题，不关你的事。」奇克斯拒绝回答，我也就不追究了，同时他接过那张卖身契，一字一句将它细细端详，确定正确无误後，颤抖的双手再也克制不住愤怒，将之撕裂。

一个nV人的真心，一个nV人的尊严，被践踏成如此，b起此刻片片散落如雪花般的纸屑，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吧？若艾梅在此，肯定会说「欺负善良nV子的大坏蛋不可原谅」，然後气冲冲的抓着奇克斯去和那些贵族算帐。

但我从头至尾便只注视四字－－最後一行的交易人署名－－雷瑟˙审判。

听审判家族宅第的仆人们说过，雷瑟从小便开始经手族内事务……那麽时间点算起来，其实是符合的。而那笔迹刚劲有力、率X又不失庄重，确实是他的手迹。但是，他为什麽要这麽做？

虽说有人临摹他的字也是有可能的……但他既知产生如此误会，为何不设法补救？反倒要教皇暗中监视间保护奇克斯，这样迂回的方式？

－－你是归人？还是过客？

－－既然你终究要离开，何必那麽J婆？

是呀，我终究会离开的，雷瑟早就看出来了。常常我望着远方失神，怎麽也适应不了这个地方，对於鹿什尔国的饮食文化更是兴致缺缺……毕竟我是人鱼，我属於天水界！

更何况我还有身为下一任人鱼王的职责，人鱼族内部的问题也待我解决（你总不能期待老爸那惹祸JiNg能有什麽好政绩吧？他别动不动的掀起部落和部落间的仇恨纠葛，就该感谢海神啦！），但是……

恼人的烦躁郁闷压在心头，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不适。「奇克斯，我先走了。」

「……又要回去审判家的宅第？」他皱眉，似乎想反对。

我点头，「我还有事情要办。放心，我不会让雷瑟对我做什麽的。」知道他担心什麽，我直接讲白，「本来我来到鹿什尔国就是为了这件事情。雷瑟家……嗯，算是借住。再说你昨天也看见我的部……同伴了，他们都很强，不会让我发生意外。」如果哪天他们不正常，通通变可靠的话……

「那就好。」奇克斯释然一笑，说实话，这家伙直肠子的X格很对我胃，「那再见了。」

和奇克斯道别，同时经过教皇身边时，他轻声道：「我代雷瑟少爷谢谢你。」

这家伙果然是雷瑟的眼线。

「……让弟弟憎恨自己很好玩吗？」我同样轻声回道，脚步丝毫没有放慢。

这句话，肯定也会传入雷瑟耳中吧。

人鱼王的人选决定权从不属於凡间俗物，而是海神藉由巫者之口降谕令於王族人鱼，在其中挑选出祂认为最合适的人鱼。

在历史记载上的人鱼王有个共通点：他们大多强大且人人敬畏，但通常都会有缺失：b如我老爸空有爆强的武技和卓越的军事统帅能力－－因此统一了整个人鱼族部落，於内政却一窍不通－－所以人鱼族外表看似和谐，实际上仍明争暗斗不断－－兄弟间更是火药味十足！害我明明安份守己，却还是「父债子偿」地被许多王族人鱼憎恶。

其中当然也有和我b较要好的，b如我第二十五个哥哥－－亚戴尔，b艾梅要更早就和我认识（拜托，我刚出生时他就抱过我了啊！），从小就很照顾我，是个非常方便使唤（？）的好哥哥！

不过，因为某些不能公开的因素，希欧非常讨厌他。为了不让希欧不开心，我只能渐渐疏离亚戴尔了。不晓得他现在过的如何？

呵，真是可笑。除了亚戴尔，我对待其他兄弟姊妹的态度又好哪去？凭什麽说雷瑟的不是？若非和试炼有关，我也不会如此关心审判家族的事吧？虽然不想承认，但人类和我们人鱼之间在许多层面上，是十分相似的。

殿下，您还打算住在审判家族里吗？

那是艾梅的声音。看来他们尽管承受「晴天霹雳」十连击仍活蹦乱跳，哼哼，不愧是我的部下，那麽下次用进阶版的「雷霆万钧」来玩……咳，来惩罚他们也没问题了！（艾梅等三人：等等，你陆地上和海洋里的威力完全不能相提并论耶！而且前面的「玩」是什麽意思？）

不用了，我已经找到大致方向，不需要那麽麻烦，开始行动吧！我同时间将声音传给希欧等人，将昨晚发生的事大略说一遍。

我先回审判家族拿回珊瑚花－－之前一直忘记。在这其间……希欧负责烈火家族，乔葛负责刃金家族，艾梅你去把鹿什尔国黑市十年内所有贵族－－包括王室成员－－的人物名单和交易纪录通通列出来给我，听懂了吗？

所以三年前烈火家族的剧变可能和王室有关？希欧问道。

正确来说，是审判家族。而他们所受到的伤害连带影响了烈火家族……八成连刃金家族也有。不然依雷瑟的X格应该不会对维瓦尔如此忍让（刚认识时因「nV仆之歌」把他当成变态，雷瑟就很不高兴了），他……是在赎罪吗？

但奇克斯不是说审判家族并没有受到损害？这次换艾梅提问。

人类本来就是自私且主观的动物，他们的话不能完全相信。不过说实话我们人鱼在这方面也挺卓越。审判家族居於第一贵族的位置那麽久时间，必定有一定本领，尽管有所损伤，也不会轻易表露，让人有机可趁。

我淡淡分析：

真正让我疑惑的是……雷瑟从小接受继承人的训练，怎麽会轻易落入陷阱……

反正那对我们不重要吧。乔葛没好气的说。他的语气有点古怪，但我也没细想，毕竟我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心里不断涌出奇异滋味：嗯。那开始分头行动，速战速决。

回到宅第後，我有点担心雷瑟会不会和我算帐－－我不只修理他妹妹（应该再多放几个雷电，居然在我食物里下毒！一点也没有身为厨师的职业道德！），甚至连他未婚妻也电个五分熟（？）－－不过错得又不是我，雷瑟行事明理，应该不会和我为难……唉，还是别自我安慰了，那家伙超偏心的！得先找个理由搪塞，像是：我是为了你和我的清白而战！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