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5章 无头而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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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虎转头西顾，幽深黑暗中，皮兰镇守府上似乎正爆发大战，他虽然看不见那个鬼神无双的少女，但也忍不住想像其现在的姿态。
因愤怒绝望而堕入深海，因堕入深海而无比强大。
聂虎犹豫片刻，没有收起古斯塔夫列车炮，但也没有再发起攻击，更别说紧随贺新郎他们之后，攻入皮兰镇守府。
就算那个提尔比茨堕落成深海旗舰，他也不惧。
但那个布偶少女...
没有人愿意和一位神域死拼，就连暗中窥伺那些魔神，西洲联盟和新大陆的两位执剑人，都不愿意出手，
更别说聂虎，他又不是傻的。
比起杀向皮兰，
聂虎目光从皮兰镇守府上移开，眺望向黑暗中的陆地。
他更想知道，唤起那么多传奇阶海怪冲向陆地，那个提尔比茨是想要做什么？
...
恬曾经工作的工厂中，一群无头之人，打着火把、手电聚集在广场上。
前两天，所有人的头颅被那个恶魔般的少女收走，所有人都变成了怪物，把身体套进灰色、军绿色的衣装，失去了面目这一个最明显的外部特征，几乎谁也认不出来谁是谁。
大家都是可悲的怪物。
但某种层面上，无头，又让工人们感到一种特别的轻松。
作为有头有脸的人类，要为了脸面、生存挤出笑脸，要在脸上戴上一层层厚厚的面具，要承担起社会、家庭、自己所层层加码的责任。
现在没了头，就像快快乐乐可以抛弃掉一切，恐惧之余，又有一种让人产生负罪感的解脱。
我都是个怪物了，还不能活得随心所欲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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