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性之国(2/2)
须知“性的灾难”往往较饥馑更痛苦!
於是一妻多夫制,甚至公妻制,很自然地出现。
至流放犯的人数,不在此限。
由於流人囚粮,每月自江户专差运来的。
岛民既如此贫穷,金钱和货物的效力是绝对的了。
送来岛上的流放犯,如有钱或有身份,经过上下打点,便被安排在高爽的木屋中,
常有农舍多夫的妻子,抽出馀绪前往施以甘霖,这种流放犯叫做“住家流人”。
无财无势,又无亲戚援助的苦哈哈,只能居住茅棚、地窑或壁洞窟勉强躲避风雨,
叫做“小屋流人”。
所谓“小屋”,是棚窟之意。
江户理刑厅的皂隶衙役,难得到此,岛上除代官“乡老”以外,别围中以流人头的
势力最大,凡事受其支配。
阿丹被流放前来,当然也难例外。
她孑然一身,两手空空,照规定一上岛就被打入“小屋”中,遭受久成色中饿鬼的
村民和流人,像大批蚂蝗日夜围叮在她的肉体上。
但她的绰约风姿,给流人头松五郎瞧中了。
松五郎要独尝她的妙味,不让众人泄指,悍然自作主张,把她安排在木屋中,使她
成为“住家流人”之一。
“你只须定定心,跟我同居,不用理睬张三李四,我的两个拳头,可以保护你!”
松五郎向同行的乡丁威吓着。
乡丁们缩紧脑袋,噤若寒蝉。
乡丁是“乡老”属下的差役,由村民充当,後来得知“美人”被松五郎独占,也不
敢作声。
松五郎蓄流人徒众四、五十人,形成一个强有力的帮会,他俨然自居於首领地位,
绰号“别围活阎罗”。
村民或流人如触其怒,必然性命难保。
他背上刺着一副修罗地狱的巨人图景,其中有个裸体女鬼,给不少狞猛的阴差轮流
施暴,令人见而心颤,加深了对他的恐怖感。
他若要某村妇侍寝,那个村妇虽然丈夫已多,或是行房对象更多的公妻,也不得不
洗盏而来,给他淫戏终宵。
他不患无女人泄欲,但平日连续开放胴体的村妇,一腔间吐而即纳,昼以继夜。
久而久之,未免变得大而无当,松五郎总觉不可满足。
他生长於江户深川,因杀人系狱待斩,连忙把他漂亮的妹妹献给理刑厅的推官作妾
侍,推官笔下舞弊,为他改轻罪名,他才保生命,流放至本岛来的。
其後仍获推官照顶,几年之中,他充当流人头了,在“别围”中睥睨万千,不可一
世。阿丹被他软玉温磬抱满怀,任其品尝清鲜风味,是在上岛当天的夜晚。
“依据本岛的风俗,你初入我家,必须举行米洗仪式,以代替高烧烛!”
他说着,就动手把阿丹的和服连同骑马汗巾,全部剥光,命她仰天躺着,充份分敞
双腿。
松五郎和大群围礼者,都手捧白米,向她胸前和脖下撒去,她惊奇得愣住了。
阿丹身上不算丰腴,但珠圆玉润,柔若无骨。
肌肤白如霜雪,腹下妙物,隆起如丘,彷佛用珍贵的脂胭玛瑙所雕成,尤其玛瑙的
窄长夹缝殷然而紫,非常迷人。
白米撒在她身上。受到肤色的反映,粒粒发出比珍珠更美丽的光辉。
岛民日常伙食是“米三麦五,半杂糠枇”,按此比例所煮成的稀饭,一斗米视同一
斗黄金。
“好妖艳的身躯!”松五郎啧啧赞叹,眼睛里闪出火。
忙不迭自解衣衫褪下裤,背上的刺青颢露了。
大幅清哲的地狱酷刑图,女鬼股间鲜血淋漓,集成血泊,有几只像明虾又像螃蟹的
毒虫争吃鲜血,令人见了不寒而栗。
“啊!是 子呢!”一个门徒失声怪叫。
“ 子算得什麽?你瞧首领小腹下更有一尾昂头吐信的毒蛇哩!”
最年轻的门徒利笑说。
阿丹看看 子,又看看他前面庞然矗的蛇头,都是非常恐怖的东西,骇得全身瑟瑟
颤抖。
既已来到本岛,被赦归江户的可能性极少,如今落入松五郎手中,只得在巨型蛇头
下讨生活,到死为止,阿丹心知肚明的。
松五郎兴发如狂,双目布满红丝,背上的刺青也隐然作痛,蹲踞下去,贪婪地对她
上下爱抚。
围观的徒众,尤其小门徒利助,莫不张口瞠眼,馋涎直流,脖间都表演和尚打鼓。
松五郎暴吼一声,蓦地腾身而上,用膝盖迫分她夹紧的只腿,开始狠颠猛捣,当众
宣淫。
阿丹已非完璧,当然并无疼痛,但夺去她的童贞的九品巡检,以及後来的数个问津
渔郎,其体积都及得松五郎的一半也没有,唇口依然紧密,如今骤吞巨灵之臂,所得的
充实感是异乎寻常的。
幸她特别年青,也特别多涎,片刻之後,艰涩变为融润,因而所得的快感也是异乎
寻常的,更以松五郎的粗旷兽性,刺激强烈,阿丹很快就袭来高潮,魂销魄荡,欲仙欲
死,眼前已瞧不清围观众人,浑忘了羞耻,在不知不觉中扬起紧张而淫亵的叫床声。
这时大群围观者,个个醉倒了。
按新婚撒米的仪式,原是古传习俗。
岛民珍视白米,撤向新娘裸躯上,表示对她尊重。
第二个节目当众宣淫,据说能使新娘毕生幸福!就不免渗入迷信成份了。
其後因严重缺乏女人,一妻多夫制乃至类似的“群婚制度”的集团公妻制盛行,结
婚那天的第二个不容或缺的节目,便是所有丈夫对新娘作走马灯式的公开行房,日以继
夜,必须个个轮到。
非但如此,来宾中的无妻青年,瞧得技痒也都可以趁热舔锅。
正为这样,分尝肉味的男人,至少增加一倍,往往人住马不住,新娘非得连续应战
三五日,难於罢休。
而且对於宾客,须逢人叫床,愈晌亮愈骚荡愈好,否则失礼。
目的是要新娘广结人缘,可以成为指挥众多男人的村落中心人物。
幸亏新娘无一吴下阿蒙,通常在十三、四岁天癸初来时就被急色饿鬼破瓜了,到十
八、九岁嫁与众人,早成沙场虎将。
何况生长海岛,体格强健,以一对百,也漫不在乎。
目下遥远外岛和偏僻山乡的居民,此风依旧未变。松五郎虽然在其地同其俗,但他
的新娘是不容任何人分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