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2.第362章 耀武扬威来折辱（2/2）

木檀和绿竹已经退回到了羊献容的身侧，但明显都绷紧了神经。

“倒不知道你来，也没什么准备。不过，我这里也什么都没有。”羊献容依然没有过多表情，只是看着她，“或者，你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那怎么能够一样？这是一次，是王爷夺了天下！而我，是要做皇后的！”嵇飞燕的声调忽然提高了不少。

“那有什么用？人还不是死了！”嵇飞燕瞪着眼睛，“还有你，做了皇后又如何？还不是要死的。”

“嵇绍大人真的是好人。”羊献容还是说了出来，“即便日后的史册上也会留下他的名字。”

雎元宫自然是不能和洛阳的天元宫相比，规制都小了很多。又加上羊献容连着这些日子一直在收拾东西，看起来寝殿里什么摆设都没有，显得极为寒酸落魄。

“哦？”羊献容只好很配合的发出了声音。

“哪些大金子？”羊献容也轻笑了一声，“都是实打实的赤足金，戴在头上太沉了。再说了，何必用珠翠满头来证明身份呢？”简单一句话，就惹怒了嵇飞燕。因为她正是珠翠满头，花里胡哨得不行。

“哦。”羊献容只好又应了一声。

“哦？所以，你是来传话的？”羊献容抿了抿唇角，这个结果不意外。

“那不一样！我，是皇后！你，是废后！”嵇飞燕的声调更高涨了一些。

“怎么？你不相信？你看看外面的情形，司马颙早都已经溃不成军，司马睿根本不成气候，还不是我的王爷一路杀了过来！这皇位也本应该是他的！”

“……我的皇后之位都被废过很多次了，还有什么可哭的？”羊献容也愣住了，“司马家族的这些人来来往往，不就那么回事么？”

“嗯，那就让他们都出去吧，咱们两个说说话。”羊献容率先让翠喜带着人出门。但翠喜不肯，依然停留在她的身边。羊献容只好又说道：“王妃也不是什么外人，当年大家在洛阳皇宫的时候关系就很好的。王妃做女儿家的时候，不是还天天进宫来么？你们出去吧，我同王妃说几句。”

“这是什么时候？”羊献容依然笑着，但眼中已经有了疏离之意，“现在还是皇上在位吧？就算是司马越大军临城，不也是打着要恭迎皇上回洛阳的旗号么？”

“木檀，绿竹，回来。”羊献容的声音很是柔和，也没有半分生气的意味，“不过是故人相见，没必要行君臣之礼。”

“没所谓的，不过是个名分而已。去年司马颖的那个乐妃也说过要做皇后的，不过也就那样了。司马越的军队打过去了么？打得过么？人家也挺厉害的呢。”

“司马颖，他也配做皇帝？！”嵇飞燕蹙眉发了火，“他是个什么东西！”

“你不是之前还挺喜欢他的么？”羊献容有些好奇地问了出来，但下一刻她也没想到，嵇飞燕直接扇了她一记耳光，极为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