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战与不战？（2/2）

“不过，朕给你一选择。你参与此战不参与？”

朱元璋说道：“这是朕定的，朕可以改。”

很多时候达不到预期，就是赔钱。

做不到将这么多人看成数字。

很可能历史上大清洗会提前。

何夕沉默一阵子，说道：“臣愚昧，愿意为陛下效力于南洋。”

何夕顿时冷汗直冒，说道：“臣不敢有此贪天之心。”

要知道这一言之间，决定的就是数万，乃至十数万的水师的性命。何夕一想到这个多的生死，就好像有一块石头压在胸口，有些喘不过来气。他终究不是朱元璋。

何夕神情有些恍惚，他没有想到今天会遇见这样的问题，当自己的利益与国家的利益相冲突的时候，该如何选择。

这是何夕万万不想看到的。这伤的都是国家元气。

何夕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朱元璋了。从江南到辽东，从西北到东南，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了这个目标而奋斗，但是这个宏大的目标，在朱元璋口中却是轻飘飘的一句，可以改？

何夕有一种无与伦比的荒谬感，他感觉，这世界似乎不真实。

“想要改革，想要变法，不争夺国家大权，可乎？？”

何夕说道：“自然是北伐蒙元，封狼居胥，灭此朝食的大局？”

朱元璋叹息一声，说道：“对于小民来说，国家就是国家。而对于我等而言，国家就是一群人制定的国策地方。而占据朝廷，所决断的命令，就是国家政令。这也是国家最关键的权力。也是你必须争取的权力。”

“现在告诉我，你觉得在南洋，战与不战？与满者伯夷，讨与不讨？”

何夕简直要弄糊涂了，说道：“此事不是一直以来的朝廷战略吗？怎么不重要 ？”

虽然何夕知道，他如果拒绝，这一次的种种危险就与他没有关系了。但是他不忍心看见一场大败，数万将士葬身鱼腹。他也承认，他不参与进去，未必一定会输。但是他自信参与进去之后，获胜的概率会提高很多。

“这样的事情，不会是一个人。很可能是一群人。”

“一场大清洗要开始了。你准备好了吗？”

何夕没有想到，朱元璋又将这个问题翻出来了。他此刻方寸已经乱了，不知道如何应对。

“对。”朱元璋说道：“远航探险是你主导的，将勋贵引入海上，也是你参与的。但是而今，你对满者伯夷回避之后，南洋上下，对大明的船只的态度会有什么样的变化？那些勋贵们能赚到钱吗？你的一系列政策能继续运行下去吗？”

朱元璋说道：“你有没有想过，这一件事情真的重要吗？”

朱元璋叹息一声，说道：“这就是我对你失望的地方。你只想过，所谓国家，难道没有想过你自己会有什么处境？”

朱元璋依然面无表情。说道：“大局，什么样大局？”

“这是我对你失望的地方？？”

何夕沉默了好一阵子，说道；“臣以为当以大局为重，南洋不可轻率动兵，动则恐怕有一场大败。”

而且这些关系到他的心血所寄，海上贸易之事。他如何甘心袖手旁观。

朱元璋说道：“好，既然你有心参与，就回去休息吧。好好地准备一下吧。这消息保密不了多长时间。到时候又是一场风波。”

何夕今天在这里的争论，其实是未来预演。

毕竟在很多人看来，爪哇战事，就是节外生枝，更是胜负未知，不应该兴无名之火，动无备之军。朝中定然有反对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