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油印（2/2）

越是如此，何夕越知道，想要改变大明，任重而道远。

不过，不重要了。虽然有些瑕疵。但是整体上还过得去就行了。

曹国公说道：“何贤弟大才。是为兄没有想过，不过，这个报给陛下没有？”

在何夕而来，活字印刷最好不过，奈何，元代对文化产业的摧残很厉害。最少而今大明工匠大多用雕版。活字不大行。要经过几十年休养生息之后，活字才正式进入印刷业。

只能大明太落后了。很多东西，何夕都没有注意他到底有什么意义。比如这油印机，就是一个木头框架，再加上一个滚筒而已。

不过，何夕今非昔比。他虽然仅仅是国子监司业，秘书郎。但是背后却有整个宫廷。国家之力排山倒海。他一句话，就有不知道多少人为他加班。

何夕也没有想过那么十全十美了。

刘崧一愣，拿着试卷，说道：“那你用这么小的字，留这么小的空做什么？”

但是在印刷试卷上，活字印刷也比不过他印象之中的油印。

但是蝇头小楷，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写，而且写好的。这不就是一道书法考试题吗？刘崧之前还觉得，这题目有些难度。

曹国公走了也好，何夕才能去考场上看看。

——

考场在彝伦堂。已经彝伦堂周围的空地。每一个一张桌子。何夕走过来的时候，远远就看见刘崧了。他走过去问道：“怎么样？？”

何夕也咳嗽了两声，说道：“有什么问题吗？”

如果按照何夕的要求，非要用蝇头小楷不可。

何夕一愣，重重一拍脑袋，说道：“我给忘记了。”

这不是何夕的幻想，而是很容易成为事实的。

所以，他找来葛天工。将油印的基本思路告诉了他。让他试着造一下，完全没有想到，仅仅一两天的工夫，就做出来了。想想也是。

曹国公说道：“我这就将这东西送去面圣，你放心，我不会抢你的功劳的。你先在这里安心考试便是。如果，不放心，就跟我走一趟？？”

何夕说道：“曹国公请便，下官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何夕在制定试卷的时候，是按照钢笔的空间来制定的。所有题目的留白都变得偏小了。而何夕偏偏提了卷面分。

刘崧之所以觉得何夕是在考书法。也是原因的。这年头毛笔字是每一个读书人的基本功。可以说每一个差不多读书人，其毛笔字都远超后世中书协。因为，毛笔字在他们手中是活的，

虽然在何夕看来，用毛笔写出硬笔字大小的字，是非常困难。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但对于这个时代年轻人来说，仅仅是稍稍困难而已。

曹国公见何夕愣神，摇摇头说道：“来人。”

“一旦用了这个，方便太多了。”

曹国公点点头，说道：“那我走了。”

这里面的东西，对大明来说，没有点是高科技。

刘崧说道：“倒也有一些问题了。你这种考试，太考验书法了。很多考生带得笔不对，就有些麻烦了。”

因为这种印刷方式，太容易掉色了。

“将这东西抬走。”曹国公说道。

何夕送走了曹国公之后，心中一阵唏嘘。

蜡纸这东西，古代本来就用。也就是墨水上下了一些功夫。结果弄出来的墨水，很容易掉色。一个不小心，弄个大脸也是很正常的。

比如练子宁，反复看卷子。经史两门，在他看来没有什么错处。因为何夕出卷也没有多难。因为何夕要选的是有底子的学生，而要求仅仅是有底子而已。

这个底子是有很好的阅读分析古代文献的能力。对史料相当熟悉，已经不错的数学底子。

经义这一门，对大多少数监生来说，都不是太大。而史学这一门上，对很多监生来说，都很成问题的。虽然很多学者都讲究儒者当为通儒。就是广泛了解各方面的知识，但是现实却是，由于理学的影响，科举的影响，大部分儒者的知识面越来越狭窄。

所以熟悉史料，就有一点困难了。

而数学这一门对大部分国子监生，就是相当不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