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赫尔佐格：臣飘零半生，未逢明主，（1/2）

第516章 赫尔佐格：臣飘零半生，未逢明主，公若不弃……

赫尔佐格原本已经万念俱灰。

龙王奥丁抛弃了他，这么多年来积累的底牌也不足以庇护他，如今的他已经落入了仇敌的手中，看零的眼神就知道这个小女孩绝不可能放过自己。

然而，在看到苏墨的那一刻，他脑海中涌现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强烈的求生欲让他敏锐的察觉，即使落入敌人手中，真正能决定他命运的也不是零，而是零的顶头上司龙王苏墨。

既然不是和他结仇的零，那就还有商量的余地。

龙王奥丁不在乎他的价值，龙王苏墨却有可能在乎啊！

给谁打工不是打工，比起完全把自己当做工具人使用的奥丁，苏墨这个未必清楚计划细节的龙王说不定更好忽悠。

而正在他这么想着，打算开口用一席话语，让自己从阶下囚转变为龙王苏墨座上宾的时候，苏墨开口了。

“这家伙怎么还没死？”

他随意撇了一眼赫尔佐格，一开口就差点把他吓得半死。

他人即地狱。

苏墨开口道。

可他布置了二十年，让他就止步于此，跪下来给龙王当狗，他做不到。

“——！”

这家伙是不是以为她没看出来？

她怎么差点就忘了，苏墨的恶趣味程度似乎不下于夏弥，只是平时比较收敛而已。

罕见的，苏墨也对零抛出了橄榄枝。

“……”

零虽然和赫尔佐格有仇，但并没有折磨人的兴趣。

安静了数秒后，龙王苏墨的声音传来。

“嗯！”

稍加斟酌后，他立即开口道。

苏墨随口补充了一句并没有太大说服力的话，夏弥克制得住那还叫夏弥？

一旁，听完两人的话，虽然没怎么听懂，但赫尔佐格还是嘲讽了一句。

可路鸣泽不同，被赫尔佐格作为试验品摆弄了那么久，小魔鬼的恨意可以说是所有人当中最深的。

而看到苏墨回来，零的眼神也微亮，但她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直接放下这个自己最大的仇人，以一如既往平淡的语气回答起苏墨的问题。

对此，零默默地摇了摇头，然后犀利地吐槽道。

若是交给苏恩曦，她只会按部就班完成任务，顶多怀抱着给零报仇的想法，终究是隔了一层。

苏墨开口道。

零并不和苏墨客气，直接从口袋中摸出了之前存好的sd卡，放入苏墨掌心。

这番话，是路鸣泽曾教给她的东西，也是她这些年来行动的信条。

依靠白王这件事情，说不定他在苏墨心中还能获得在零之上的地位。

“所以，如果你和一个人关系很好的话，就相当于是将自己投影在了他身上，抛弃了他，就相当于杀死了一部分的自己。”

想了想，零认可了苏墨的提议。

“您应当知道，奥丁将我视作棋子，我知道他计划的核心，也知道如何复活白王。不过白王那种级别的存在没那么容易臣服，如果您需要祂的力量，我愿意将猛鬼众作为祭品献上，为您奉上最强的力量。只要您能挡住龙王奥丁，我将会把白王残余的力量，八岐大蛇献给您！”

随后，苏墨拉开空间通道，将源稚女送回了源氏重工。

看到两人意见如此统一的样子，赫尔佐格彻底慌了，再放任两人讨论下去，他感觉自己要被细细的剁成臊子。

让他感受完痛苦之后，再终结掉他的性命。

说这话的时候，她下意识看了一眼苏墨。

“看吧，没价值的人只能当宠物！”

苏墨随口说道。

一旁的源稚女很有眼色的在他脑袋上踩了一脚，一不小心用力过猛，直接磕断了他的牙齿，让满嘴流血的赫尔佐格不再说话。

他相信，无论零有多想杀他，只要作为龙王的苏墨被他的利益打动，他就能安全的活下来。

而听到赫尔佐格这话，苏墨露出不悦的神情。

如果没有利用价值就会被抛弃的话，那就努力保持利用价值就行了，所以她以前才会都是一副不要命的打法，所以她才会轻易接受尼伯龙根计划，成为皇级混血种。

苏墨摇摇头，随口叹息道。

听到这里，零瞳孔中的光芒微闪，她知道苏墨想说什么了。

零对他这套恶心的理论不感兴趣，但她还是有一句话必须要反驳。

苏墨却直接来到她身后，双手按住了零两边的肩膀，旋即毫不留情的伸手揉捏着她冰雪一般的小脸。

心中这么想着，她嘴上却只是冷冷地说道。

“好。”

“啪！”

赫尔佐格的确信奉这一理论，这些年来也的确吞噬了不少人的价值，所以才能混到如今的地位。

苏墨如此说道。

“的确。”

就算他求生欲再强，再怎么认为利益才是永恒的价值，也不得不承认一点，那就是，他对于苏墨来说真的是彻头彻尾的废物，他的所谓价值对于苏墨来说毫无意义。

“只要有用就不会被抛弃，所以，我只需要保持有用就行了！”

赫尔佐格顿时大喜，果然，他的想法没错，只要自己还有利用价值，谁都不会舍得杀他。

她不是在背叛路鸣泽，只是不想苏墨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路鸣泽偷袭而已……她本想如此自我欺骗，却没能成功，她十分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看起来是在表达着自己的服从，实际上却是在隐藏自己的野心。

赫尔佐格虽然能够布置如此惊天阴谋，却都是奥丁提供的灵感，他只是在执行力上很强，外带拥有着毫不停歇的欲望而已，主打的还是一手信息差。

能把贪婪二字诠释得如此淋漓尽致的人，可没有几个。

不不不，光这一条问题就很大了吧！

论起复仇，还是路鸣泽更擅长。

是肯定的回答。

“请问，苏墨冕下对于白王有何了解？”

对于这一动作，零并无任何反应，只是任由苏墨摸着她的脑袋，几秒后才歪歪头，似乎是在询问苏墨到底想说什么。

“以你的智商，连奥丁都骗不过，是怎么觉得能够瞒过我的？”

“怎么样，心动了？只要你愿意，剩下的问题我来解决。”

“而且不高兴的时候可以和我说，我会让夏弥克制的。”

“一日三餐外加拍打喂食疼爱……这是宠物的待遇吧？”

闻言，苏墨还没啥反应，零却用十分凶狠凌厉的眼神瞪了过去。

“白王在四大君主诞生之前就死了，要是知道祂的情报，我还用得着你？”

不然，总不可能只是想猫戏老鼠玩弄自己吧？

心神振奋之间，赫尔佐格也顾不上思考为什么一旁的零一点都不急、仿佛笃定自己绝不可能活下来，他的心思全放在苏墨身上，而且大脑也活泛起来。

人只能通过自己的感受共情，从而推测其他人的感受，永远都不可能知道他人内心的真实想法。

这番话，也让赫尔佐格不会了。

听到这话赫尔佐格连忙跪下来谢罪，心中却爆发出一阵狂喜。

你这是什么老妈子思维？一副要给龙王苏墨奉献终身的样子……你的血性呢？被抛弃难道比死亡还值得恐惧么？

赫尔佐格自然是无法理解零的感受。

“知道么，人和人之间无法真正的相互了解，我们每个人眼中的对方，其实都是倒影中的自己。”

他单知道苏墨明白他是傀儡，却没想到苏墨连他的剧本都一清二楚，这种情况下他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纠正一点，就算是没用的零妈妈我们也很欢迎。就算你失去了全部力量，我们也不可能会抛弃你，最差待遇都有一日三餐外加拍打喂食疼爱。怎么样，要不要成为我家的孩子？”

“奥丁不会告诉你真正的位置，白王残骸就在赤鬼川，上杉越是替代绘梨衣的祭品，而你是个废物……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这个时间点，是她要作为混血种联盟首领，视察联盟的时间点。

——她不想被抛弃。

而听到零的冷嘲，赫尔佐格不爽了。

如果赫尔佐格知道自己当年错过了什么，恐怕路鸣泽无需用刑，他也会后悔到想掐死自己。

这个世界，终究是利益至上的世界，区区仇恨在利益面前不值一提。

显然，他并没有耐心听自己卖关子。

“就算我死了，也只是因为利益不够而已，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只有吃掉所有人的尸体才能爬到最高。你现在能活着，不过是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而已，等什么时候吃掉你收益最大，你以为你逃得掉？”

“所以，我不会抛弃任何人，你不用担心。”

“把你的账、绘梨衣的账还有其他人的账算清后就送他上路吧，顺便挖点可能我们不知道的情报……不过我不擅长用刑，你这边有推荐的么？”

怎么回事，难道他自以为绝妙的计谋，在这些龙王眼中都只是舞台上的小丑表演么？

与神座失之交臂，对于他来说，大概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他绝望的了。

“多谢苏墨冕下的信任！我飘零半生，终于遇到了您这样的明主！为了报答您的恩情，我愿意成为白王的祭品，助您获得力量！”

而面对零的吐槽，苏墨堂堂正正地点头承认。

苏墨点点头，认真收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