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8章 一百五十分之一（其二）（2/2）
“赞美生命之神！我们有希望了！我们刚才毁掉了第5处雕像！”
阴险狡诈，宛如毒瘤般的存在，这是上层世界对于宋岚的评价。
她拔下几根刘海，将它们攥到一起，接着将攥好的发丝探进了宋岚的耳孔里。
“因为你做不到，不是么？”
比如说蓄谋已久，囤积了足以颠覆联合政府力量的幕后黑手，最终死于一场突发疾病——用宋岚的话来说，情况就是如此。
“里科特，你应该多反省自身，如果不是你做出了不必要的举动，这些事本不会发生，不仅如此，他们还会得到了来自神灵的馈赠……治愈疾病、断肢再造，甚至是起死回生？那些报名的人，不正是为此而来么？神的力量既能带来祝福，也能带来毁灭，是你选择了后者。”
尽管那个恶毒的声音一直在极力塑造自己已然胜券在握，可直到他销毁了第7个雕像，对方也没有采取任何实质性的行动。
呆呆鸟正在偷懒。
『虚无』并不开心，他的内心一片沉痛。
不过在他的建议下，各个城市的免疫者纷纷展开了行动。
盯着看了半晌，陆湘不免起了坏心思。
里科特又一次启动了火焰喷射装置。
“我现在很开心，这很重要。”
“这的确是他会说出来的话。”
最近小黑子盛行，而绿洲这个地方又极为特殊，他可不想自己下一觉醒来莫名其妙地成为了意见领袖或是精神反抗军。
恶作剧的技术亦有高下之分，宋岚周末睡懒觉的时候，她就总将发丝探进对方的耳道和鼻孔里，然后宋岚就会陷入到半睡半醒的状态。
陆湘的嘴角微微上扬，她把演讲等繁琐的问题抛到了脑后，专心致志地研究起了宋岚睡觉的样子。
他扭头朝着入口处走去，这个城市里还有更多的雕像等着他去损毁。
在陆湘离开十七区之前，异常案件调查局的人绝望地说他们已经两个月没听到过汉娜探员的消息了。
“从你认识他的那一天起，他就是人类，这个身份始终都没有改变过。”
只有他知道，雕像的位置并非来源于生命之神的指引，而是这场瘟疫的源头向他提供了众多雕像的位置。
“听听他们的赞美。”
“我知道，但是按照卡牌游戏的规则，呆呆鸟可以对其中两个属性进行特训，所以我已经制定好了严谨的锻炼方案。”
陆湘记得宋岚说过，上层世界的生命体是一群无聊到了极点的存在，而没有什么比一群无聊到了极点的人掌握了力量更危险的事了。
这是宋岚一直提倡的养生标准，他也总是能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保持高质量的睡眠。
“真的假的？”
里科特一路上都在思考这些问题。
而这时，他就能顺其自然地提出自己的“冥想训练法”。
想到这些，烦闷的情绪便渐渐消失了。
悬浮车的控制面板显示从里拉到绿洲还有1个小时12分钟的路程，她觉得自己可以朝着新纪录发起挑战。
尤其是当他换位思考之时，发现自己这些年都是一个人在各个中立国之间游荡，困顿交加之时陪伴他的只有枕头。
至此，上层世界的最后一方净土也消失了。
婴儿般的睡眠。
当前所未有的瘟疫席卷整个绿洲之时，这家伙在街上溜达。
沉默印证了里科特的猜测。
锻炼特攻的方式非常简单，只要让他不受打扰地躺在床上睡……冥想，特攻的努力值便自然而然地能涨上去。
“既然你的力量无所不能，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呢？”
这些理论往往也能和他崇尚的养生学说联系起来——他力劝大家、尤其是联合政府的公职人员平时保养好身体，这样即使什么也不用做，也能把坏人全都给熬死。
宋岚紧闭的双眼颤动着，几次快要睁开，却又没敌过睡意。
“这才是好朋友！”
“堕落？我并不这么认为。”
“他的鼻子要比耳朵敏感很多，所以要见好就收。”
他的问题让黑暗而又狭小的空间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阿嚏——！”
“真相是你既没法扭曲我的意志，也没法取走我的性命。”
这是里科特在这一天之中销毁的第7处雕像，感染源的数量触目惊心，并且其中许多都位于人口密集的场所，也难怪病毒几乎在眨眼之间就席卷了绿洲。
陆湘声音都参上了笑意，在遇到宋岚之后，她的确改变了许多，以前她刚刚被元调十七区当执法者主管的时候，唯一的乐趣便是晚上去犯罪分子活跃的场所钓鱼，而现在，她每天都能想到许多乐趣让自己的生活无比充实。
“老陆，我觉得你的思路出现了严重的问题！”
宋岚轻咳一声，故意模仿着机械合成音说道，“提示：呆呆鸟已超出了训练家的等级，将会有概率不听玩家的指挥。”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愿闻其详。”
这在教会的典籍《魔鬼与不可饶恕之人》里也有记载。
陆湘懊恼道，随即便用无辜的眼神望着宋岚，仿佛刚才提出危险话题的人不是自己，“还有一个小时左右的路程，要不你再睡会儿？”
而公司的领导者们所做出的每一个决定，也都如同神灵般能够改变无数人的命运。
“不了。”
不只因为自己被迫产生了饱腹感，更因为他所认识的陆湘彻底变了，以前在她和宋岚组合之中，宋岚负责偷懒，她负责处理正事，这样组合才能勉强维持下去，而现在，陆湘终究也没能抵抗住凶猛的咸鱼病毒，开始和他一起不务正业了。
闻言，『虚无』果然两眼放光。
上层世界覆灭了，可就算掩埋了历史，也终究有一些东西保留了下来。
就和过去的信徒们渴望聆听到来自上层世界的低语如出一辙。
同一时间，鲁特城某处。
“你想说以前我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
她现在的恶作剧便是如此。
里科特开口道，“我之前听说过，干扰型灵能力者能扭曲人的意志，迫使他们做出违反自己本意的行为，如果你的力量真的如此强大，为什么不采取行动？”
“真的。”
呆呆鸟正在想着露营的事。
呆呆鸟正在装傻。
以上都是对战中实际可能出现的情况。
“不会的。”陆湘微微一笑，“因为呆呆鸟是我的初始宝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