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4.第514章 为所欲为（2/2）

不想吗？

不想吗？

熙丰帝死了，她侍候不上。

本是想炫耀，她都是由男人侍候的……

她不是李桑若，一朝得势就跑到仇敌面前耀武扬威。

李桑若神情突变。

一时间，她额头紧绷，身子轻颤，双眼野兽似的好像要把人吞噬，拳头不停地捶打着桌子，发出哐哐的响声。

她迷迷糊糊去捞被子，大手便搂到了腰间，高大的身影随即笼下，温热的气息落在耳边。

小满偷瞄她一眼，咕哝，“娘子不是专程来的吗？”

手心里当真有一块糖。

“今日是我不好。”

冯蕴浅浅带笑，站着看她。

每次李桑若发疯，最后遭殃受罪的都是她们。

她声音未落，就听到一道轻笑。

“王妃，这……如何是好？”

冯蕴笑了。

冯蕴：“……”

屏风外有一盏风灯，裴獗的脸被昏黄的光线一映，棱角分明的脸颊上好似镀了一层光晕，绒毛清晰可见，却看不清那双眼。

“你这么俯低做小，让人听去，指不定以为我是什么妖精转世，媚惑大王，又要一把火把我烧死……”

冯蕴：“生气呀？那也得意回来啊。你敢得意一个给我看看，我今天就能让邺城人为太后服丧！”

“真该让裴獗来看看，你小人得志的嘴脸。什么世家贵女，与市井泼妇何异？”

“冯十二娘，你这个贱人，贱人！”

砰的一声，摔碎在地上。

“母后……”

知道李桑若烦他，不敢大哭，就抽抽泣泣地问：

“早吗？我还觉得迟了呢。”

不料，冯蕴一听就笑了，笑得嘴都合不拢。

冯蕴激灵一下，清醒过来。

裴獗认不认她这个妹妹，她不清楚，但西京朝，显然还要认她这个太后。

又啪嗒啪嗒掉眼泪。

“冯蕴，你别得意太早……”

待冯蕴气息凌乱到呼吸都艰难了，他才抬头，分开彼此。

“哥哥们吃酒。”

“拉到外殿去，别让哀家看到他心烦……”

“滚，你们也一起滚，都给我滚出去！”

软绵绵的，香喷喷的。

“蕴娘。”裴獗执起她的手，声音低哑，“为表诚意，今夜我随你处置。”

可惜，李桑若被气得理智全无，并不领情。

很软，很温和。

“放肆！”

冯蕴又是烦，又很闲。

“你要是来看我笑话的，那就要失望了。芳云殿没有笑话，谁笑话我，谁就是笑话……”

李桑若冷笑，“出去做什么？再出去就是受死了，你想怎么死？砍头、腰斩，还是五马分尸……”

睡到半夜，周遭有些冷。

盯着他幽深得墨一样的眼睛，她满肚子牢骚。

从城墙被救下来，虽然看管在芳云殿，但始终没有人为难她，李桑若就知道，自己性命无忧了。

芳云殿里有两个宫女，元硕身边也有一个小黄门侍候。

宫女看她被激怒成这样，脸都吓白了，不停哄劝。

冯蕴轻笑，朝小满使一个眼色，不冷不热地道：“嗓子喊劈了，也就不喊了。宽心。”

一旦兽欲熏心，脑子就不好使。

那谁来侍候她？

这几日兵荒马乱，她都没有来得及好好沐浴，趁着裴獗不在，她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出来时，小满已将床铺好了。

李桑若气极反笑，双眼满是恨意。

元硕做了两年皇帝，也学了些东西，并非一无所知，一听这话，小脸吓白，只觉胸口翻腾，当即便哭着干呕起来。

她不会再委屈自己。

找不到他的麻烦，还不能找李桑若？-

芳云殿里。

心里最痛的软肉被冯蕴一刀刀割开，把玩，凌辱，把她原就激动的情绪撩到极点……

守卫简直受宠若惊，几乎要跪下来。

“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几岁大的孩子，发生这等变故，哪里平静得了。

她仰头看他。

李桑若坐下来，开始倒茶，软袖轻抚，矫揉横生，一副慢条斯理的样子，无非是不想在冯蕴面前落了下乘。

跟着便反应过来。

两个侍卫看着她，犹犹豫豫地上前，请示。

冯蕴身子弱，饿不得，一饿就容易晕。出门在外，她身上的荷包总会备几块糖，察觉不适，含一块糖在嘴里，晕劲儿便过去了。

她才不管什么太后不太后。

两人对视一眼，大喜过望，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朝冯蕴磕了三个响头。

找着找着就逛到了芳云殿。

那是她鸣泉镇糖坊里自己生产的。

裴獗不说话，低头吻她。

她声音微落，便弯下腰看着元硕，温和地笑着，摊开手心。

默默掉着眼泪，撇着嘴，唤一声。

“小人明白，明白。”

-

从芳云殿回去，冯蕴心情大好。

元硕脸上还挂着泪珠子呢，便欢天喜地地拿着糖，被宫人带到外殿去了。

气是别人生的，身体是自己养的。

两位宫女赶紧扑上去，拉住李桑若想要阻止。

“你为什么不伺候呢？是你不想吗？”

看着李桑若冷漠无情的眉眼，元硕几乎瞬间就止住了哭泣。

“我是你的，随你为所欲为。”

冯蕴躺在被窝里，面对那双黑眸里疯狂流动的欲望，呼吸明显急促起来，几乎要被夺去心神。

到底是谁在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