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0章 如果（2/2）

“但最后你们也没报销，不是吗？”郑清目光幽幽瞥了他一眼。

“他们已经下手了。”郑清捏着那粒铜豆子消失的手掌，咕哝道。

存在感最低的李一金似乎还想最后挣扎一下，小声嘀咕道：“如果甘宁，或者说那些乌鸦……”

“调查局拥有整个联盟内最详尽的黑巫师信息，以及最丰富的黑魔法资料，可以最大程度满足你的需要，”安德鲁声音很轻的提醒道：“我们可以很负责任的说，在这方面，即便第一大学也无法相比。”

巫盟调查局的主要职责就是追捕危害联盟安全的黑巫师、消除黑魔法隐患等等，相对而言，第一大学更多精力集中在魔法研究与探索方面，所以三叉剑拥有比学校更大的黑巫师资料库是非常正常的。

“局里对人才的需要是没有任何限制的。”米利巫师言简意赅回答道。

“他还是个学生。”

这话倒不算瞎扯。

郑清很明显能够看到三位黑袍子表情中的无奈。

“更重要的，”米利巫师紧随其后，目光严肃的看向郑清：“甘宁在逃走前留下的字条证明，那些乌鸦对你显然不怀好意，加入三叉剑后，我们可以根据你的需要提供更全面的保护措施。”

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不久前猎杀黑巫师沃特雷时，他使用的那些血符弹了。

半晌，安德鲁才呵呵干笑了两下：“你看，我就说，他只是看上去不太聪明的亚子，但实际上可机灵了，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就想薅局里的羊毛，试图报销他使用过的几张符纸……”

至于另一种可能，身为第四代禁咒的持有人，郑清很清楚这道咒语对于整个巫师世界意味着什么，也清楚学校内外多少人对这道咒语虎视眈眈，所以他一直很小心的隐藏自己这层身份，甚至今年没有回家过年，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规避被‘蒙面巫师’猎杀的风险。

“知道我在实验室最讨厌听到哪个词吗？”女巫打断他的话，冷笑一声：“就是‘如果’。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乌鸦，如果这个笨蛋没有端起那盘烤肉，如果他脑子稍微好一点不需要备忘录也能记住事情……”

“是因为那些符弹吗？”郑清没头没脑的开口。

“……‘如果’就是某些人为自己失败寻找的借口，仿佛把头埋进沙子里就万事大吉了。你们都是联盟里的精英巫师，应该知道，对于黑巫师而言，不能指望‘如果’。换句话说，如果他们昨天能喂郑清吃一粒豆子，明天就能喂他吃一把。所以，不要在这间屋子里谈‘如果’。”

女巫态度极其强硬。

客厅内的气氛稍显凝滞。

沉默许久。

米利巫师才斟酌着，提出了另一个折中方案：“既然这样……不知道郑清先生使用的那种符弹能不能转售一部分给我们调查局？当然，价格绝对不是问题……按照联盟顶尖大巫师制作的符箓价格，每一枚符弹收购价一百枚玉币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