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7章 礼义以为器（2/2）

以义为器，以礼为核。

所有人都在用奇怪而又意外的目光注视着他。

包括他自己——他不知道自己扣动扳机后，为什么还活着，禁咒也没有生效。也不知道眼前这根禁咒气息凝出的光柱应该怎么引发。

大妖以及那些黑暗议会的议员们没有动手，则令男巫有些摸不着头脑。

“何谓之人？”

甚至他闭上眼睛，也不影响继续‘阅读’那道咒语。

男巫的视线在咒式间飞快扫过，一目十行；书页在手指尖一页页揭过，然后变成一片空白。奔腾的野马群规模越来越大，速度也越来越快，以至到了后来，郑清感觉不是自己在翻读法书，而是那股喷薄欲出的气息裹挟了自己，在飞快的翻书。

“曰而立、曰不惑、曰知天命、曰耳顺、曰从心所欲，不逾矩。死者，人之大惧；生者，人之大欲也。”

“人者，天地之心也，五行之端也，食味、别声、被色，而生者也。故圣人作则，必以天地为本，以阴阳为端，以四时为柄，以日星为纪，月以为量，鬼神以为徒，五行以为质，礼义以为器……以为器…为器…器…”

远远的，郑清依稀看见似乎还有一株大树，被切去了小半个树冠。

“未知生，焉知死！”

然后在他呆滞的目光中，那根红色光柱被轻而易举推到，擦着青铜巨龙的身侧，悄无声息的砸向远处那座沉默的内堡。

不仅没有动手，郑清身前那条首尾相衔的青铜巨龙甚至还停止了施展它的天赋魔法，没有继续重置时间，似乎对即将发生的事情很感兴趣。

在这股气息的推动下，他感觉自己越来越清醒，也越来越高邈，他的意识仿佛成为了体内的第三者，漂浮在身体与灵魂之上，平静的漠视着那不可控的一切自然发生。

男生紧闭的双眼豁然张开，面前的法书已经翻到了最后一页，深红色的光辉以法书为中心凝聚着，如一道细长的立柱，上破苍穹，下抵深渊，虽在浩瀚天地间如毫毛般纤细，但那股锐利与迫人的气息却像逼近眼珠前的锋刃，令所有人都下意识避开了视线。

男生的手指微微用力。

曰从心所欲，不逾矩也。

啪嗒。

因为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那道细长的红色光柱中蕴含着的，是从他体内源源不断溢出的禁咒气息，只用了很短时间，原本几乎要撑爆他心湖的青色气团便被掠夺一空，甚至禁咒种子生成的大树，也在光柱的吸纳下不断退化，从大树变成小树，抽出的树枝一根根缩小，叶子一片片消失，直至重新退化成一颗种子。

这一切都让男生心底发毛。

大巫师们没有干涉，郑清可以理解，毕竟他身上还披着九有学院的红袍子，是根正苗红的巫师。

而距离他意识更加深远的地方，隐隐约约传来模糊的问答：

“……如此乎礼之急也？”

“这……我不是故意的。”

年轻的巫师孤零零的飘在半空中，喃喃道。

一股小小的冷风吹过。

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由内而外，都凉透了。

ps，当浮两大白……给可怜的郑清，还有那段漂亮的问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