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2章 群策群力（1/2）

第792章 群策群力

孙十常的问题也让杨清源愣了一下。

杨清源也回忆起了之前，唐慎微、李濒湖和一众金陵名医的诊断结果，不仅仅是孙十常，他们中也有人不少人曾经都得出过类似的诊断。

金陵为大周故都，其中名医也不在少数，众人都这么说，自然有其道理所在。

杨清源一开始还以为这是误诊，但随着如此诊断的人越来越多，杨清源也开始动摇。

最终，所有的医者大夫分成了两派，有一大半认为这症状更像是中毒所致，只有一小部分才认为这是疫病。

当唐慎微和李濒湖诊断也怀疑是中毒的症状时，杨清源其实已经觉得要重新定义这次的疫病了。

现在孙十常也这么说，显然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孙十常到来之前，不少认为是中毒的金陵医者，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已经开始议论杨清源之前的做法。

外行指挥内行，这是大忌啊！

杨清源的这种误判，很可能会导致治疗失误，使得金陵城中的疫情走向不可控。

不过数息，唐慎微又推翻了自己的推断，“不应该啊！这人死如灯灭。纵然死者生前让人强灌下这种奇毒，毒药也只会存积在人体的胃液中，血流已止，经络已塞，根本没办法扩散全身，更加不会对产生瘟疫起什么作用？！”

这种对于这怪症，尚未有定论，杨清源决定暂时用“疫毒”来称呼。

杨清源的话，让唐慎微和李濒湖都是一愣，他们都没有往这个方向想。

杨清源想到这一层，也不确定了起来，因为一般的习武之人，对病的抵抗力要远强于普通的百姓，可现在金陵城中也有大量的习武的患者，这岂非从侧面说明，体质的抵抗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其实这世上并非没有死后依旧能够在人体之中扩散的毒药，南境的蛮族便是精于此等蛊毒之道。

“这些病人的症状虽然和之前的患者的病症看上去完全一样，但得病的原因却是截然不同。此人得病的原因是受到了感染，但乃是戾气自口鼻而入，最先的起症的是他的肌肤。”

药王之名，四海皆知，看来自己的小命已经保住了！

但疫病就不一样了！

这些大户人家的府邸之上都有属于自己的水井，吃用自给自足，想要下毒必须先潜入对方的府邸，要一家一户地去下毒，不仅仅麻烦，而且有很大的可能性被发现。

对于病因、病理之道，并没有胜过那些金陵名医太多。

当然，一个人不可能在十日之内逐一给三十万人下毒，即便是三百人昼夜不停，也不一定能做到。

而且这些水井是公用的，下毒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孙十常一生都在治病救人、钻研医道，听到杨清源复述的那般场景也忍不住怒骂了一声，“畜生！此贼当杀！”

但如果将这毒下到三十万人都需要用到的东西上，那十日感染三十万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瘟疫最大的特点，就是其非凡的传播性，人与人之间的传播，让瘟疫听之色变。

李濒湖不解，“孙前辈这是何意？！您的意思，虽然他们病症相同，但却是两种不同的病？！”

孙十常三人依言替刘立等捕快诊断。

“实在是……难以置信！怪不得师弟你坚持说说，这是疫病！”

李濒湖深思之后再次反对，“唐兄，余以为不然，这位刘捕头染上了疫病，按照刚刚孙前辈的说法，他是因戾气入口鼻而患病，很大的可能是与那地窖之中的尸骸有关的。而此次金陵疫病的病症和这几位捕快的完全一致，虽患病方式截然不同，可这一样的病症之间，必然有联系。”

从孙十常刚刚的诊断来看，刘立和冯威两人的确实也是患有疫病，无论从几人的病症外观还是脉象来看，都与之前的患者一般无二。

今日众人的研讨发现也让杨清源找到了一条新的思路，“若是蛊毒，当有解药，找到炼毒之人，我们至少能知道这毒是如何培养产生的，或许能从中找到解毒之法。”

孙十常带着鲸皮手套开口道，“师弟，这才是伱坚持说这是疫病的原因所在吧！”

之前，唐慎微和李濒湖一心研究对症之药，费了大量的精力在发挥茶叶的药力之上，反而没有来过此地。

衣食住行，人之所需，缺一不可。

“不好说啊！”孙十常白眉紧皱。

孙十常一提姬明珠，杨清源便想到了，“孙师兄，莫非这是蛊？！”

杨清源点了点头，正是如此，所以他才坚持是疫病。

孙十常一直只是闭目深思，却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片刻之后，才缓缓起身，睁眼开口道，“清源，姬姑娘可在金陵？！”

中毒从现代医学的概念来说，是化学物质与生物系统的化学成分进行可逆或不可逆的相互作用，而干扰机体正常代谢及自稳机制；中毒在一定程度上是没有防治机制。

没有什么疫病能在十日之内，感染三十万之众。

而疾病说的是机体在一定的条件下，受到病因损害作用之后，因为自身稳调节紊乱而发生的异常于生命活动的过程，并引发一系列代谢、结构、功能和空间、大小的变化，主要表现为症状、体征和行为的异常，疾病是可以靠自己的免疫能力的来抵抗的。

“善！”孙十常点了点，若是能知道蛊毒配方，解毒治病必然能事半功倍。

——

今日虽然没有能到解毒治病之法，但也算是收获颇丰。

这里是最先发现疫病的地方，刘立和冯威是最先感染疫病的人。

刘立正要开口，一旁的杨清源便开口道，“师兄，我知道你想问的。”

一般地来说，大周医药界定义中的毒，基本是没有传染性的。

“什么炼药，我看分明是在炼毒！”李濒湖原本也是个好脾气，但是听到竟然有医者以活人试药，致使百人死亡，也是勃然大怒。

如此一来，答案便呼之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