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渡口驿最后的机会（1/2）

第508章 渡口驿最后的机会

皇帝在正常的时候，声音总是不大的。

这叫皇帝仪态，也叫做不漏声色。

不过，皇帝的声音却回荡在整个奉天殿内。

蒋瓛双手撑在地上，小心的抬起头，只是看了一眼龙椅上，那因为距离而显得有些模糊的皇帝陛下。

这位执掌锦衣卫多年，能叫小儿止啼的指挥使，姿态恭敬，语气谦卑：“回陛下，今日幕府山上，人都到齐了。”

蒋瓛回了话，大殿里再一次的回归寂静。

御案后的龙椅上，朱元璋的右手轻轻的扣在了案上。

在他手掌下，是一份装着急奏的夹本。

上面的印封已经被拆除，里面的内容，明显已经被皇帝审阅过。

朱元璋默默一笑，抬头看向跪在大殿上的锦衣卫指挥使：“各家的小子们都到了？解缙那小子，可曾带着他那帮得意学生作出几篇佳作？”

哪怕只是一丝可能呢？

热闹的运河、官道驿站，随着年关将至，而显得分外拥挤。

作为皇帝手中那把最及时、最锋利的杀人刀，蒋瓛很清楚自己的职责，就是忠实的履行皇帝的意志。即便自己听到再多的话，知晓再多的圣意，也不可能为自己带来多少好处。

陛阶上的朱元璋却是再次开口：“告诉那几家的混小子，找个日子，入冬前在京的都去宝华山狩猎，也叫这帮混小子能发泄一下劲头，别整日里无事生非的！”

小厮捏紧双手，喉咙动了一下，小声道：“小的这几日便蹲在南边，今日见那船，分明就是商船的模样，还是江南那边的旗号样式。可是那船的吃水，却是浅的很，船上必定是没有装多少货物的。

……

身后，传来一道利刃出鞘的声音。

不可能！

张辉心中不断地否定着，可是目光却是已然不由自主的投向了码头上。

张辉则是看向二楼的麾下：“照计划行事，一旦确认是那人，便在渡口驿制造混乱，我亲自带着人去拦下那人查问清楚。”

说着话，张辉转回头看向窗外的码头栈桥。

张辉也不停歇，快速带着人下楼，从酒肆后门潜出，藏在岸边一处隐蔽却可观察到码头的位置。

说完之后，他便小心翼翼的起身，弯着腰躬着身慢慢的向后退下。

那小子只是点了这个锦衣卫张辉的人要用，他倒是不曾想，这张辉竟然还被太医院这么看重。

难道逆贼不怕炆废人夫妇二人跳河求生？

而在此刻的河道上。

既然皇帝都专门问起了张辉的事情，很显然不是他犯了什么事情，而是不知怎么就入了皇帝的眼。

那么一路走运河，到清河县渡口驿下船，再往西北方向避过官道，藏匿身份，从真定府径山驿进入山西道，是他们最佳的选择。

二楼的锦衣卫官兵们，纷纷抱拳领命，除了要跟随在张辉身边的人，其余人等尽数散去，很快便混入到渡口驿那拥挤的人群之中，消失在视线里。

朱元璋目光平静，让人猜不出这位开国皇帝到底在想着什么。

张辉望着商船往来不绝的栈桥，目光微微锁紧。

他当即再次躬身弯腰：“臣领旨，微臣告退。”

一声闷响从船体一侧传来，随着是整条船一阵晃动。

想到这里，朱元璋定睛看向跪在地上的蒋瓛：“俺记得，你们锦衣卫诏狱里面，有个叫张辉的百户？”

朱元璋却是目光闪动了两下，扣在那份急奏夹本上的手指也轻轻的敲击了起来。

蒋瓛不介意在这个时候，做个顺水人情，抬一抬张辉。

陛下这是要给朝中那帮勋贵给按住的意思啊。

他的脸上多了几分异样，只是很快就消失不见。

“属下遵命！”

回想着那小子送回来的这道急奏上所写内容，朱元璋的嘴角下意识的露出了一抹笑容。

噌。

张辉的目光在河道上那一艘艘可能停靠栈桥的船只上扫过。

公子哥！年轻妇人！

可要是这么说，眼下年关将至，除了南船从北边回南边会空着船，基本都是要装满了货，好卖出去的。”

蒋瓛这时候方才笑了笑，开口道：“听说袁少师最近很是恼火，说是自己应当随太孙殿下一起去关外，亲眼看看关外的牧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毕竟能被关进锦衣卫诏狱里的人，基本也都不会再有走出来的机会了。

渡口驿因为运河和官道叠加，比寻常的驿站也显得更大一些。

只是，这一切都伴随着科举制的兴盛，以及五代十国、前元暴行，而被终结。

内阁大臣的人数要再次增加？

蒋瓛低着头，只是心中却已经生出了无数的猜想。

而在今日的清河县城东南，运河边的渡口驿。

天下从门阀望族，转移到了缙绅士族手中。

因为也有可能，货物在半道就被搬下去了不少，随后继续北上运送货物，再从北方装上货物南下。

船首，刘宗圣、韩明王等人已经带上了宽帽，将脸部压在阴影下。

清河县城位处河北道东南侧，与山东道东昌府接壤，与武城县、临清州隔着大运河遥相而对。

能为太医院做出些贡献，自己也不必再去深究什么细节了。

北魏孝文帝将其纳入到‘卢崔郑王’四姓高门；唐时位列七姓十家，世代辈出宰相合共一十二人。

他哦了一声，开口道：“有什么问题。”

而他们也不可能走河南道进入山西道，因为皇太孙殿下就在河南道，追查河道上所发生的事故。

他顿时好奇道：“他一个诏狱里的百户，怎么就让太医院这般夸赞？”

必定如此！

不等他退出几步。

我大明朱家，倒是不必再担心，生出如那前唐旧事来了。

朱元璋淡淡的扫了蒋瓛一眼，便轻笑一声：“既然以登高为题，也就不必看都作了什么诗词文章。倒是咱大明的那些老牛，怎得时不时就会摔死，还得要等上林苑监最近办的那个集中养殖的事情弄成了才好啊。”

朱元璋倒是有些意外。

蒋瓛不带任何赘述和修饰，直白平静的说着：“解阁老与其学生，倒是以登高为题，各作诗词一篇。”

这么多年以来，他还是头一次不知道该怎么给皇帝陛下解释一件事情。

“回陛下，除了魏国公因为身在内阁，未曾过去，在京各家子弟都过去了。”

朱允炆亦是被挡住了面部，牵着脸上戴着丝巾的秋娘，被白莲教教众围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