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5章 凝华者至上（2/2）

帕尔默点头，声音低沉了起来，“还记得我说的凝华者至上理念吗？他们觉得凝华者是更高贵的存在，按照进化论来讲，是人类朝着更伟大生命进化的下一个阶段。”

伯洛戈笑了笑，这样的形容，他听一次就像笑一次。

“总之，诸秘之团奉行的理念可以理解为‘凝华者至上’，”帕尔默讲解道，“在诸秘之团中，凝华者具备着绝对的特权。”

他则不确定地回答着，“我希望这只是一场演习。”

“你说诸秘之团有些糟糕的传统文化是什么？”伯洛戈问。

海涅擦了擦镜片，眯起眼睛看着隐秘之土的方向，忽然他问道，“你们渴望战争吗？”

凝华者对资源的需求极为可怕，按照秩序局的结构来看，每一位活跃的外勤职员，其背后都需要数十、近百的后勤职员支持。

“从克莱克斯家得知的情报来看，大概有五成的幼儿无法通过至圣试炼。”

海涅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自言自语道，“但如果能让诸秘之团那些家伙彻底老实下来……”

对于时间有限的人类而言，时间是一种重要资源，像帕尔默，十几岁时就成为了凝华者，照比那些成年才植入了炼金矩阵的人来讲，他直接领先了数年的凝华者积累，在他们还在适应凝华者的力量时，帕尔默就已经在准备晋升祷信者了。

“嗯……怎么说呢，就像古旧贵族的血统论一样，由血统划分出不同的身份阶级。”

“又是演习吗？”

帕尔默整理了一下语言，试着以一种轻松的口吻说道，“也就是说，诸秘之团内还残留着一定的奴隶制，一种无形的奴隶制，你看不见镣铐，但它确实存在。”

例如按照秩序局的共识，唯有灵魂趋于稳定完整，也就是成年之时，才适合进行炼金矩阵的植入，而我在十几岁的时候，就已经成为凝华者了，这同样就是克莱克斯家的特殊技术……只服务于少数人。”

十分钟已到，火车离站，至此秘密小镇彻底冷清了下来，只剩下了凝华者们驻守在原地。

“对，为此他们有着一种叫做至圣试炼的东西。”

对此帕尔默进一步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仿佛是在说一段禁忌的故事。

“你可以理解为一种，提前进行炼金矩阵植入的特殊手段，”帕尔默说，“你也知道，这些古老家族或多或少都掌握一些特殊技术。

“差不多，”帕尔默再次用起了那个形容，“在我们看来，诸秘之团就像是一群会死的夜族。”

“听起来有点像夜族？”

帕尔默接着解释道，“但诸秘之团的植入技术非常先进，就算植入失败了，死亡率也被控制在了最低，而这些植入失败的幼儿，虽然无法再成为凝华者，但他们本身也具备着一定对以太的感知力与操控力，就像被无限削弱后的本源学派凝华者。诸秘之团称这种失败的幼儿为残缺者。”

他回过头，看向自己的下属们，“我们就不必守在这该死的地方了。”

海涅早就讨厌起了这安逸的生活，他怀念誓言城·欧泊斯的繁华。

列车轰隆隆地碾过铁轨上的枝芽与落叶，驶向隐藏于尘世之外的土地，伯洛戈看着变幻的风景，声音开口道。

“残缺？他们把无法成为凝华者视作一种……残疾？”伯洛戈觉得这诸秘之团变得越发诡异起来了。

“那是什么？”

职员们互相对视了一眼，接着摇了摇头，“不。”

所以那些有大家族支持的凝华者，他们总要比同阶位的凝华者年轻且更加强大，至于普通人要是加入秩序局这样的庞然大物还好，只要按部就班地工作，晋升就指日可待，倒霉的是那些游离在超凡组织外的自由凝华者，没有资源也没有组织支持。

“是的，一旦凝华者走出阴影，谁也无法保证，凝华者会不会变成下一个夜族，”帕尔默无奈地说道，“我们没法保证所有人都是高尚的。”

“但我们可以用剑划出一道底线，砍断所有越界的头颅，”伯洛戈用着极为开朗的语气道，“这就是公理与铁律存在的意义。”

帕尔默眨了眨眼，不由地感叹道，“由你来当不死者可实在是太正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