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夏之远——杨门女犯考】第一章(2/2)
杨家至少是否认过这些诬指和陷罪的,这是立的一面旗,表的一个态,也许这种纯粹的作势,务虚,对于一个较短的时间段落并没有意义,但是谁对于未来又能够明确知晓呢?话说回来,丁谓也可以选择让人把这个女人直接勒死在他府中的地下室里,之所以要知会刑部监审,也就是为了一场作势和务虚的莫须有的合法性而已。
依照政治理由做出的决定,也就可以因为政治理由而反转。
人与命运对赌的是骰子的概率,再小的概率也是一个概率。
至少她要让外边的世界知道曾经有过另外的说法和另外的可能性。
而他袁亦自己,就是丁谓一伙这道铁幕之外的唯一一个人,唯一一次机会。
再来一次。
主审照本宣科把指控的罪行念过一遍,案犯沉着镇定的逐条辩驳。
即使那个女人正在抽抽噎噎地流淌出眼泪和口水,她脖颈前的枷板漫溢上一片有绿有黄的胆汁胃液,她仍然努力地控制自己,维持住了尽可能平静的嗓音。
案犯第二回否认控罪之后,下边场子里推出来了火焰翻卷的烧炭铜盆,盆里炙烤着尖头的铁钎和小铲形状的烙铁印子。
狡辩抗拒的人犯这一次被拽直起身形,先是往固定在地面的铁桩上锁死了脚腕,而后引下屋顶吊挂的铁链,束缚在女人两臂的肘弯部位。
女人的腕和颈是被脖枷控制在同一的平面之中,臂肘朝向屋顶升高上去,她的上半个身体自然扭转后仰,脸面渐渐的朝天以后,壮大的胸乳^雍然铺展,再加上两腋开张,肚脐凸露,而她的一对足踝,却因为铁索铁桩的羁绊依然滞留在原地。
接替前任担当这一回讯问书记的小女奴婢,也被照样拖出台案外边砍掉了手掌。
因为火盆中正好备有热铁,于是顺便再用烧红的尖铁钎子直插进她的两边耳孔,把她的洁白脸颊弄成了一副赤血淋漓的样子。
这是因为问案的官人判定她除了妄记不实之词以外,也根本没有用心去听。
所以需要连带耳朵一起给她捅聋了的惩戒。
第二个断手而且失聪的小姑娘也被扔过一边,现在大家再来专心应对关乎谋逆造反的重大情事。
整场用烙。
铁签铁印炙烤通透以后,专门挑选女人赤体上各种娇柔稚嫩,或者骨肉丰盈的所在,或点触,或按压。
前者总不外是胸尖腋下加上股缝以内的大小膜瓣,尿口小蒂和阴谷两道,后者就是实实在在的腿股和肩背。
面对上妇人的香肩玉腿,外加居中两只堕瓜般的豪乳^,使用烤红的生铁熨斗排山倒海一样的平推过去,自然是所到之处海枯石烂,外加呼天抢地一番,这些当然都不在话下。
倒是一开始更要用心在那诸般的小巧地方。
要知道,炙铁小尖点点滴滴的痛楚,更是另有一种尖酸蹊跷,沉鱼落雁的滋味。
热辣摧花之外直指女人的羞耻心,珍惜心,想那女人矢志要终生珍藏的最最秘境之地被一处一处的翻检开来,浅浅烧著一把文火,慢慢煎成半熟烤肉,她便是千辛万苦的念住一个守贞守洁的想头,恐怕到了这时也难免心防大开。
如玉的大好皮囊已经不存,又是何苦,何必,又能往哪里才可以守住一颗初心呢。
火红的铁印之下,焦枯的人皮缝隙中漫溢出来的不是鲜艳的血而是浑浊的油。
一蓬子油烟腾起过后,袁亦看到其中一颗大黑果子一样,凝结滞郁的奶头嫣然开放,绽裂成了一束分瓣露蕊,牵丝挂缕,晶莹欲滴的烂漫花丛。
主审的男人偏转过脸来,他这一回和袁亦讨论了一些布局茶事的时候,所适宜采用的酸枣桌椅,以及黄杨床榻的问题。
而在他们的侧目余光之中,可以看到场下正在安排一大桶的凉水。
长柄木瓢舀起来满满的凉水,劈头盖脸地直望那个女人周身泼洒过去。
台案之上的主管多少是显露出了几分放松约束的意思,而场中用刑的汉子们也就开始表现出一些不耐烦的躁动。
几条膀大腰圆的壮汉开始脱掉上衣,露出精壮的胸脯肌肉。
有人把自己精壮的胸脯贴到受刑女人的身体一侧磨磨蹭蹭的,他一手兜住女人腰肢以下的丰臀,另一只手上劲的搓揉起来女人还没挨过烙的另外一头乳^房。
端得是一条大好的身子啊。
那家伙说,女将门的大白pi股,女将门的好奶。
他说,将军恕罪,让小的好生服侍一回女长官的这一副大好皮囊……他更加的使出大力卖弄,搓揉之间交杂以抓,握,扭,拧,紧捏住奶头拉出来两寸开外,得劲不?得劲不?想那个不?这条汉子yin笑着让开。
重新烧到火红的烙铁印子就往剩下的这一头好奶上,直直的按将下去。
从探秘入微起始到大而化之告终,女体周身各各都被烙烫过一遍,到这时延放梁上的吊链,听凭奄奄一息的女犯萎靡到了地下。
有人拉扯起她的头脸来,这一回是提起了木头水桶,兜住桶底往前一倾。
满头满脸上冲击回旋的激浪狂飙。
飙是席卷缠绕的散漫长头发。
大水大风底下那样一种拧眉蹙目,魂飞魄散的神情一掠而过。
跟上去第二桶水是冲在妇人的光身子上的。
汉子调笑道,醒醒,美人儿,醒醒!洗洗脸面,洗洗你它奶奶的那条屄,起来接客人了!总之是在这一天里出席会审的刑部郎中袁亦,一直等到了讯问女犯的第三个回合。
全身刑伤的女犯嘤嘤咛咛,气若游丝,谁也没法听出来对于那一摊子谋逆的大罪,她这一回到底是认了还是没有认。
相府主事的这一位官人长身肃立起来,面对监审的刑部郎中拱手致谢。
总而言之,大意就是犯案的妇人在讯问当中忽然发作恶疾,昏迷晕厥至不省人事,案件关节自然也就在急切之下难以得到厘清。
或者是需要对其施加医药调养,方可以善择时日再行审理。
谋定后动,缓缓图之。
缓缓图之,缓缓图之。
袁亦连连附和了几句。
他告辞出来相府,匆匆返回部里复命去了。
壹之二站直了身体的女人看到荒滩和水。
土塬,山岭。
还有身后的十里长亭和十里长亭。
女人不记得这里是在西出汴梁城之后的第四十间还是五十间长亭。
她只是看到脸面往前的三间土坯瓦房。
那是建在大河渡口边上,供给往来行旅的官员和军民休憩的驿站客房。
女人站在驿外大路的另外一边,但是她分腿直立的身体正对着客房的门户。
女人的脖子上带着枷板,她看不到自己的两只脚,她只是能够感觉到她们的疼痛酸楚,还有寒冷。
赤脚站在初春的鹅卵石滩上,那些粗粝杂乱,还有沦落,卑贱的羞辱感觉,对于一个大宋的女官来说肯定是陌生的。
她用赤脚走过最初的一千里路程之后,还不算真的完全习惯变成自然。
赤脚腕子上戴着粗铁链条,它们十斤的重量让走路这种自然流畅的事变成了拖拽和搬运的沉重劳役,不光是沉重的事,它们在一千里中始终鼓噪喧哗,动乱着人的心志,它们是一场令人羞辱不堪的,招摇过市的杂耍表演。
女人的脸面是要让众人看到的,女人的脚也是。
一个经历过南征北战,戎马关山的女人不是一个没有走过路的女人,只不过在足下紧蹬著一双羊羔软靴,扶辔恣行是一件完全不相同的事。
如果说她在中军营帐内的床榻一侧,在夫婿的注视下使用豆蔻红汁逐个的印染过自己的脚趾甲,夫妻两人那时候看到的一对赤足是结实的,俊朗的,她们骨肉健硕包容,枝节曲张有致,勾引帝国边军的少壮兵马大元帅闪闪烁烁的往域外堡主出身的小女将军那一对大脚丫子上瞟上两眼,那种事自然算是闺阁私乐的趣味。
等到她们污浊泥泞,粗陋鄙俗,张牙舞爪,虽千万人,虽千万里的行将过去,那就是一个村野妇女,或者奴隶刑徒的人生了。
杨家的女人是百年以来战乱不止,豪强并立的西北群山的女儿,她不是没有见过屠杀,掳掠,奴役和奸yin强暴。
她的确见过爱,当年她凭着敢作敢当的率真心性,自己做主把自己嫁给了为大宋镇守边疆的杨家第三代的少爷。
但是她也见过很多的死。
如果说置身在这样一个烽火连天,金戈铁马的百年之中,征战厮杀只是边关儿女的宿命,那么一个马革裹尸的死几乎是一个荣耀的奖赏。
战乱的年代并不仅仅是狂飙突进,战乱必然孕育出奇正相生的算计,形似实非的图谋,有得逞的构陷就会有枉死的冤魂。
处身在宋朝宰相官府的地室之中,苦苦忍受严刑逼供的女人已经准备好了要死,哪怕一场延迟整日的凌迟也会有一个确定的结束。
但是结果命运转到了另外的方向。
而且它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先是,乾兴元年皇帝驾崩,十一岁的太子即位,太后刘娥垂帘。
而刘娥首先需要消除的,就是丁谓这个前任政治盟友的现实麻烦。
一个羽翼丰满的前朝遗老不会是她和她的儿子所需要的人,她现在还有许多娘家的人选需要安排。
这一年情势发展的速度很快,丁谓在当年六月遭到罢相,他被贬谪崖州,和他多年的政敌寇准去了同样极南的地方。
杨家的佘穆两犯被从丁谓家中带到了刑部关押,刑部也上奏报称杨穆氏在复审中并不是全然认罪的。
当然,废黜丁谓并不意味着他的政敌的无辜,寇准确实反对刘娥干政,刘娥绝对不会原谅他,至于涉案杨家的善后倒并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施一次恩,给那几个女人留下一条性命……也未尝不可。
人民不是指望着那些寡妇精忠报国,平辽征夏的嘛,让她们去西边打仗好了。
袁亦在刑部里听到了这样的传言,传说那就是太后临朝的口谕。
最终的判决是认定佘穆二氏与寇准结党营私,行为不轨,因此削夺三代祖先的封赠,流放两千里外配役戍边。
合谋造反的情节现在是没有人再提起了,对于杨家当年受赐的田产恐怕还是有不少人惦记,这样就再加上一条骄纵无业游民败坏地方的名目,同时下令登记甄别杨家庄园里务农的佃户长工,选择其中的青壮男女押解两千里外充军,让他们和主子一起筑城修路,当牛作马去吧。
杨家曾经被王朝倚为屏障辽国的重镇,经营北疆多年,独揽辖地中的军事经济和行政权力。
以后几代男主战死,实力消磨而内迁,但是随同带入内地的家兵家将,亲属子弟仍然是多年征战后的孑遗,兼具好战的心性,善战的技能,这些人常住京畿一侧,要说他们是一些不安定的因素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遇见机会就正好一起解决掉了。
因为伤病严重,一时恐怕不能承受长途的行旅,杨家被判流刑的佘氏和穆氏两名女犯在刑部监牢就医用药,等到第二年开春才被移交给了军队。
整个路途由军人负责看管并不是本朝执行流放的定制,不过当时帝国正在筹备针对西夏用兵,军队方面本就有许多豫陕两地的公干往来,找到一支正要出发的队伍把人犯捎带上只是个顺便。
解送的军队为佘老太婆准备了一辆牛车,车上是四面透风的木栏囚笼。
老女人一样要戴枷,戴手铐和脚镣,反正她会被关在笼子里走完全程,体力倒不是需要考虑的主要问题。
而她的孙媳正当如狼似虎的壮年,身体应该肥的地方肥,应该瘦的地方瘦,像一匹牲畜一样能走能做,那就活该要给她多吃点苦头。
婆婆和孙媳两个女人都是等到进入了刑部的监牢以后,才能在赤身外边套上了为囚犯定制的麻布单衣。
麻衣从肩膀开始囫囵一统的直落下去,遮到膝头上边两寸高的地方,不用去管它是个长衫还是短的围裙,它就是个最便宜的遮掩。
女人连脖颈带手的长枷没有更换,只是直接给上面加了官封,要等到达服役的地方才能查验拆解了。
这会变成一个很大的问题。
流刑的犯人都要戴枷,但是那种护身团头的枷锁并不制约人手,而上大下小三个窟眼的长板从来都是为了在牢中关押犯人使用,下边两个小洞是穿出手腕以后,系住链条,人手就退不回去。
现在的问题就是这样子走上路途以后,这个受刑的女人是无论什么事情都没法自己去做的。
她也没办法更衣沐浴和解手便溺。
女人在大河边上的荒滩里站直身体,面对着土塬山坡和驿站客房慢慢分展开自己的两条腿。
她的腿很长,她自己知道,她也知道麻布裙衫下面裸露出的两支小腿很结实,膝头是硬的,皱的,而筋肉挺拔华润。
围在她身子前边的三个兵士散漫无赖地朝她看看,其中一个提起一条木头短棍来从下往上撩拨。
他用木棍把她的麻布围裙挑高到了比髋骨更高的地方。
女人里边并没有穿着抹胸和亵衣。
她里边的丘陵沟壑暴露如一张山水图画。
那人用棍子连毛带肉的捣弄两下,说了一声,尿!这就是起解一千里的流放女人。
到了驿站歇夜以前,人家领你到门外路边上要你尿掉一泡。
还不准你蹲下,还要你端端正正正的对准了大门。
尿水奔涌下去的样子她看不到。
尿水落地飞溅在脚上的点点滴滴她感觉的到。
那个兵也朝一边避让,他连人带着棍子躲出两步以后,女人感觉到刚被掀开了门脸的囚衣沿着自己的小肚子扑簌簌滑落回去,把她的下体门户,两条赤腿和潺潺流水一起笼罩到了一起。
热的湿的布幅水淋淋的贴在大腿周围,现在的尿水是沿着两条赤腿往地下流淌。
那个兵说,你这个妇人是有多腌臜,那么大年纪了还尿裤子,连小狗崽子都会撒尿呢。
他手里从前边抽出的木棍挥开到了身后,啪的一声砸在女人的pi股上。
不准憋住,尿完!完了?这回几个兵一起咧开嘴发笑。
走走走,边上那么大条河呢。
哥哥们给你洗干净尿尿的地方去。
站着撒一泡尿远远不是这一路上最坏的事。
女人囚衣赤足沿着汴京的大街行走过去,她颈子上的木枷是用铁链系在前边牛拉的囚车上,囚车的木笼里边飘飘扬扬的,是她太婆母满肩膀散乱的白头发。
白天赶路的时候你想要方便一下?押解的军爷们朝你看看,笑。
反正最前面拉车的老牛是不会停下步子,也没有人去牵它的鼻子叫唤它停。
你自己留神着你自己,爱干点什么干点什么。
走出汴梁以后女人沿路往自己的身子上方便,三天没有洗澡,三天没有换过衣服,连衣服带人臭气熏天。
三天以后兵们把她领进了路边的小河沟里,提起一把快刀沿着她的胸前腋下整整划过一个圈子,把她的麻布套衫分割成了上下两截。
套衫上半边的圆领袖子都被用刀刃割开扔掉,下半边解开系扣就是一面宽幅的麻布,随手也给扔过一边。
那个时候佘老太婆也被领出了囚车,佝偻蹒跚的走到了河滩边上。
老不死的婆子,给你家孙子媳妇儿洗洗衣服!老不死的婆子洗完衣服以后也给自己洗澡。
她脖子戴枷,不过没有枷住两只手。
老女人使用自己带着铁链子的手脚,还能把这些事情颤颤巍巍的全都做完。
军爷爷们亲自动手给带上枷板不方便的媳妇洗澡。
脱剥干净了的年轻女人站定到齐膝深的水里,女人的腰肢被男人胳膊往后边一揽,另外一只大手就从底下的沟谷里顺势摸了上来。
前边的男人当然也不消停,正手反手几下巴掌,抽打的她的奶房左右晃荡。
男人手上满满的一把茧子粗粝磕绊,她自己一整条沟谷上下,热铁烙出来的疤痕也是磕磕绊绊,可是那些东西来回的磨蹭,抓挠起来,还是会有点感觉。
既恶心,也有感觉,那就像是一群蛤蟆沿着你什么也没穿着的赤嫩肌肤爬过来了。
越是有感觉就越是恶心。
洗完的衣服搭在木头枷板上面等着晾干,婆婆和孙媳两个女人走回过夜客栈的时候全身都是精赤条条的,官家没有多备下一套换洗衣服,兵们也没有办法。
走进客栈的门前门后那些闲散人等指指戳戳的都不用多管了,回到房里以后精赤条条的蹲在地下,周边围上的十多个兵,个个都是粗犷豪放的汉子。
汉子们说,嘿,那个做媳妇的,爷爷们都吃过饭了,咱们现在来干点什么?老婆子啊,你好好的看着,看爷爷们怎么弄的你的媳妇儿叫唤,高高兴兴的乐上天去呢。
从那以后上路的女人就是一直赤条条的敞荡开整副肩膀和两支手臂。
宽幅麻布围拢在她的胸前腋下,撕扯开几条布片揉一揉,搓一搓,当成带子从肩膀到围裙大概的系住。
这以后再要想脱想穿的就很是方便。
前边那五十间长亭都是这样的走过,摸过,而且睡过,一路日晒雨淋的走下来,这唯一的一幅围裙当然就变成了零星披挂的碎布条缕。
就算没法看到,女人也知道自己身子上哪些高低起伏的肉皮肉疙瘩是见着光露着风,若隐若现的。
不管怎么样的见光露风,她的脖子被牛车牵住一步都不能停下,有多少村庄,驿站,沿途一千里闲人过客有多少指指点点的都是一晃而过。
兵们说笑着用大枪杆子撩拨她的长腿:果然是当过将军,骑过好马的婆娘,两条大腿光出来爽快利落,乖着呢,顺着呢,啧啧,就跟土塬上边长出的两支白杨树杆一样一样。
说你这婆娘,其实也不是兄弟们跟你有什么过不去的地方。
一路要这样消遣下来,都是上边郎中啊将军啊什么的特别吩咐过了,大嫂多包涵着。
咱们当差的,说有多贱,就有多贱,就是一群朝廷给饷养的狗嘛,那还不是当官的说一声咬,就得扑腾上去咬人几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