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百分之百(2/2)
毕竟不操就什么也记不住。
欸?赵白河惊悸地抬头望着表弟,眨巴眨巴眼睛。
他一时难以相信,如此粗伧的一句话,能从他这位品学兼优的、祖国花朵准园丁表弟嘴里说出来。
可赵白河来不及再细想,他只是本能地察觉到危险,背后发毛腾起一阵寒意,跌跄着站起身来就要逃跑。
酒店房间就这么大的一点,他又光着个屁股,只得往卫生间里头鼠窜。周檐眼中邃密,一见他起身的动作,便急起直追,长手一伸,扯住赵白河的头发,将一只脚已经踏进卫生间的表哥强行拖了出来,往地上按着蹲跪在了卫生间门口。
把赵白河的脑袋摁死在门框上,周檐将自己凶相毕露的阴茎抵到赵白河唇边,道:“张嘴。”
完全搞不清状况的赵白河心中只剩下惶悚,他不敢抗命,怯怯地张口,将表弟鼓胀的龟头含住一点。
周檐连循序渐进的机会都不给他,腰胯一顶,粗厉硬结的阴茎便长驱而入,一举捅入了赵白河的喉咙。
赵白河嘴里被塞得满满当当,叫都叫不出来,古怪的呻吟卡在喉中,被无情的阳具、咸涩的体液、腥臊的男性气息碾得稀碎。
周檐面无表情,每一下都干净利落,深深刺进会厌和软腭之间的窄道。赵白河脑仁快被捅了个对穿,眼珠子四处乱瞟想要疏开心神,却旋即看到了卫生间的镜子。
镜子里正无比清晰地映着自己跪在厕所门边为表弟口淫的场景,他的脑袋被钉死在周檐胯间,嘴却张得老大,万般苦痛,却又万般配合,那副模样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狼狈,也还要淫乱。
可这秽靡的场面很快就变得模糊,他被周檐干到作呕,胃中接连抽缩着痉挛,眼泪和涎水都不受控地涌溢而出,糊在潮热的面庞上。
周檐紧闭着眼,抓着赵白河的头发往门框上狠撞了几下,阴茎一阵搏动,紧怼着射在了赵白河口中。周檐捅得过深,赵白河根本来不及反应,后脑勺嗡嗡的,精液顺着喉道被他径直吞下去一大半,粘腻浓浊的残余附在口膛粘膜上头,又呛得他急剧咳嗽起来。
这之后周檐却似乎还没满足,像是吃了这顿就没下顿一样,全然不顾咳喘得满面通红的赵白河,拎着表哥换了个姿势又开始做。赵白河几近麻木,眼神失迷,糊糊涂涂任由表弟摆弄,哈巴狗一样弓着身子,本能地迎合着周檐泄愤的性交动作,连自己到底高潮了没有、射了几次都完全搞不清楚。
头昏眼暗地被按在墙上从后面进入,赵白河的下巴和髋骨都捣蒜一样邦邦往墙面上磕撞,酸软抽筋的腿一阵阵抖索,已然要站不住。周檐这轮搞到一半,将射未射的,脑袋搭在赵白河的肩膀上,喘息轻一下重一下,有点脱节。
他好像是真的累了,什么话都不说,毫无征兆地就拔出湿津津的阴茎,将赵白河像件什么包袱一样往边上一扔,脚步虚飘走到床边,直挺挺地就倒了上去。
周檐把乌七八糟的被子往身上一卷,闭目塞耳,开始睡觉。
赵白河跪坐着,屁股刚一挨地就坼裂一样的疼。他龇牙咧嘴揉着自己酸软的腰,望向床上一动不动的表弟,有点摸不着头脑。
呆怔了两分钟,赵白河终于醒过神来,他四肢并用爬到床边,左手伸进被子里头一阵搜寻,握住了周檐湿凉的手,开口问道:“檐檐,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周檐的眉心蹙得很紧,睡颜并不安宁。赵白河见状,又伸出另一只手去摸周檐的额头:“是不是生病了呀……”
周檐终于古怪地掀起一点眼皮,瞥着趴在床沿上的愚蠢表哥。
赵白河肩头脖颈上紫红的咬痕连成一片,嘴唇边的血迹半干不干,全身上下好肉没有一块,居然还操着那哑得不像话的嗓音,问他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
周檐实在难以忍受,胸膛里一阵酸楚的怔忡,他攥住赵白河抚自己额头的手,将表哥猛地从地上拉起裹挟进被子里,牢牢拥在自己身前。
赵白河好像仍旧不放心,挣扎着想要转过身来探看表弟,周檐双手双腿合力夹抱着他,添了把劲不让他动,声音倦怠低微:“陪我睡觉。”
脸贴在赵白河背上,周檐把脑海里的算式写到最后一步。
长长的、连源头都寻觅不到的草稿,凌杂中暗藏着玄妙莫测的优美秩序。这六个月以来,一步步排除、证明、化简得到的最终结果,被用鲜红的墨笔勾了好几圈。
那是一个可以解释所有冲动与踟蹰、贪得与患失、拎不起与放不下的修正项。
周檐的眼皮很重,脑海里的思维却空前未有的清明透亮。充盈着翻开标准答案,每一个数字、每一枚算符都彻头彻尾合上之后的释然和松快。
他的心中只剩一个结论。
他知道自己百分之百就是爱上赵白河了。
【本章阅读完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