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篮球赛（2/2）

他觉得自己如果让陈秋代劳，就像幼儿园小朋友打不过同学就回家叫家长，太丢脸了。

“好。”陈秋注意到夏橘佑捏住自己衣角的那只手，他伸手把它抓在手心里，“怎么会想到打他？”

夏橘佑抬眼去看陈秋，发现他似乎真的不知道答案：“初三的时候……我被别人欺负，是你告诉我的，要学会打回去……”

陈秋哑然，他对初高中时期的夏橘佑的印象不算深刻，只记得自己的确帮过夏橘佑，但具体说过些什么，他自己也记不清了。

陈秋的反应都收入夏橘佑眼中，他沉默地低下头，遮掩住脸上的沮丧。他最近似乎有些得意忘形了，忘记了如果不是因为那个意外和那份协议，自己根本不会有机会像现在这样站在陈秋面前，更谈何奢望陈秋记住初三时候的那个夏橘佑。

“抱歉……但你能记住我的话，我很开心。”陈秋抬手勾住夏橘佑的下巴，就在两人的距离逐渐拉近时，不远处传来一记摔门声。

夏橘佑吓得往旁边躲，陈秋也迅速缩回手，暧昧的空气在半秒钟内变得冷硬。夏橘佑还顾不上尴尬，就看见陈临阳沉着脸向外走来。

“……你的脸怎么了？”夏橘佑看到陈临阳脸上的伤后，害怕被发现的忐忑不安被丢到一边，皱着眉迎上去问道，“打架了？”

陈临阳的脸色沉了一分。

“和你队友？”

陈临阳的脸色又沉了一分。

“……替我打的？”

陈临阳终于说话了：“打他还需要找理由吗？”

夏橘佑心里一阵酸涩，陈临阳替他出气的时候，他在长廊上和陈秋卿卿我我，难以言喻的愧疚感达到顶峰。

“真哭了？”

陈临阳看见夏橘佑脸上一片晦暗神色，刚想伸手去碰他的脸时，听见夏橘佑身后的陈秋道：“先回我车里吧，上面有急救箱，把你脸上的伤涂一下。”

回到车后的这段时间内，夏橘佑和陈秋再也没有交流。夏橘佑心虚地躲过陈秋的眼神，独自坐在驾驶座上的陈秋淡淡地收回目光。

夏橘佑坐在后座上替陈临阳上药。

陈临阳没察觉出其余两人的不对劲，权当他们是不够熟络，一边侧着脸以便夏橘佑上药，一边调笑说：“你们院输了，趁早买女仆装看看合不合身吧！”

“又不是我穿！”夏橘佑着急反驳说。

“你真要让你那个学弟拄着拐端咖啡？”

“别玩道德绑架这一套，我不吃。”夏橘佑瞪他，为了尊严而死守底线。

陈临阳笑得快倒在夏橘佑身上了：“主要是我还挺想看的。”

“想看什么？”陈秋的声音突然响起，夏橘佑立刻噤声。

“我们两个院打赌，谁输了谁穿女仆装倒咖啡！”

“……”陈秋沉默片刻，笑道，“我也挺想看的。”

夏橘佑手一抖，棉签不小心戳中陈临阳的伤口。陈临阳痛呼一声，吓得夏橘佑连声道歉。

陈秋坐在驾驶座上，透过车内镜看着二人的动作，他们的动作很亲密，虽然并不暧昧，但距离很自然地拉近。陈秋有种被夏橘佑忽视后的烦躁，他们三个人待在一起的时候，仿佛陈秋才是那个局外人。他似乎可以预见协议结束后他和夏橘佑的关系，夏橘佑依旧会变成那个没见过几面的，他的弟弟的最好的朋友。

吃完饭后，陈秋把夏橘佑和陈临阳送回小区，临走前他把棉签和碘酒递给陈临阳，嘱咐他记得按时上药。

陈临阳在邀请陈秋过夜被拒绝后，只能揽着夏橘佑的肩膀和陈秋道别。他和夏橘佑不住在同一栋，回到家后直奔卧室，倒在床上的时候听见身下一声闷哼，吓得他一抬手肘就想要攻击。

“……是我。”文渊搂住陈临阳的腰把人往一旁扔，半秒钟交换了上下位置。他抬手去卧室的灯，这才看见陈临阳脸上的伤口。

“谁弄的？”文渊伸手要去摸陈临阳的脸，被陈临阳扭头躲过，他被气笑了，捏住陈临阳的下巴问，“躲什么？”

“你怎么在我家？”陈临阳躺在床上瞪他，“放开我，打了一天球，身上全是汗，我要去洗澡。”

“上次拿了你家的备用钥匙。”文渊脸上被陈临阳揍出的伤已经好了，英俊的脸上看不出淤青。

“我看你是欠揍！”陈临阳抬起脚踹他，文渊没躲，硬生生挨了他一脚，追问道：“你脸上的伤，谁弄的？”

“啧！”陈临阳皱着眉，“打球的时候和别人打架了。”

“没问你怎么弄的，我问是谁。”文渊紧紧地盯着陈临阳，突然附身，用舌头在他脸上舔了一下。

陈临阳像只炸毛的猫，狠狠地推开文渊，坐起身来骂道：“你他妈不嫌脏啊！我脸上涂着碘酒！”

“不嫌。”文渊和陈临阳面对面坐在床上，“到底是谁打的啊？”

陈临阳冷笑一声，下床去衣柜拿换洗衣物：“告诉你有什么用？你一个公众人物还能帮我打回去不成？”

文渊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陈临阳的背影一直到他走进浴室，“砰”的关门声彻底遮挡住了文渊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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