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易感期(2/2)
乔帆和夏橘佑截然不同,他对信息素的敏感度很高,所以夏橘佑不会不相信他的话。
夏橘佑没见过易感期的陈秋,但是他不止一次在公共场合内见过突发易感期的Alpha,Alpha的信息素浓烈地充斥在室内,暴躁的Alpha甚至会展现出强烈的攻击性,其中包括无差别撕咬身边Omega的腺体。
夏橘佑下意识抬手摸上自己的后脖颈,难怪他在做爱时发觉陈秋尤其喜欢用牙齿厮磨他的肩膀和背部,但陈秋从来没有表现出临时标记的意图。
夏橘佑明知道自己是在得寸进尺、贪得无厌,但一颗心却不自主地往下沉:“他原本就是因为误以为强迫了我,所以才肯答应我的要求。发情期的时候他想要给我打抑制剂,是我先提出来想要和他做的。所以,他不想要标记我,不想要在易感期来找我,都是情理之中。”
夏橘佑话虽说得有理有据,可一双眼睛里凝起水雾,看上去比被雨淋湿的小狗还要可怜。
陈秋离开后没有回公司,反而回到自己家中。他给林苓发了条信息,说明接下去的五天他都会在家办公。
「老板?出什么事情了?」
林苓之所以会把陈秋称作“工作狂”,并非没有缘由。她在陈秋手下办事的两年来,没有见过陈秋休假过,甚至就连易感期期间都会按时到岗。
「身体不舒服。」
陈秋给出的回答很含糊,但林苓身为下属无权过问,只能回复道:
「老板,注意休息。」
陈秋没有回复,他把手机放回口袋里,用钥匙打开门,玄关处果不其然站着一只雪白的萨摩耶,对着陈秋“汪汪”两声,然后吐着舌头转尾巴。
山山是陈秋工作初期在家楼下捡到的一只小狗,原先蓬松雪白的毛发被雨打湿,还沾上了污泥,看不出小狗的模样,反倒像个泥团。
陈秋把它送到了附近的一家宠物医院,他工作繁忙,没有收养宠物的时间和精力。但他第二天却接到了宠物医院的电话,说山山叫了一整个晚上,把其他的小猫小狗吵得一齐闹了起来。
陈秋去宠物医院看山山,它却又出奇的乖巧,凑在陈秋身边去蹭他的裤腿,就连宠物医院的小护士都要骂它一句“两面派”。
陈秋最终还是收养了山山,这个名字还是小护士取的,说是和宠物医院里一只叫作洋洋的边牧恰好成对。
陈秋平时工作忙,就会麻烦宠物医院里的医生帮忙照看它。
陈秋站在玄关上脱鞋,山山就蹭上来用湿软的舌头去舔陈秋垂下来的手指,陈秋的指腹轻轻摩挲过萨摩耶的牙齿,然后抬起手在它的脑袋上薅了一把:“山山,有没有想我?”
山山直接撞倒了玄关处的行李箱,围着陈秋开始转圈,蓬松雪白的大尾巴打在他的西裤上,留下白色的毛发。
“你怎么每天都在掉毛季?”因为不舒服,所以陈秋的声音有些低沉,他没有去管被撞倒的行李箱,穿上家居拖鞋后走向厨房去倒了杯凉水。
他囫囵把一杯水灌下肚,但还是觉得整个胸腔躁热得难受。他头疼欲裂,在进门前就已经控制不住外泄的信息素了。他打开冰箱从里面找出一支保存好的抑制剂,一时间就连拿着针管的手都有些发抖。
陈秋把针头贴在自己的小臂上,然后迅速地扎进肌肤里,普通抑制剂的作用比不上强效抑制剂,更何况陈秋在两天前就曾经注射过。
他随手把空了的针管扔进垃圾桶,无视了山山的撒娇,一边往卧室里走一边脱下外套。他进到卧房内的浴室里,把身上的衣服脱干净,在没有打开热水器的情况下冲了个冷水澡。
冷水打在他的背部时,被夏橘佑抓出来的伤口有些刺痛,但是这种疼痛却带给Alpha一种变态的快感。
陈秋突然有些后悔放夏橘佑离开。一想到那个Omega把手搂在自己曾经掐出痕迹的夏橘佑的窄腰上,他就不自主地觉得烦躁。
这种心情超出了陈秋对自己心理的预估。他之所以能强忍着不咬上夏橘佑的腺体,并不是完全出于保护夏橘佑的意图。因为陈秋可以确信,如果自己真的临时标记夏橘佑,以夏橘佑的性格,不会有任何异议。但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临时标记会影响AO之间的吸引,他不希望生理因素介入两人的情感,以至于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但他此时此刻对夏橘佑的占有欲明显已经失控。
但是实质上,这种情感极其符合Alpha与生俱来的掠夺本能,尤其是一个面对前两晚与自己缠绵过的Omega。
陈秋冲完澡后只穿了一条内裤,赤裸地走出浴室,卧室里的窗帘拉着,光线隐约透进室内。
陈秋草草擦了头发,发梢和后背都还凝着水珠,沿着精干的腰背滑落。
近两年来,于陈秋而言,抑制剂的效果越来越差,但是他半小时前刚打过,现在正是药效最强的时候。头发还没干,睡觉醒来恐怕脑袋会更疼。但陈秋此时此刻并没有心力用吹风机。
他坐在床边,头发上的水珠沿着下颌线滑落,滴在地板上溅出小小的一个圆圈。陈秋感到一阵无由的烦躁不安,在他的床头柜上,还放着从夏橘佑家里拿走的那张手绢。他鬼使神差地拿起来凑近嗅了嗅,上面的柑橘味信息素已经很淡,如果不仔细闻,就只能闻见自己的冷松味。
陈秋皱着眉把手绢扔开,一头栽在床上,脱下刚穿上的内裤,握住一直处于半硬状态的阴茎,喘着粗气撸动着。
他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夏橘佑高潮时意乱情迷的表情,Omega满面潮红,头微微扬起,暴露出凸起的喉结,双腿分明已经疲软,却还是夹着自己的腰,缠人又可爱。
自己动手与直接插入双性人的女穴里的感受简直天差地别,陈秋手都酸了,才勉强闷哼着射出第一发。
乳白色的精液不小心溅到手绢上,与此同时,房门传来抓挠的声音,不一会儿山山挤进门里,对着一身赤裸的陈秋汪汪叫,准确地叼走了那张手绢。
“……逆子。”陈秋哭笑不得地坐在床上,“都会自己开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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