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出逃（2/2）

不过如果是妹妹，就更好了。弟弟的话，沈清已经有了阿宝，如果有个妹妹，做大哥的话他会很骄傲的。

“那你愿意留下吗？”

“爸！够了！”老爷子的单刀直入令沈家夫妇猝不及防，这是对孩子天真的一种利用，事态的严重已经不能用愿意不愿意衡量了。

“我愿意！为什么要走啊？”沈清歪着头，“我还想吃糕饼，还想吃桂花鸭呢！”

其实比起自己想，沈清更想带着自己的弟弟或妹妹去品味童年最美好的珍馐。

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老爷子拍案大笑，“好！清儿！”笑罢便目光坚定地看着沈家夫妇两人，各中答案已无须赘述。

“散了吧，都散了吧。”坐着家里一把龙椅的老爷子的话就是天子谕令，家里谁也不敢反驳。当家的早已买好的船票，看样子是要变卖他人了。

一旁的翠芽已为人妇，仍还在沈家操持着家务。老爷子的答复令她莫名感到些许安心，她带着看大的小少爷回到了他的卧室。

“姨，叫阿宝来我这玩吧。”

翠芽笑笑：“小少爷，阿宝可没你这般淘气，已经早早睡下了。”

沈清也不强求，阿宝那性子哪会早睡，估计是在佣人房里帮着妈妈吧。论懂事，沈清还真的不及阿宝。“那，姨，我今天饭桌上说错了什么话吗？”

翠芽看着沈清，这孩子面容清秀，性格也好。“少爷没错，少爷说的是真话，姨知道。真话能有什么错呢？”

“好了，时候不早了，快睡吧。”翠芽准备为沈清脱鞋子，“不，我自己来！”沈清大叫道，忙着阻止。

沈清躺在了床上，翠芽给他掖掖被子。

“姨，你去忙吧。”

“我家这少爷呀，疼人。”翠芽想着自己曾骄傲地对别人说，少爷不因为她的佣人身份瞧不起他，不像别的少爷飞扬跋扈。少爷每次吃宴席时都偷偷留下来，将剩下的点心，鸡鸭鱼打包带走，留给翠芽和阿宝一家吃。在翠芽心中，少爷就是她娘告诉她的活菩萨，虽然当家的待她不薄，却也不似少爷这般亲。

“那姨走了。”翠芽年二十的手已经长着老茧，皮肤也不似夫人思燕那样常年保养而光滑细腻，但是翠芽对少爷的爱却一分不比夫人少。翠芽走后，月亮温柔地照进来，故乡的白轮给沈清的心里带去了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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