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婚礼前夕（中）（1/2）

“就昨天晚上的事，我听到也吓了一跳，你不知道？”

“小孩子过家家而已。”

“你说的是。”，李文俊看了他一眼，眼神揶揄，“我弟说了，想牵下手都不让。”

蒋明远无意再聊这些，也不想听别人嘴里的关于自己弟弟的秘辛。

只是又猛灌了一杯酒，插科打诨过去了。

从饭庄出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蒋明远平常只喝洋酒，但今天陪李文俊喝了一小杯白干儿，现在感觉胃里火烧火燎，车里的逼仄气息压得他喘不过气。

婚礼日期定在后天，而他明天上午十点在上海还有一项工程需要现场视察，按理说他现在理应赶去机场了。

但是蒋明远沉思了片刻，让司机折转方向回了趟家。

他回去的时候李展还在客厅沙发上坐着，没开电视，也没玩手机，客厅里大灯也没开，一盏落地灯映照着他如同幽魂。

看到蒋明远突然回家他显然吓了一跳，紧接着是惊喜，问他吃饭了没有，需不需要喝点汤。

不用，你不用这么累，蒋明远说。

“这些事情都有保姆和管家会做。”

李展有些无措，“我只是想为你做些事情。”，他低下了头，“好报答你。”

蒋明远用一根手指抬起他的下巴：

“不用，你只需要听话就行了。”，说着转身就要上楼。

“为什么是我？”

李展拽住他，纠结良久还是把这句话问了出来。

“我有什么做的不好吗？”，蒋明远肉眼可见的疑惑。

“我以为我严格遵守了作为一个合格的丈夫应该践行的准则。”

李展慌乱地解释，“不是，你做的很好，但是为什么是我？你并不爱我不是吗？”

“其实我知道我说这些很没有道理，你帮了我那么多，而我们就要结婚。”

“可是我只是……”

“我只是……”

他咽了下口水，想说的话很多，却无从开口。

蒋明远却像突然有了兴趣，他从楼梯上往下走了几步，但还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为什么这么说，我自认为对你付出不少。”

“有时候，爱或不爱，不是给予爱的那个人说得算，而是获取爱的那个人说得算的。”

李展突然冒出了一句话，很不像他的口吻，感觉是在心里酝酿整合了很久才鼓足勇气说出来。

蒋明远想，他可能是希望自己反驳他。

放在以前或许会，他从不啬刻于巧言令色来解决一时的麻烦。

但是最近几天他被爱或不爱，为何爱，为何不爱的话题搞得烦透了。

甚至一个小时之前在饭桌上，李文俊也在问，你爱他吗？

蒋明远以为他已经做得够多，多到无需再被问询，任何人都能一眼看透。

他想或许一觉醒来，等到理智回归，他就会后悔，继续承担一个好丈夫的本分，就像他分明不耐，也能迎着蒋志军的口水听完他一个小时的训话。

但是现在，他厌倦了这种罗曼蒂克的游戏，直接了当地说：“你说不爱那就是不爱吧。”

李展的表情惶恐无辜，蒋明远很快冷静了。

他走到李展面前，熟练地抱住他，“别瞎想了，好好听话不行吗？”

放开地也很快，他又交代了几句就径直转身上楼了。

这次李展没再拉住他。

临时抽时间赶回别墅并不在日程安排之内，但是蒋明远迫切地需要看一眼蒋飞木，在有他的空间里呼吸几秒。

小心翼翼地进屋，蒋飞木已经睡着了，床前留了一盏小灯，看样子还没有进入深度睡眠，仍然时不时翻下身。

他放轻脚步，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地挪步到蒋飞木旁边。

先是拿起来床头的手机，熟练地用指纹解锁。打开微信，置顶聊天是哥哥的对话框。

然后往下滑，找到了名为李文景的对话框。

打开。

最后一条信息停留在李文景问：要不要出去飙车，我去你家接你？别带保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