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聚会（2/2）

吴终告诉他找好人了，齐月皓跟他道谢。

“你在外面呢啊？”吴终看他背后亮着的牌匾。

“同学聚会。”齐月皓吸着冷空气看着雪花说。

“哦哦，早点回去吧，注意安全，哎，碰没碰到那谁啊？”吴终问他。

齐月皓停顿了两秒像是网卡了一样，然后神色如常说没有。

吴终又叮嘱他别喝酒少吸二手烟活像第二个妈，齐月皓没耐心听装信号不好把视频挂了。

一回头看到有个不熟的校友从门口出来。

两个人打了个招呼，便错身而过，那同学回头盯着齐月皓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然后在自己的小群里发：“八卦！贺森老婆是不是出轨了啊？我刚才在门口看他跟另一个男的视频呢，那关系可不一般啊。”

马上有人接：“展开讲讲。”

你一言我一语，齐月皓已经成了得到了就不珍惜给人戴绿帽子出轨好几次的不道德的人了。他回到室内，去了另外一张桌子和同学叙旧，大家免不了问他和贺森的婚后生活，齐月皓十分痛恨自己手欠为什么要发那条朋友圈炫耀！

他想说两个人离婚了，但又回忆起以前跟那几个朋友说时，大家一遍遍地追问细节属实心累，更何况刚才贺森和李阳也没说二人离婚的事实，齐月皓不解真正的原因，也许和自己一样懒得解释，此刻只好打着哈哈顺着大家说。

“小齐，我可太羡慕你了，能和自己喜欢的人结婚。”

齐月皓哈哈地笑着。

“对啊，也没人催生。”旁边人接茬。

齐月皓哈哈哈地笑着，心想赶紧闭嘴，你们羡慕的我一个也没有。

有人张罗去唱歌，齐月皓不用想也知道噪音对胎儿不好，一个劲儿地拒绝，大家觉得不带他没意思一直不依不饶，有个人回头叫贺森，让他给批个假。

齐月皓尴尬地无地自容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好想喊：我们离婚了，别再把我和他连在一块儿了…贺森已经够烦他了，他不想让他更讨厌自己。

“我去，我去，你们别闹了。”齐月皓想去唱首歌就出来应该没事儿，跟着满意的同学要一块儿出发之际，贺森却走过来说：“下次吧，他今天胃疼。”

李阳喝得迷迷糊糊大着舌头说：“确实，小齐刚才一口酒没喝，他不太舒服。”

齐月皓想为什么自己那么拒绝大家都不信，贺森只说一句所有人都不再劝他了。

齐月皓穿衣服时对上刚刚楼下碰到的校友，总觉得那人眼神里有别的内容，却又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懒得想那么多，毕竟是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齐月皓和贺森磨蹭到最后才往出走，两个人一言不发，一个往东一个往西。

贺森叫车回了家，那一杯白酒已经让他头晕眼花，打开门爸妈都在客厅坐着，电视开着却被静音了。

“你去哪了？！”他妈看他回来问道。

“同学聚会。”贺森一说话满身白酒味儿。

“今天什么日子你去和同学聚会啊？你没长心？”他妈站起来走到他旁边。

贺森扶着玄关的桌子站直，俯视着面前这个明明该是最亲但却是他最恨的人：“我姐的忌日。”

“知道你还出去玩儿，贺森你这样让你姐寒心。”

“哈哈”贺森一定喝多了，不然他没这么多表情：“我让我姐寒心，你快得了吧”贺色嘴角挂着让人恨得牙痒痒的笑：“可能吧，但我也只是让她寒心，没把她逼死。”

他妈一耳光扇了过来，贺森下意识就想还手，对上他妈不可置信的眼神，他爸这时候也站起来阻止他：“都别他妈吵了！过来给你姐上香。”

贺森眼镜歪了直接摘下来随手扔在某处，他眼前蒙着一层水汽，也许只是是雪花化了，端着三支香看着黑白照片里笑着的女孩的轮廓，他不敢细看那张脸，她跳楼的时候才17岁。

贺森腰微微弯下眼上的水汽凝聚起来彻底砸在了地板上，他不理会，把香插进香炉，摸了摸相框的边缘，回身打开门离开这座房子。他回自己的房子翻出好几年前家里一个表哥给他的名片，那是市里有名的心理医生，他想他该去面对了。

齐月皓从贺森那儿带来的信息素所剩无几，不知道是不是今晚见到他的缘故，回了那个小屋子就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打开床头柜的抽屉看那个小瓶子里的液体已经见底，齐月皓心底感到绝望和焦虑，他在网上搜一个omega孕期和婴儿降生后需要多少alpha的信息素？得到的答案让他心都凉了半截，这个需求量如果换算成人工信息素的话他花光父母给他准备的嫁妆都不够，但眼下他需要的急，大半夜的自己又出了门，还好商店24小时开，他选来选去避开了所有和贺森相似的味道，最后挑了一个木系香，雪停了气温更低，他缩紧领口又小心地盯着脚下的路，明显感觉到现在身体没有以前那么灵巧了，孕妇摔一下可不是闹的，走到小区附近的时候他加快了步伐，有股不安从背后传来，他听见后面跟着他变快的脚步声猛地转过身，对上一个不怀好意的眼神，对方很明显是alpha，他已经在释放信息素镇压齐月皓了，齐月皓秉着呼吸向后退：“你要干嘛？”

“你说呢？”那人越走越近，齐月皓也觉得自己的问题属实二逼，深更半夜的一个alpha对他释放信息素能干嘛，劫财加劫色呗！

“我，我没有钱，我是个学生。”齐月皓强装冷静地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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