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症（2/2）

“路灯为什么会准时关闭？”

“那个立在水里的桥柱子是如何建成的呢？”

季千帆不厌其烦地回答他，偶尔遇到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解释的，两人就凑在一起查手机。逛商场的时候小秫的视线被商场四楼的小吃区吸引，里面感觉整洁但是有很多铺面，和京城的集市很像，只是少了叫卖声，而是用音响替代。

小秫凑过来，“季千帆，你知不知道在此处租赁摊位需多少钱？”

“你想做这个？卖小吃？”

小秫点点头。

“行，我们到时候去他们这里打听一下，不只是这里，周边我们也可以去看看。”

小秫面露喜色，“真的，我能出去挣钱了？”

“嗯，你做的东西都很好吃，有想做的吗？”

“嗯……有想法，但只是构想，回去想动手做一下。”

“好。”季千帆还想问小秫什么，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小季？你们怎么在这里？”是高警官，穿着一身便服，旁边还有他的两个同伴，身形举止感觉应该是他的同事。

季千帆点点头，“高警官，很巧。”

高警官眯了眼，疑惑道：“小竹的情况怎么样？”

季千帆在桌子底下捉住了小秫的手，微微压了压，面上不显露，“上次真是麻烦您了，小秫是我很久没见的远房亲戚，来这里是要治疗妄想症的，先前来的时候也没打招呼，闹了乌龙了。”

高警官皱了眉思索，“妄想症？现在好了？”

季千帆回答很谨慎，“没有完全好，但是有在好转。”

高警官转头看向小秫，笑着问：“来这里生活还习惯吗？”

小秫能意会季千帆的意思，“习惯的。”

“嗯，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高警官转身要走，两人都松了口气。

不想他忽然转身，“等下。”

“怎么了？”季千帆脸上仍然是带着礼貌性的浅笑。

“他的身份证和指纹需要录入。”

“明白的，他家里情况比较特殊，父母不在了，家里老人后来也过了，就没给他办。”

高警官点点头，似是有不解，但还是说：“到原籍派出所上了户口再办就行，全国都在查黑户，很好办的。”

“好的，谢谢。”

好容易才把这尊佛送走，季千帆一摸小秫的手心都发了汗了，他拿纸巾笑着给人擦去。

“季千帆，身份证是类似过所一样的文书吗？”

“有这个作用，但不只是这个作用，是能记载你所有身份信息的证件，这件事我已经在帮你办了，你放心吧。”他上次联系了老家的发小，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就是要带人回去一趟，先把户口落下来。

小秫握住了给他擦汗的手，“谢谢你。”

季千帆的气息笼罩过来，“别谢我，我有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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