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2 处刑（2/2）

那人随意地扫了一眼名单。“沃夫冈狱长，”他问，“这份名单上是否遗漏了什么？”

换作他人，也许会大惊失色，冷汗直冒。但沃夫冈只是不紧不慢地摇摇头。

“我确认已核对无误，大人。这是本季所有已处刑的囚犯名单。”他昂首同对方对视，“我没有失误。”

贵族嘴角抽动，皱起眉头，欲要发作。作为狱长，沃夫冈显然应有眼力，知道那人的名字不可出口。

待细细品味完贵族几度起伏的怒火后，沃夫冈才转身从办公桌上捧起一巴掌大的木盒。

“今天的检查工作应该结束了。辛苦您远道而来。”他将木盒向前递去，“如果不介意，这是我们一点心意，请收下。”

贵族挂满扳指的手极为不情愿地接过。他撬开木盒，朝里面看了一眼，瞪大眼睛，片刻后，渐渐平静下来。

“好，很好。”他抿起一点笑意，“我很满意。”他扣上木盒，“不过，我会将它献给王上的。”

沃夫冈笑而不语，做了个请的手势。

贵族将木盒放入衣袍中，阔步朝外走去。沃夫冈在身后跟随。马尔斯和巴德利笔直地站在大门两侧，随之一路送行。

待到确定贵族的马车尾端消失在林间，三人才回到沃夫冈的办公室。

“还是大哥聪明，”巴德利急急忙忙关了门，喜笑颜开，“我一直愁交不出证据怎么办。不愧是大哥，竟然想得到把那家伙的蛋割下来。这样，上面恐怕也不会多想了。”

被表扬的人并未洋洋得意，反而是捏紧了眉心。

“蠢货，”马尔斯低骂道，“这只是权宜之计。有的是人惦记他的脑袋，他们总会来查看的。”

“什么！”巴德利吓了一跳，“我们会、会被发现吗？”

包庇囚犯是同罪。在此之前，他们虽然常偷奸耍滑，却也老实按规矩办事。这还是第一次真正违背了上头的命令。

“没那么快。现在着急跑路，反而引人怀疑。”沃夫冈说，“嘴巴严实点，尤其是你，巴德利。狱卒们每五年会轮换到其他监狱，如今还有一年多。到那时我们再离开，就显得顺理成章。”

“到那时，记得他的人也不多了。”马尔斯补充，“我们再到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能轻而易举地混进去。”

让巴德利思考其中的心思有些太为难了。“算了。”他摇摇头，“我照着你们说的做。”

沃夫冈点点头，听见走廊深处传来骚动。大概是因为刚才见了贵族，囚犯们正在议论纷纷。“你们两个，去把囚犯看好。”他皱起眉头，“我去看看他。”

干裂。

科特已不记得这是第几次舔自己的嘴皮了。舌尖传来血腥味。茫茫的黑暗中，他只能察觉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住，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

麻醉药的效果已渐渐过去。他恢复了意识，但察觉不到昼夜之分，时间便被无限地拉长。饥饿令胃部鸣叫，而干渴使喉咙沙哑。他大概被遗忘了。科特的思维浑浑噩噩。或许他已经死去了，身处地狱，而那场惨无人道的奸淫只是噩梦。

液体顺着嘴角滑进喉咙。科特起先以为是幻觉，片刻后他恍然间意识到，那是清澈、干净的水，壶嘴从嘴角的缝隙插进来，顺着舌头流进喉咙。

他缓慢小心地咽下。因为干裂到痛，甚至不能喝得太急。但毫无疑问，这正是他此刻最需要的东西。科特一边抿了抿嘴唇，滋润裂开的缝隙。这点量完全不够。他听见床边的呼吸声。是谁来了？科特心中忐忑。虽然这水救了他一命，但他不相信对方带着好意前来。忽然，两根手指戳进了他的阴穴。

“咦！”

科特吓了一跳，情不自禁要躲。然而这狭小木床上的绳索将他牢牢捆住，显得他只是在男人手中徒劳挣扎。水一下抽走了。这令科特更加着急。刚才的点点水滴根本不够解渴。

对方至今仍未开口一句，两根手指扣着肉壁不急不缓地揉摁。完全摸不准来人的想法，科特颤抖着身子忍受，不知如何是好。不知是否因为刚经历过阴茎粗暴的抽插，他的身体轻易接纳了手指。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无功的抵抗令科特疲惫。感受不到强烈的威胁，大脑中的倦意率先压过了戒心。

水又慢慢滑进口腔了。科特移动喉结，慢慢咽下。然而当手指戳到敏感的地方，只要他一挣扎，水壶便会立刻远离。到最后，科特终于摸清了规律，一边忍受着体内的动静，一边小口畷饮。慢慢地，双指间也溢出细碎的水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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