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2/2）

顾长右：“喜欢？一年两年，她能喜欢一辈子吗？她能陪我一辈子吗？万一哪天她想走了，却因为顾及我而委屈自己，那我岂不是罪人。”

尚念：“你有问过她真实的想法吗？你说的这些不过是你觉得罢了，你何时问过她愿不愿意。她为了你苦等了多年，你一句话就想把她打发了吗？”

顾长右沉思了许久：“我一直以为她会放下的。”

尚念：“你放得下吗？你真的愿意就这么让她走？”

顾长右恍然大悟，追了出去。

柳如音跑了好久，累得半死，停下来歇了歇。思灵站在了她旁边：“你这速度可以啊。”

柳如音吓了一跳：“你怎么跟过来了？”

思灵：“你真的想好了？”

柳如音面如死灰：“想好了。”

思灵难得严肃：“你是真的想当尼姑吗？我看你根本就是在逃避。”

柳如音突然崩溃：“我能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

过了很久，柳如音气若游丝地说：“过去我一心想有个家，可经历了这么多，我对家也就没有那么执念了，有没有家又怎样？还不是得不到幸福。我现在什么都不奢求了，家，幸福，爱侣，都无所谓了。”

思灵竖起了耳朵道：“你听，是顾长右的声音。”

柳如音一脸冷漠：“和我有什么关系。”

思灵：“不过去和他说几句话吗？当尼姑也没必要那么急吧。”

柳如音：“……”

思灵笑着轻轻拍了她一下：“快过去吧。”

柳如音迎面走了过去，顾长右冲她奔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说：“我从未嫌弃过你，我救你，也绝非是怜悯。”柳如音吃惊地看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顾长右像是下了好大的决心，说：“如音，我爱你，一直都很爱你，我一直想着我们不会长久，其实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长久的事，倒不如跟随自己的心，做眼下想做的事。”

柳如音突然有点感动，顾长右抱住了她，继续说：“眼下的事就是我想娶你，我想与你有个家。”

柳如音哽咽着说：“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顾长右：“不反悔，一辈子都不会反悔。”

思灵站在远处看着他们终于在一起，还挺感动的，她戳了戳刚刚赶过来的尚念，说：“你怎么这么厉害啊，把月老的活都干了。”

尚念被她逗笑了：“走吧。”

思灵边走边说：“去哪儿啊？”

尚念：“天大地大，四海为家！你不是还要修炼吗？”

思灵：“你不说我都忘了。”

尚念：“……”

思灵：“去哪修炼？”

尚念：“找一处僻静高耸的山顶。”

思灵：“山顶？你是有什么癖好吗？”

尚念：“懂不懂什么叫一览众山小？山顶是绝佳的修炼之地，在上面你会感悟许多的，比如众生渺小，天地之大……”

还没有走多远，思灵就开始鬼哭狼嚎了：“我累了，咱们先去那棵树上歇歇脚吧！”

尚念恨铁不成钢：“一边扬言要修炼，一边又好吃懒做无所事事，你可真行！”

思灵狡辩了起来：“修炼也是需要体力的，你还是太嫩了，不懂什么叫边修炼边睡觉。”

尚念：“……”

看到思灵躺在树上悠哉悠哉的样子，尚念逐渐暴躁：“您老人家这是修炼呢，还是打盹呢！”

思灵突然被她这一吼，惊得差点摔下来。无奈，只好利落地爬了下来。

思灵：“吼什么？我又不是……”思灵突然觉得喉咙发干，一溜烟想跑去找水喝，尚念及时拽住了她的后脖颈。

尚念实在佩服思灵活力不减：“你又干什么？”

思灵：“我有点渴了，附近好像有条小溪，我想去喝水。”

尚念：“我陪你去。”

思灵：“不用，你就在这儿歇着吧，我自己去就好了。”

尚念懒得和她争，随她去了，只是她一松手，思灵便如脱缰的野马，闪电般冲了出去，一眨眼的功夫就跑得没影了。不得不说，思灵的速度在三界都是数一数二的。那之前……算了，尚念不想去怀疑她。也许是饥渴激发了她的潜能，这么想着，尚念的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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