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治疗精神崩溃的凯隐（1/2）

凯隐这个年纪完全没有节制，本来也是按着杀手的标准长大，体力像用不完似的，少年贪得无厌，只要到了夜晚就缠着劫做爱。可是他的小穴已经不能再承受折腾，稍微动一下都疼。他趴在劫大腿上，屁股翘起来让劫给他上药。

他把脸埋进臂弯里闷哼。劫挖了一手指药膏就往里插入，做的次数多了，完全不用扩张也能立即吞下两根成年人的手指，凯隐敏感地收紧肠壁，他甚至能感觉到劫手指关节在挤压他的前列腺，触过细小的伤口，快感夹着一阵阵酥麻的疼痛，他勃起了。

上药完毕，劫给他穿好裤子，实在不明白十几岁的孩子哪来这么多用不完的精力。

“快帮帮我啊……”凯贴活像一只发情的小狗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劫把他放在床上，凯隐的四肢立刻就缠了上来。劫用了点力气才把他手脚掰开，无奈皱眉:“你腰不疼吗？”

“爸爸？”他突然被眼前这一幕刺痛了神经，头疼欲裂，毫无防备地跌坐在地上。凯隐还停留在劫推开他这件事上，触发了十分痛苦的回忆，劫将他推开的一幕和在暗裔幻境里完全重叠。劫要抱他也不愿意了，退了好几步远。

他眼睛变得空洞无神，劫靠近了他就往后缩，直退到墙角。劫第一次见到他这么害怕，拧起了眉头，以为他又在耍性子。蹲下身子软声哄着他，“过来，爸爸抱你。”

凯隐只是待在原地，不知道究竟哪里出了问题，全身都在发抖。劫只好过去把他强硬地抱进怀里，凯隐一开始非常抗拒，剧烈挣扎起来，拳头结结实实落在劫的肩背上。可能是他身上味道实在太熟悉，很快又安抚了他的恐惧。

“凯隐，哪里难受？”

他一个劲地抽噎，很不对劲，眼睛布满了血丝，就连金色瞳孔也爬上了暗裔暗涌流动的黑血。

“我眼睛痛！我看不见了！”他原本完好的眼睛在一瞬间变得犹如死水，任何光线都被吞噬，落不进去，他双手胡乱地在空气中抓，明明劫就在不远地方。劫把他圈在怀里捧起他的脸，胡乱擦了他汹涌的眼泪，看见他异样的眼睛才慌神:“看不见？很难受吗？我带你去医院。”

到了病房，凯隐躺进医疗舱里还是不松开手，没了视线，安全感全无。

“爸爸，别走，你别走——”

医疗舱放出的麻药让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手终于松开了劫，劫沉默地把他安置好。本来以为凯隐是十三岁的时候分开导致他已经留了难以治愈的心理阴影，凯隐这样的应激反应告诉他没这么简单。

医师只是给劫一个芯片，叹了口气，“解铃还须系铃人。”

劫也躺进了医疗舱。

风沙糊了他满脸，才知道原来是芬多港口。他看到凯隐手掌都穿了个洞却面不改色，继续用废掉的手按在独眼上，听到凯隐小声自言自语:“我不会让他失望，暗裔。”

劫心里不是滋味，再转画面，一睁眼就看到了面无表情的自己，劫意识过来这是凯隐自己的视角。

他听到凯隐软软的声音说自己疼，本该过来安抚凯隐，却露出一脸嫌恶的表情将凯隐的手无情推开，劫皱了皱眉，正要说话，视线就立刻模糊了起来。

“你干什么？！”

凯隐尖叫的声音几乎刺透耳膜。

“爸爸，你要去哪里？”

“谁是你爸爸？”那冰冷的声音让劫愣住，他从没用过这种语气对凯隐说话！凯隐愣了一下，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劫已经要心疼得快要喘不过气，没想到凯隐在走廊上跌倒，神志不清地哭噎，说自己好痛，贴着冰凉的地板昏迷了一下午也没人管。

劫之前还随口问过凯隐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一个劲叫他爸爸的问题，凯隐委屈地哭:“你不就是我爸爸吗？”，他只当凯隐被他宠得放纵，哪里能想到还有这种噩梦？

他接他来家里，除了训练学习体术，平时一句重话都没说过，只要掉眼泪就会心软，怎么可能把他置之不理？尽管知道是幻境，劫还是难以呼吸，恨不得冲破这个回忆亲手把冷漠的自己掐死！

“凯隐……”他不忍心再看下去，却又不想错过关于凯隐的任何事，被迫睁着眼睛看他自残。

凯隐手上多了许多牙印和指甲掐出来的淤青，醒了给他打电话，低声下气地请求，求他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劫觉得自己心脏都在滴血，红了眼眶。原来比起死在暗裔手下，凯隐更怕的是让他失望。

凯隐听不见劫在脑海里的声音，哭成了泪人，下定决心要去找劫，居然还被自家用了十年的司机拒绝了。

劫难以置信，预感之后不会有什么好事，却无法阻拦，“别去找他！凯隐乖啊，别去了……”

下一秒，劫就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杀掉奈久里了。他精神都跟着凯隐共振，连着凯隐的心跳，心梗痛几乎让他晕过去，凯隐却强行撑着，求他亲手把自己杀了。他无法想象抛弃凯隐的那一天。

劫眼前一黑，明白过来为何这么多年来也没人可以挺过暗裔的考验，他只是身临其境地体验了凯隐的噩梦就心如刀绞，何况这是年仅十五岁凯隐的梦魇？这是劫自己选的路，是他想要暗裔就让单纯的小狗去送死，这就是代价。他必须要接纳这样精神敏感的凯隐，安慰他，治愈他，爱他。

凯隐睁开眼睛。

他已经恢复了视力，劫担忧的眼神溢于言表，他第一次见到劫这样几乎要落泪的眼神。凯隐又委屈又痛苦，分不清哪边才是真正的现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想要亲近劫，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竖起了满身刺，生怕面前这个男人再次推开自己。

“你不想抱抱吗？”

“我不要……”

劫没想过自己还能被凯隐拒绝，顿了一下，“你怕我？凯隐？”凯隐躺进被子里转身背对着劫，不情不愿地答:“我才不要会推开我的劫，劫对我很好的。”他又拿出手机来，拨了个手机号，没接通，就对着语音一顿乱说:“爸爸，为什么还没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