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眼（1/2）

鹤姬的双层楼船，是不怕风浪的。有风浪时，船被波涛举高，几乎贴着天际低垂的彤云而行，又放下，像在浪花之雪上滑，迎面斜风细雨漉人鬓发衣襟。

鹤姬见雨势增剧，擎栊唤JiNg卫、乐如入舱茶食。

JiNg卫闲瞥她案上书，“姑姑不是开心了，怎么还读离SaO？”

鹤姬问：“离SaO只能伤心人读么？”

JiNg卫嘻嘻笑，“反正我不会读它。”

乐如献殷勤，“我带了一卷噱谈录、一卷隐语录，一会儿读一段与你解闷？”

JiNg卫嗤之，“幼稚！我有更好玩的，一会儿教你开开眼。”

鹤姬规箴：“花猫儿，休得W表兄之目。”

JiNg卫笑道：“姑姑勿忧，我只给表兄看正经东西。”

一会儿，乐如依约上楼来JiNg卫寝阁。

JiNg卫着蕉布短衣，披发，盘膝踞在竹编小床上，手捧一卷小书，似笑非笑对他道：“表兄，且把袴子褪了。”

乐如大惊问：“为何？”

“我看看。”

乐如强自镇定，笑道：“这不成了你开眼？”

“我开眼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