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他们喜欢的人，是最不可能一心一意的人/隐晦的修罗场（2/2）

少年与祁承庭四目相对，默不作声片刻，直接应下了这档综艺。

“祁总的私人生活，看上去很热闹。”

禇清焰意有所指。

“不过能让祁总白日宣淫，放弃原则的，恐怕也是个一心一意的美人。”

小少爷状似漫不经心的感叹，实则是将他们两人心里都插刀，将那团早已溃烂的腐肉搅得鲜血淋漓。

禇清焰笑容天真，唇角微微翘起的弧度漂亮得要命。

在得知卡牌运作的机制后，禇清焰和祁承庭便绝望地知道了，他们喜欢的人……是最不可能一心一意的人。

他们作为掌控者，可以让卡牌幻化出来的青年欢愉，可以剥夺他的自由，甚至可以让青年笑着说无数遍“我爱你”。

可是他们都知道，楚辞生是没有心的。

祁承庭的脸色，彻底凉下去，里面的冷意令人毛骨悚然。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禇少爷。”

【恭喜……滋滋滋……】

“闭嘴。”

眼眸空洞的女孩垂下眼帘，冷冷道。

烦人的声音存在，不过听上去它好像虚弱了很多。

是药有效果了吗?

应怜姝漫不经心的想到。

——

【人类都是这么脆弱的东西吗?】

此间法则完完全全不解。

【只要接受系统，她便拥有了逆转人生的权利，她为什么不接受?】

此间法则之所以虚弱到要囚禁楚辞生的系统来救场，是因为它命定的天命女主不愿意接受自己为她选择的盛大剧本。

她不愿意接受系统，去走上一条万众瞩目的璀璨星路，只愿意在精神病院中垂垂等死。

“……其实你也是有病。”

系统真心实意道。

此间法则深信，要练就一个人的精神品质，得经历重重磨难。

不过它寄予厚望的天命之女没有因为苦难而涅盘，而是疯掉了。

【我只是稍微在她的成长路上，让她失去一点微不足道的东西而已。】

系统想到，可是你看来最微不足道的东西，对于人类来说，反而是最重要的。

你给予了应怜姝幸福美好的童年，然后又亲手将这些美好一点点摧毁。

中学时期父亲破产自杀后，原本是大小姐的应怜姝为了还债和给母亲治病，毅然决然辍学去演戏。

她生得很漂亮，轻而易举就成了万众瞩目的新星。

但是随之而来的却是骂名、污水，仿佛只要和应怜姝沾边，再荒缪的黑料都会让人深信不疑。

这些对女儿的斥责也让应怜姝的母亲郁郁而终，甚至系统也剥夺了应怜姝最后一丝希望——

应怜姝在绝望当中，曾经幻想出来了一个哥哥，那是她最后一点点光。

不过……在强灌下去的精神药物作用，应怜姝的最后一丝幻想，也被彻底抹去了。

【我已经为她选好了一条虽孤独却万千宠爱的路。】

【她能轻而易举享受所有人的爱慕与愧疚。】

【可是她为什么要拒绝呢?】

系统沉默片刻。

“这些问题，祂也不明白。”

能被系统用敬语的“祂”，当然只有那位至高无上的神明。

——那条路鲜花着锦、众星簇拥，千万世界都会为祂的孩子吟诵赞歌。

可是亲手剥去自己恶欲的至高神明怎么也不明白，祂最爱的孩子，会为了如此弱小有脆弱的种族而选择背弃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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