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香囊(1/2)
鎏金香炉中,缥缈的白烟自其间幽幽升起,在半空画出一朵朵梨花压海棠。
红木桌边,陈藜芦低头伏案,认真地制作着准备送给陈丹玄的万象香囊。他一身素雅清爽的月白衣衫宛若隐居的谪仙,纤细白皙的脖颈处还挂着一串绯色吻痕,像冬日红梅绽放。
男人面前是几件排放整齐的器具:一小盒石灰粉,石膏模具,珐琅金碗,银色圆箍,银丝……都是用来制作香囊的小玩意儿。
陈藜芦神情专注,嫩笋似的手指拿起石灰粉盒,把石灰粉小心地倒进内壁是蓝底白花的珐琅金碗中。灰白色的石灰粉一边加水一边被浸湿搅弄,再灌入半球形的石膏模具中,等待凝固。
待到时间差不多,陈藜芦取出凝为固态的半球形石膏底托,弧面向上放置在桌面,套入银色圆箍。
完成这一步,简单的步骤才算结束。
按住额角歇了一会儿,陈藜芦又根据记忆里自己学习这门手艺时老师讲授的内容,取来银丝,用夹子夹住一上一下弯折。反复很多次剪成小段后,再配合镊子将小段的银丝掐成四瓣花与凤尾花的形状,放在石膏底托顶端和周围的弧面上。
等压板将所有花朵的花瓣压成与弧面贴合的样子,时间早已过去了小半天。陈藜芦停下手中动作,微蹙的眉头盛着夏尾的余热,他眨眨酸涩的眼睛,小幅度转动起僵硬的脖子。
没办法,他刚掌握这门老手艺不久,对于复杂的操作还没有熟练,只能慢慢来。
凝视着桌面上将将做出雏形的香囊,陈藜芦虽然疲惫,眉眼中却带着堪比春涧的温柔。他想,把香囊作为道歉的礼物送给哥哥,对方应该会开心吧?
这两天医院休班,陈丹玄一直在老宅里与陈藜芦荒淫地度过。除了吃饭,他们几乎一整天都在做爱,厨房的操作台、客厅的沙发、浴室的盥洗池、书房的红木书桌,甚至是屋外的枣树下……到处都留下了他们精液的斑痕和高潮的余韵。
他们像重获自由的私奔情侣,在抵达隐蔽的桃源后便不顾一切地将自己交予对方,用窒息狂热的性爱诉说心底对彼此的渴求,在蓝天与黑夜下放浪形骸。
而对于这场过度淫靡的交欢,陈藜芦纵使心里不愿,也不敢再说出一句拒绝。那晚的醉酒,他已经让哥哥生气,不能再惹怒对方了,他害怕自己会像儿时那只白猫一样,失去主人的保护后死亡。
流着相同血缘的两人一起在乱伦的荒诞梦境中沉溺,直到今天早上,张欣雅的一通电话才将沦陷在激烈性事的他们惊醒,像玻璃鱼缸里被打扰的观赏鱼,暧昧全无,只剩鱼尾拍打水流产生的破碎泡沫。
手机铃声响起时,陈藜芦正满脸潮红地趴匐在床上。属于男人的手掌在他脊背游弋滑动,带起股间的簌簌战栗。他后面被操到红肿的穴口跟随呼吸一张一合,孜孜不倦地吞吐着属于哥哥的粗长阳具。
电话被接通,吵闹的噪音消失。没了大半神志的陈藜芦眼皮半阖,隐约间听到了张欣雅的询问:“丹玄,你这两天在忙什么呀?都见不到你。”
耳边是爱人的娇嗔抱怨,陈丹玄如进食的野兽舔了下森白的牙齿。他眼眶发红地看向跪在自己身下浪荡求爱的弟弟,勾起嘴角,恶劣的心思渐起。
精壮的腰部疯狂晃动,陈丹玄却收敛神情,装作淡定地回道:“没什么,在和小藜处理药房的事情。小雅,要不要小藜与你打声招呼?”说完,男人缓慢且不舍地从层层媚肉中抽出他那根布满虬扎青筋的性器,只留个冠头在肉洞中,然后猛地一下挺进,直捣糜烂泥泞的穴心。
“唔——!”
陈藜芦被顶得仰起头,像极了一条濒临渴死的鱼。他崩溃地睁大了一双无辜的眼睛,带着泪水的瞳孔发颤。然而,在听到哥哥的话后,他又下意识绷直身子,咬紧嘴,不敢发出一声。
紫红色的凶猛性器如猛虎嗅花细细摩擦着肠壁的敏感软肉,磨得肉穴内汁水泛滥,不断吐出温热的花液浇灌在男人艳红的冠头上,刺激得马眼一缩一缩。
陈丹玄的喘息不可避免地变粗,他身上布满涔涔的汗水,额头上的汗滴终于不堪重负,从颌角坠落,砸向陈藜芦深陷的腰窝。
“好啊!”张欣雅答应得痛快,完全不知道她的男友正在与亲弟弟行淫荡苟且之事。
女人的回答让陈藜芦呆滞了一瞬,他马上回过神,目光转为惊愕,疯狂地摇着头,乞求陈丹玄不要让自己与张欣雅说话。因为这不仅是对张欣雅的摧残,更是对他尊严的凌迟。
只要想到张欣雅,陈藜芦总会下意识责骂自己是个勾引亲哥哥上床的婊子,是个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更是个戕害无辜女人的罪魁祸首!
他对张欣雅的愧疚无以加复。心脏又冷又疼,如饮冰吞雪,结了层永远舔不化的霜。
陈丹玄握住弟弟滑嫩的腰肢,对方瑟缩的肉穴因为害怕与慌乱下意识收紧,像不知满足的婴儿般用力地吸嘬着他发烫的鸡巴,夹得他头皮发麻。
“嗯!”陈丹玄发出压抑的一声,引得张欣雅疑惑,“丹玄,怎么了?小藜是不是在忙?”
陈丹玄脖颈青筋暴起,扯出一抹残忍的笑,“没……”接着一巴掌打在陈藜芦的屁股上,留下清晰的指印,让陈藜芦放松些。
来不及吞咽的口水从嘴巴里溢出,陈藜芦无声地呻吟着,一张色情又纯洁的脸上透出无知的下流。他听话地软下腰肢,把脸埋在床铺里,双手放在自己的臀肉上,尽力扯动括约肌,让陈丹玄可以进入得更畅快。
在欲海中沉沦,陈藜芦双耳仿若泡在海水中听不清任何声音,唯独陈丹玄与张欣雅的对话能冲破层层阻隔,传进他的脑中。
男人语气满是戏谑与无情,对手机那边的女人低声道:“小藜他啊,现在正在喝牛奶,我问问他要不要与你道个早安。”
说完,陈丹玄单手将陈藜芦转了个身,楔在陈藜芦体内的肉棒随之碾过菊穴最深处的饥渴嫩肉。
蚀骨的快感堪比一阵激烈的电流迅速窜过陈藜芦的四肢百骸,让他忍不住呼吸停滞,抽搐起来。他翻起白眼,身体痉挛着用双手捂住嘴,憋得发红的挺立冠头溢出股股白浊。
陈丹玄将手机抬高,俯下身,一边猛力操干,一边凑近陈藜芦的耳边问道:“小藜,要不要和你嫂子说说话?”
变态。是陈藜芦现在能想到可以形容他与陈丹玄最好的称呼。一个变态于喜欢自己哥哥,一个变态于让同自己上床的弟弟与未婚妻通话。
陈藜芦上下摇晃着身体,闭紧眼睛摇头拒绝。他求饶般落下泪水,全身都在诉说着不愿。
看着陈藜芦哭红的双眼,陈丹玄玩味地勾起嘴角,悄声道:“可是怎么办?我很期待让小雅知道,即将与她成为兄嫂的人,正勾引自己的丈夫做爱。你说,如果小雅知道了这件事,她会是什么反应?”
陈藜芦脸色惨白,手脚冰凉,清泪从眼眶中断了线似的涌出。男人的话钻进耳朵里,他的视线也愈发模糊,他好像真的看到张欣雅满脸怒意地站在床边瞧着自己对哥哥发骚发浪的母狗样儿,但转眼间,张欣雅扭曲的面孔又变成了模样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男人,对方嘴角嘲讽的笑明晃晃到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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