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2)
“纵使那样……也好过……好过任你凌辱……”
“凌辱?”蔡介冷哼一声,手指抚上君钰汗湿的面庞,眼内满是阴郁,“玉人,给我便是对你的凌辱,你便是宁死也不肯给我?”
君钰咬紧牙关,艰难地保持着一丝清醒:“同是男子,你可……愿被人强迫,雌伏他人之下?若你觉得被迫雌伏于他人身下的强暴非是凌辱,那蔡将军唔……可愿‘身先士卒’?”
“只要你肯,雌伏你身下又如何,可是你肯吗?我真的喜欢你啊。”蔡介的手指绕上君钰颊边落下的青丝,眼中满是迷恋地将那缕发丝送至鼻尖轻嗅,“我和你一样,出身大族,祖辈积德,我纵然不立功勋,亦可平步青云,锦衣玉食、鲜衣怒马一生一世。可那年,你方回到清河,我随叔父到君府去,也是第一瞧见你,那时候,你折一枝柳条,在那片海棠花下,武着一套太极剑法,你少年便已经这般出尘好看,纵使是随意披的一身宽袍飘衣,一套普普通通的剑法在你身上展现出来,却出尘漂亮得叫人永生难忘……从前,你作为一个新来之人,却于我们道什么‘向北望星提剑立,一生长为国家忧’,他人因你山野方归籍籍无名而瞧不上你,可自那以后,我便暗自发誓于自己道,他日我定要成为你这般走到哪里便是万人瞩目的优秀之人。所以我从战场上一次一次地走了过来……”
君钰未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蔡介。
蔡介自顾自地说了一番言语之后,又道:“……想来你不会知晓,蔡子明曾在那面墙后偷偷瞧了你多少回——君玉人,你曾是我蔡子明一生的追求,你知道吗——”
君钰瞧着蔡介,默默无言,捂着蠕动不停的肚腹转过面去,似是在极力地忍耐着。
“玉人,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半晌,君钰才粗喘着气道:“你让我感觉很恶心。”
蔡介瞳孔一缩,一丝阴霾在眸中一闪而过,却又闻得君钰继续讽道:“蔡将军的情感贵重,道是追求,却专做些卑鄙的强迫行当,君玉人福薄,担不起蔡将军这般的‘厚爱’。”
蔡介抿唇片刻,又道:“当初你我分道扬镳是我之过,我不该诓骗你诈杀王谢之,可终究……后来因我酒后一言,你便那般干脆地对我避之不及。玉人,我真是不明白,我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好,竟叫你如此瞧不上我?”
“你我已经恩断义绝,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不是一路人。”
“一路?”蔡介反问,“宣王吗?宣王便和你一路?”
“……”
见君钰不语,蔡介又道:“玉人,很快你便会知道,宣王亦不会同你为一路,他本就是个狼子野心之人,为了权力他什么都干得出来,被他猜忌的你,迟早也只是会变成他手下的亡魂一缕。”
“蔡子明你够了——呃——”腹中蠕动剧烈,里面的小东西亦是极其不安,君钰觉得腰腹胀得难受,肚子里的痛楚越来越烈,身上更是欲火灼烧,身难自制。
“呵,你为何如此大反应,我不过陈述一个事实,看来玉人维护你的好徒弟宣王倒多过自己,只可惜……”蔡介眼里划过一道邪火,顿了顿,他一把除去自己身上半开的华衣,道:“玉人,你在军中呆的时日并不短了,你还不清楚我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到今日?既然你已对我没有往日的情念,我若求不得,那靠手段得到亦有何不可?宣王已经将你作为交易品卖给了我。你既不要命,想必也不在乎肚子里的孽种,不如我先替你去了它,我们再好好欢愉……”
说到孽种两字,君钰冷硬的神色有了一丝颤动,蔡介粗糙的大掌抚上那沉隆的肚腹,缓缓用力,指腹在上面压出道道深痕,便见肚皮以肉眼可见的激烈蠕动着。
君钰抑制不住的痛吟出声,颤栗着拉住那只让他腹中炸开般痛苦的魔爪:“不……不要……”
“什么不要啊,玉人?”
肚子痛得好像那胎儿要被生生挤压出来一样,君钰扒着蔡介的手断断续续哀求道:“……嗯、呃痛……不要按、呃好痛啊……”
一道鲜血沿着君钰玫瑰花一般的嘴边再次溢出,滑过君钰优美的下颌,滴落在柔软的被衾上,泅出朵朵红梅瓣一般的花
“为什么不要?玉人,看来你很在乎这个孽种啊……”蔡介见君钰如此脆弱的模样,阴沉的眸子倏忽颤了颤,不由松了手。他不再揉压君钰的肚子,转为轻柔的抚着那挣动强烈的肚子,贴着滚圆胀满的肚皮输送了一些内力过去安抚胎儿,嘴上却是继续嘲讽道,“林琅有哪里好?他阴鸷桀骜、风流成性,口蜜腹剑到连自己的亲弟弟也杀,罔顾人伦霸占父亲的妾室,这种狠心绝情的人有什么值得你尽心竭力地辅佐了他那么多年,甚至连自己也送给了他!”能让君钰雌伏身下的人除了林琅还有谁?
“你……你住口!……”
“怎么了,玉人?说到你的心上人难受了?这里是林琅的孽种对吗。你知道我现在多想让这孽种现在就消失?”
“别……”君钰有些模糊的意识为这话一顿,本能道。
“呵,玉人,你心心念念想着你的好徒儿林琅,你可知他做了什么?遇仙合欢散正是他赠与我所用!”
“不、不可能!琅儿不会那么做!”君钰猛然瞪大了双目,狠狠地瞪着眼前笑得张扬的蔡介,“你休要骗我——”
“玉人,到现在你还要自欺欺人?我以为我怎么能出现在这里?我与他协定只要将你给我一夜,我在京畿的两万大军就凭他调遣,你叛逃以后就对他失去了利用价值,你认为这种只赚不赔的交易,他会如何选择?在他心里,他的皇图霸业才是第一位,这点你应该很清楚!”蔡介笑得张扬。
一把抓住挣扎起身的人,蔡介将人紧紧捆在怀里,在君钰耳边道:“你要做什么?”
君钰扭着身子奋力挣道:“我要去找琅儿问清楚,他不可能那么做……他不会那么对我……你放开……放开!琅儿!”
药物影响,君钰的神智终是有些涣散。蔡介握住君钰的双肩将他压制在床头,略带狰狞地道:“玉人,你醒醒吧!要是林琅在乎你,闹了那么大动静该来的人早来了——你还不明白,外面的人都没有动静,说明什么?林琅他不在乎你,林琅他现在正在和阿婧洞房,新妇在侧他哪有空理会你这个背叛他的师父?他把你送给我了!”
“住口!蔡子明你住口,你胡说!”
“我胡说?玉人你很清楚我说的是真话还是胡说!”蔡介一手扶着君钰的背,一手抓住他乱折腾的两只手,“林琅对你已经是当做弃子,他已经不要你了,他用八抬大轿重金礼聘娶了我的妹妹,阿婧痴傻,上了他的贼船,我知道他向来只爱他自己,他要的从来都是皇权,他怎会爱我妹妹,他要的也不是我的妹妹,但更不是你,叛徒君玉人。玉人,你同我道什么被迫雌伏于人下为凌辱,可你现下瞧瞧你这个臃肿无力如妇人般软弱凄惨的模样,是谁把你弄成这副模样的,说到底不是他林琅吗,你还在想着他,你可真是自取其辱,可怜可悲——”
“住口!住口!你给我住口!呃——”药物侵蚀意志,君钰的神志已是几近崩溃,终是忍不住一口血吐出,溅在了蔡介身上。
蔡介两眼一眯,忙扶着君钰,只见君钰俊美的面容两颊带着妖异的红,君钰口角渗血,如同脱水的鱼儿般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的身体已由雪白变成了妖异的妃色,因着药力,君钰全身都微微颤栗着,蔡介见此心道不好——君钰这是气急攻心加之欲火焚身,身体情况岌岌可危,若是再拖下去恐怕真的会让他血管爆裂而死。
君钰吐完血便陷入了半昏迷,蔡介只能一手小心地将人抱在怀里,一手伸入那雪白耀眼的长腿之侧,探向那人的私密之处。
一根手指刚伸入那私密的后庭处,君钰便忍不住低吟了一声,许是习惯了隐忍,即使在昏迷中,君钰的呻吟亦是压抑而低哑的。
不知道是药力的作用还是君钰的身子因为怀孕的关系,体质稍稍改变,蔡介借助膏药,手指扩张得很顺利。
蔡介本想让君钰趴着做,但如今这样势必会碰到君钰的肚子。这胎儿,瞧起来是再承受不住那样过分的折腾几下了——如他和君钰这般的战士,所受训练是不大会惜自己之命的,他们入伍要学的第一课,就是执行和牺牲。可君钰纵使不在乎自己的命,他却未必不在乎自己家人的命,君钰腹中怀的这个胎儿,君钰瞧来是十分的在意,方才的情态,蔡介是瞧得一清二楚——依着君钰的性子,若非对腹中孩子在意,又如何能让自己拖着这般模样留它到现在?
——蔡介方才说的言语半真半假,但他的确很想让这个孽种流掉,可若是自己真的杀了这个孩子,那就是真正把君钰永远地推在了对他的立面,会让君钰恨他一辈子。这是蔡介不希望看到的。纵然蔡介现下无法真正地得到君钰的心,他也不想与君钰永远地为敌,纵使是在如今的这种情况下。
扶着君钰的身子,蔡介清晰地感觉到君钰压在自己身上的肚皮,蠕动得是如此剧烈。蔡介望着君钰那阖上的美眸,如月牙的眼睑上,卷翘的黑睫湿湿哒哒,也不知是汗是泪。
“玉人,是我一样的卑鄙无耻,蔡子明这辈子的歉疚都是对你君玉人的罢了。”
将君钰放在自己身上,让他背靠着自己怀里,蔡介将自己对准那流着体液的后穴,挺身而入。
“啊!——”
昏迷的人陡然发出一声尖叫,接着是被捅穿身子的无尽颤抖。烛火摇曳下,挺起的肚子被胎儿撑得浑圆胀满,大得好似随时能临娩,又随着两人的相交动作,胎腹滚滚颤动而上下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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