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打一个玩得很花(2/2)
一种被背叛的心绪涌上。
尼尔沉默地放开希伯。
他不在乎自我,也懒得探讨自己的情绪。
站在悬崖边,尼尔.罗休斯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厌恶过往被扒开。
父亲和生父的声音开始呢喃在耳边,窒息感缠绕了上来,幻觉般的疼痛如烈火,一瞬将身体点燃。
很痛地呼吸了一口,刀子般地幻痛从伤口处涌出,尼尔感觉自己又在流血。
本能告诉他到此为止。
于是尼尔退了一步。
在希伯的震惊与诧异中,他又退一步。
拍开希伯伸过来的手,尼尔面无表情。
他本来就是个不爱笑,没表情的人。
“我先回去了。”
这本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天。
但是没去训练室,也许以后也不会去,尼尔丢下了希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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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门被拍得震天响。
尼尔沉默地为自己注射了一支止痛剂。但因为“哐!哐!”声徘徊在耳边,他就又注射了一支。
别再敲了!
第几只来着?止痛剂的空管布满脚下。
针孔错落在侧壁,冷汗从额间沁入鬓角,自我厌恶在刹那升至峰值。
尼尔把自己放置在沙发里发呆。
天花板的纹路开始扭曲,线条交织像是火柴人在共舞。尼尔咬破了自己的唇,却没有任何痛感。
但他摸到了血。
止痛剂成瘾和痛感紊乱是不治之症,是哥哥给他的礼物,会伴随他的一生。
在光屏里给哥哥送去一句:【止痛剂不够了,哥哥】,他突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
耳鸣铺天盖地地淹没了他,“哐哐”声戛然而止。
如果哥哥在,他现在就该被做l爱,被亲吻了。
但是哥哥不在。
天花板的小人涌动到门锁旁,引诱他开门。
于是从希伯挑选的,宽大柔软的沙发上起身,尼尔打开门。
他看到震惊到、慌张的,手握成拳,举也不是放也不是的哥哥。
金发紫眸也很适合雅各.罗休斯坦。
这么想着,尼尔唇边带血,吻上了眼前苍白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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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在中途,尼尔才隐约意识到自己身下的人不是哥哥。
技术太差了。
即使感觉不到疼痛,他也能看到自己出血了。像是吃进了石头,一下一下,尼尔怀疑自己的肚皮会被捅穿。
莫名有点好笑,尼尔摸了摸他们结合的地方,居然是烫的。
“对不起…对不起……”眼泪打在脸上,尼尔吻住这双一直在道歉的唇瓣。
吻游曳至酒窝。
雅各.罗休斯坦可没有酒窝。
“好吵。”尼尔失笑。
“……对不起。”
哪有道歉的人,一边流泪,一边硬得和石头一样耸动?
尼尔很难不笑场。
而他真的,其实很不爱笑。
于是莫名其妙的吵架莫名其妙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