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石出(2/2)
张横瞪着他不为所动。
“这规矩啊,不能因为你们是学生而废掉。”疤脸男抽了口烟,“你们之间的事解决了,但我这里的事还没解决啊。”
话锋一转,疤脸男凶光毕露,“按照以前的规矩,来我的地盘找事的,要么卸条腿,要么卸条胳膊,你们自己挑吧。”
“哥!哥,咱们有事好商量。”李茂一听脸都绿了,忙堆着笑讨好,“我们就是群不懂事的小毛头,真不知道这是您的地盘啊。我们要是知道,肯定不敢来这闹,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计较。”
“哼,还卸胳膊卸腿,你吓唬谁呢!”张横看不惯的嚷嚷,“你当这儿没有警察了吗?”
李茂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大哥诶,我求求你快闭上你的嘴吧。
“哈,还不信。”黄毛笑了,指着街对面,“看到对面那个少了条腿的叫花子吗?在这输了钱还不起闹事,我二哥直接把那人腿砍下来了!”
“哎呦,当时那血流了一地呢,那人疼得呦,哭天抢地的,整条街的人都听见了。”黄毛装模作样的思考起来,“我想想啊,当时警察来没来呢?嘶……警察连面都没敢露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可是我二哥的地盘,警察可管不着。”
街对面被砍了腿的流浪汉瘫坐在地上,身前放个破了口的脏兮兮的碗,碗里有几个钢镚儿。身上穿着件脏的看不出颜色的背心,头发脏污油腻,头顶盘旋着苍蝇,脸上胡子拉碴,泥土糊在脸上看不清五官。
黄毛招了招手,流浪汉拖着腿行动迟缓的爬了过来,像只将死的虫子。身上带着股经久不散的臭味,张横离流浪汉有四米远,都能闻到身上的臭味。
“二哥赏你的,给。”黄毛笑嘻嘻的扔了枚钢镚儿到流浪汉脸上。
指甲里全是黑泥的手捡起硬币,珍惜的擦了擦,朝着黄毛和疤脸男磕头,“谢谢你,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啊,谢谢你。”
张横被眼前的一幕恶心到,流浪汉就是个残疾的,毫无尊严的底层蚂蚁,为了一个小小的硬币,居然会对着嘲讽羞辱他的人,感恩的磕头。
“看到了吗,他不仅不能恨二哥,还要磕头感谢呢!”黄毛眼神狠毒的看着张横,“你以后也会是这个下场。”
“行了别废话,开始吧。”二哥嫌弃的让流浪汉滚出去,在鼻尖挥了挥手。
所有站在一边拿刀的男人走向张横他们,砍刀锋利,明亮的刀面上映出一张张惊恐的脸。
“别啊二哥!我们知道错了,您就把我们当个屁给放了!”李茂吓得赶紧求饶,他没想到事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您宰相肚里能撑船,求求您了,我们真不敢惹您啊!”
其他男生也都开口求饶,为了帮张横报复,把自己的手脚废了,也太不值当。
“张横是老大,都是他想要报复的,我们只是听他的命令,跟我们无关啊!”
众多个求饶声中,不知是谁喊了这一句,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哦?看来这小子还是你们的老大啊。”疤脸男像是发现了有趣的事,“如果你们都承认是他让你们来的,那我就只卸他,你们可以完完整整走出这里。”
男生们互相看看,眼中都带着一丝窃喜,张横恨极了疤脸男,张口刚要怒骂,被身后的人抓住头往地上磕。
“怎么都不说话了,谁承认,谁就能立刻走出去。”烟雾缭绕,遮住了疤脸男带着恶意的眼睛,“都不承认的话,就继续吧。”
眼见砍刀马上落下,一个男生终于受不住喊了出来,“我承认!是张横让我来的,跟我无关!”
“哈哈哈哈哈哈哈。”疤脸男笑得前仰后合,擦了擦眼角的泪,“好,你出去吧。”
那个男生低着头,不敢看身后张横吃人的视线,快步走出去,生怕疤脸男后悔。
“还有谁承认啊?”
有了人开头,后面的人承认起来就容易多了,陆陆续续有人承认离开。张横愤怒地看着那些背叛者,心越来越冷,胸上漏了块大洞,凉风呼呼往里灌。
“到你了。”疤脸男看向李茂。
李茂咬着嘴,脖子上的青筋鼓起,身上全是汗,他为难地看着张横,“横哥……”
身前的刀动了动,李茂吓得直往后退,“别别别,二哥二哥,您行行好,就放了我们吧。胳膊和腿真不能卸啊,我们还怎么高考啊。”
李茂看了眼张横,“我们、我们有钱,以后我们的所有生活费都拿出来孝敬您,您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
“你觉得我缺你们那点钱吗。”疤脸男轻嗤一声,挥手继续。
“啊啊啊!别别别!”砍刀高高挥起马上要砍到李茂身上。
“我爸是正坤的老板,你们要是敢动手,我爸会整死你们!”张横不想让李茂因自己受伤,急匆匆喊道。
在距离李茂肩膀一厘米的地方,刀终于停下不动,李茂只觉自己重活了一次,瘫倒在地,胯下流出暖流。
“正坤?”疤脸男拿下烟,身体前倾,鹰隼般的眼锁定住张横,“说谎可不好啊小朋友。”
“我没说谎,正坤的老板张正彪就是我爸,你们要是敢动我,我爸绝不会放过你们!”张横看对方态度松动,心中得意。
“真的,真是他爸。”李茂回了回神,声音有气无力。
“你怎么证明?”
“我手机里有和我爸的聊天记录。”张横甩掉抓着自己的手,撇了他们一眼,从兜里拿出手机给他们看。
头像确实是张正彪的脸,而且根据聊天内容也能判断出来。
疤脸男听说过正坤,在煤矿业很有名,他心中有了个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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