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只玩野的(2/2)
不愧是盛大少买的贵货,坐着就是不一样。
他舔了舔嘴角:“这么牛逼?改天我也约来试试。”
“你骚不骚啊林居,”谢行提高音调骂,“强奸你朋友的人也想约?!那兔崽子干人一点章法没有,仗着鸡巴大就猛干,跟个狗似的。”
狗?林居突然就有点小得意,他养的狗可强多了,又大又会干。
突然就有点想狗。
谢行这厮,毕竟伤人感情的事儿干多了,渣男自有天收,指不定是报应。
“得了得了,兄弟逗你玩儿呢。”林居仰头倒在沙发上,“你想把他怎么着。”
“怎么着?”谢行愤懑道,“等我好了把他再约出来!”
“现在是法制社会啊我靠,”林居及时止损,“你怎么说也算半个公众人物,别随便打人啊!”末了,他又细声补了句,“起码别亲自动手吧......”
谢行反驳:“你想什么呢?法制社会用你说啊,当然是约去酒店啊,下次换老子把他干晕。”
“......”林居组织语言,“有志气。”
傻逼。
其实谢行也不想干这么傻逼的事,无奈肖文知确实长得太漂亮,谢行身上有种搞艺术人的通病,对漂亮东西总是有着近乎神经质的追求。
刚好肖文知就特别特别对他胃口。
挂了电话,林居给林丽霞转了六千块钱,这是林俊贤的住院费和治疗费。
他再不喜欢那一家子,也不至于真的让林丽霞替他出这个钱。
小时候林丽霞对他还是挺好的,林居记得林丽霞怀孕的时候总是让他去摸她的肚子,笑着说要生一个和林居一样好看的弟弟。
林居把手放到林丽霞鼓鼓囊囊的孕肚上,天气很热,她的衣服单薄,一层透粉的布料下藏着皮球一样的肚皮,密密麻麻的纹路布满,像教室外面的爬山虎。
林俊贤吃喝嫖赌一个不落,家底快给掏空了,现在住院了拿不出钱,一直是林丽霞帮忙垫着。
林丽霞的小女儿今年十七岁,正是上学烧钱的年纪,总给娘家人贴钱,她老公已经对她没什么好脸色。
转账很快就收了,林丽霞和他寒暄了几句,还是劝林居去医院看看。
林居连他爸得的什么病都不知道,酗酒成性,估计是肝癌。
林丽霞把病历本和药单一起发给他,林居瞥了一眼,嚯,还真是。
临近刘清芳忌日,林居这几天情绪变得格外敏感,不想和林家人多说话,没再打开林丽霞的聊天框。
人事批了假条,林居叫了辆的士,目的地是平城墓园。
手机日历上显示十八年前的今天,是刘清芳从顶楼摔下的日子。
花店老板在墓园旁边开店,从来没见过像林居这样来得这么勤的人,他接过花,转身走向大门。
林居一直往里走,突然看到刘清芳墓前站着几个人,脚步一顿。
一个体态丰腴的中年妇女推着轮椅,旁边站着一大一小两个姑娘,在弯腰和轮椅上病殃殃的瘦弱男人讲话。
瘦弱男人的胸膛不断起伏,是在咳嗽。
陈钰是第一个看见林居的人,她抓着陈央的手,指了指林居,小声问:“姐姐,那个是不是表哥啊?”
她们姐妹俩和林居没怎么见过面,但毕竟是春心萌动的小姑娘,一直记着有这么一个长得很帅的表哥。
陈央拍拍林丽霞的肩:“妈,哥哥在那边。”
林丽霞在听林俊贤说林居的事,一扭头就看见本尊站在他们不远处,注意到的时候他已经缓缓走向这边。
林居有点尴尬,把花放下,摸了摸陈钰的脑袋,问:“小钰,今天没去上学吗?”
陈钰眨眨眼说:“妈让我请假了。”
林丽霞干巴巴地推了把姐妹,笑着说:“央央,小钰,叫哥哥。”
陈央比陈钰大几岁,林居扯话题:“央央在哪儿上大学?”
陈央回:“绥城。”
林居从兜里摸出钱夹,四张崭新的百元大钞,两个小姑娘一人发了二百,让她们自己玩去。
陈钰还想留在这儿和表哥聊聊天,陈央好歹是个成年人,看出来三个大人有话要聊,拉着妹妹离开。
两姐妹一走,林居立马冷下脸。
林俊贤像是才发现这儿还有另一个人似的,手撑着轮椅缓缓站起身,眼珠浑浊,有着病人特有的茫。
林丽霞搀着他,林俊贤没睁眼看自己儿子,摸了把刘清芳的墓碑:“刘清芳,看看你生的好儿子,不忠不孝的白眼狼。”
林居冷哼一声,也学着他摸刘清芳的碑,冰冷的石碑上还残存着深秋寒意:“把儿子的不是怪在老婆头上,全世界几个男人像你这样没脸没皮。”
一父一子在自己亡妻亡母的墓碑前剑拔弩张,林丽霞见事情不对,立马劝架:“哎哟,你看看你们父子俩,在嫂子面前你一句我一句的,这像什么话!”
她拉着林居的手,继续说:“小居,今天日子特殊,就别和你爸一般计较了,姑姑知道你一直是个懂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