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2/2)
他当即下令:“令白延遇选五百骑兵、一千步卒,往樊良镇驻扎,待时剿灭这唐军。”
白延遇原是韩令坤爱將,前番突袭扬州便率先进城,作战既果敢,性子又沉稳,派他去,韩令坤自能放心。
诸事安置妥当,韩令坤忽对二人道:“我听闻传言,说这回领兵的是南唐六皇子李煜。”
沈砚秋先惊得抬了抬眼:“郑王李煜?竟是他?莫不是传言错了?在下只听说他『词中仙』的名头,案头堆的是诗笺,笔下流的是风月,何曾听说他跨马握过兵符?”
魏昭也一脸不解:“我也疑这传言。若真是他,南唐何苦让个只懂『风雪月』的皇子来领兵?这几百人本就掀不起大浪,再让个文弱皇子掛名,岂不是自乱阵脚?”
沈砚秋接道:“难不成是故意放这风声?可故弄这玄虚有什么用?是想让咱们轻敌,觉得领兵的是个不懂兵事的?还是……另有別的计较?”
韩令坤指了指战报上的诗句,道:“可据斥候来报,这首诗就写在樊良镇县衙大堂上,署名確是李煜。观这诗,也非凡品。”
魏昭与沈砚秋一同看向那诗,看过都点了点头。
三人又商议半晌,仍是不信李煜有带兵的能耐,却也猜不透南唐故弄这玄虚究竟图什么。
末了魏昭道:“不管如何,足见此次南唐是有备而来,我等还需多加防范。”
韩令坤点头:“好,再给白延遇加派五百兵卒。”
次日下午,白延遇总算点齐兵马、备足粮草,正待出扬州城往樊良镇进发,却见一斥候飞奔来报:“报——大事不好!楚州来的三艘輜重船遭劫了!船上皆是犒赏的钱帛!”
“什么?!”厅中韩令坤怒极,一脚踢折了案旁椅子。沈砚秋与魏昭在旁也面色凝重,默不作声。
“八万贯!整整八万贯啊!”韩令坤目眥欲裂,面上又痛又急,厅中一时只剩他粗重的喘息。
沉默半晌,魏昭才开口:“这番贼子不除不行,速让白將军启程吧。”
韩令坤咬牙:“不,本將亲自去!”
沈砚秋忙拦:“万万不可!如今南唐水师仍在江面游弋,若他们趁机渡江攻扬州怎么办?將军莫要因怒失了分寸。”
韩令坤深吸几口气,稍稍压下火气,沉声道:“罢了。再拨二百骑兵给白延遇,令他即刻出发,务必剿灭这股唐军!”
白延遇带著这两千两百人,更揣著韩令坤的一腔怒火,当即传令全军急行,人马踏著尘土,直往樊良镇的泽国扑去。
此时平阿湖心的小岛上,孙策望著堆得像小山似的钱帛,眼里亮得能映出光来。
他这上辈子打穿江东四郡,也没见过这么厚实的家底,乐疯了暗自嘀咕:“某当初也是一方霸主,如今倒像没见过世面的穷措大一般?哈哈!”